徐徐微风吹拂在玉雨河水上,河面泛起微微波纹,在正午烈阳的照耀下,整条河流像是成为了一条伏息的金龙,金色的鳞光行伴随着省道由北向南缓缓行进。
玉雨河畔,省道旁,李家坳村的一座矮矮的山峰上,半山腰孤零零起了一座小房子,在比小房子高一些的山坡上种植着小面积的茶树,嫩绿的茶叶刚刚被收获,只剩下暗绿色的叶子仍然在面对太阳。
小屋内厅堂里坐有三人,一位苍髯皓首的老人坐在进门右手边,一盅空茶杯放在椅子旁的小桌子上。
老人对面还设有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个年轻人,椅子中间的小桌子上泽放了两盅茶杯,其中一杯已经空了,另一杯还剩一半。
“令人动容的故事。”丁书权长舒一口气,摸了摸额头。
“是啊,有些东西我从前也没听过,只是按照李爷爷的话来做而已。”刘潮升拿起茶杯,也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坐在二人对面的老人,李良钦。
仿佛是察觉到了刘潮升的神色,李良钦双手一撑椅子的把手慢慢站了起来,笑道“这茶不错吧,容老朽再去给你们续一杯。”
“不勉强,不勉强,我们自己来。”丁书权连忙站起身,向着屋内走去,看老人的意思,屋内应该有烧好的热水。
“也好,你跟我来。”李良钦带着丁书权慢慢走向屋内,进门时过头瞥了一眼还在椅子上沉思的刘潮升,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李老先生。”丁书权也跟随着李良钦的目光,头看了一眼刘潮升。
“没事,没事,潮升可能是有些事情要想想。”李良钦笑道“让他去吧,你跟我来。”
这座小房子看上去很小,但是房屋却不少,从正面进去即是厅堂,厅堂右手边就有一个小门,在李良钦坐着的椅子后面,按李良钦的意思说,那就是他平常睡觉的地方。
往厅堂里面走,伟大的人画像挂在墙上,正对着大门,显得慈祥而威严。
正对着挂画像墙,右手侧有一张小门,厨房卫生间杂物间等等都在门后。
整座小房子看上去就是为一个人而建的,没有客房,也没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浴室门前拖鞋只有一双,洗漱台上牙刷只有一套。
慢慢跟着李良钦的脚步,丁书权打量着这座小房子,心中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能不能说。
李良钦看出来丁书权脸上有一些犹豫的神色,也没开口问他便自顾自喃喃道“我也有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有一位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儿。”
丁书权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李良钦,在这像是厨房的地方放慢了脚步。
“可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那会年轻冲动,做了一些错事,让我失去了一些东西。”
“呵,你不要误会,他们现在还好着呢,只不过我不能去见他们。”
“有些东西啊,始于好奇心,陷于未知,死在自以为是。老人家我现在可算是要提醒你一句。”
丁书权闻言站直了身体,收乱瞟的目光。
“对于未知,始终还是要保持一份敬畏。”
“好奇心探索欲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然而毫无畏惧的好奇,毫无止尽的探索却终会招致灾祸,让人类在未知面前一败涂地。”
“书权啊,老朽这些话你真的要听进去了,以后可不会有人跟你说这些的。”
丁书权连忙头,神色郑重道“晚辈铭记在心。”
“好啊,好啊,你和潮升都是好孩子。”李良钦终于走到了一个红色的热水壶面前,缓缓蹲下,把它抱了起来,交给丁书权,道“去吧,我的差沏完了,该你了。”
丁书权接过李良钦手里淡红色且有些掉色的热水瓶,掂量了一下,瓶子内的水是满的。
“那我去了。”丁书权指了指来时的那张小门,跨过这张门,就是厅堂。
“去吧。”李良钦说道“老朽再跟你说一句话,你要是有机会,把吣学会了,对你有帮助。”
“另外,有些事情不要责怪潮升,他也是有些苦衷。”
“后,老朽相信你,丁书权,老朽不会看错人。”
说罢李良钦背过身去,向丁书权挥了挥手,道“把潮升叫过来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
“恩。”丁书权头道,怀揣一肚子的疑问,将李良钦的话默默记在心里,并没有发问,而是走出了厨房,跨进厅堂。
丁书权走进厅堂,把刘潮升叫进去见李良钦,满满地把三杯茶水都倒上。
热气顺着茶杯口直直向上,茶叶在杯子里速的盘旋着,然后缓缓沉到杯子底部,丁书权端起一杯茶,小心的吹了吹茶水,细细地呡了一口,微叹一口气道“好茶。”
随即头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毒辣的太阳已经偏离了正南方向,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潮升走了出来,看向闭目养神的丁书权道“走吧,该问的已经问完了。”
丁书权缓缓地睁开眼,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刘潮升见状,拿起李良钦的茶杯一饮而尽。
丁书权有些莫名的看向刘潮升,刘潮升道“啊权,今天你就自己去吧,我不陪你了,记得到那边不要随便说关于今天的事情,风俗不能扰,规矩不能破。”
“你不跟我去”丁书权皱起了眉头。
“不了,那个述灵会我也不去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丁书权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