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冰快步走到谢舜名身侧,将牌匾递到谢舜名手,而后优雅地穿过他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胳膊。她懒懒地依偎在谢舜名怀里,而后不怀好意似地冲着新娘笑:“阿名,大家看我都看呆了。怎么?你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
谢舜名闻言,带着她走到钟可情和陆屹楠面前,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钟可情一眼,而后笑着解释道:“她是语冰,我的女伴,也是我现任女朋友,亦有可能成为我将来的老婆。”
“只是有可能么?”韩语冰眨了眨眼睛,淘气地望着他。
“是必然。”谢舜名加重了语气。
钟可情垂着头,眼睫一眨不眨,无论他们说些什么,她都当做没有听到。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故作镇定地时候,她握着陆屹楠的手已经越来越紧,几乎要让他觉出痛意来。
陆屹楠的嘴角略微不自然的抽了抽,而后强自镇定,轻声在她耳畔问道:“小墨,你认识这位小姐?”
“我……不认识。”她真担心再这样六神无主下去,陆屹楠会猜透她的心思。于是她咬了咬唇,道:“只是觉得语冰小姐太漂亮了,我这个新娘在她面前显得好丢人——”
“呵。”陆屹楠轻笑,温暖的气息拂面而来,“我只对小墨一人动心。”
谢舜名见他们凑得那么近,举止暧昧,眉头不由越皱越紧。他高举起手的牌匾,朗声笑道:“下属嫁人,我也没什么好礼相送。一副字画,聊表心意!”
字画?
钟可情知道,谢舜名从来不好古玩字画,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地送她字画,必有蹊跷。
钟可情的目光紧紧盯着谢舜名手高举的牌匾,心疑惑不已,真想揭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墨,你似乎对我送你们的礼物很感兴趣?”谢舜名玩味地勾起嘴角,“这字画还是我们二人合力画的,你难道不记得了么?”
钟可情身子一僵,有些迷惘。
“多谢谢医生大礼。”她知道谢舜名是来砸场子的,自然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便笑道,“等婚礼结束了,我再拆开看看。”
钟可情踮起脚尖,凑到陆屹楠耳畔道:“屹楠,我有些累了,快点交换戒指,礼成之后,我也好坐下休息。”
“好。”
“等等——”谢舜名目光骤然一沉,璀璨的星眸黑暗无边,“礼都送到了,哪有不拆的道理,小墨你不拆,我来帮你拆!”
谢舜名长臂一扬,大红绸子飞落而下,一副精致的水墨丹青便呈现在大家面前。
钟可情的心猛然收缩,双拳握紧,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副画。
“果真是极品!”此时,一个沉稳的男音朗朗传来,谢云笑着,不断地拍掌,“洛阳牡丹,鲜少有这样活灵活现的。”
谢云会来,倒是出人意料。
谢云是季氏的股东,季子墨不得已给他送了请柬去,料想着他贵人事忙,应该记不得,却不想他特意跑来了。
钟可情盯着那张牡丹图看了许久,也没觉察出什么特别来。
这时,谢舜名却朝着她头球破门一线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季医生,你还记不记得哪一笔是你画的?”
钟可情愣愣地看着他,完全记不得自己有跟他一起画过这副洛阳牡丹。洛阳牡丹何其复杂,每一朵花都精致至极,经过三道画工,要她在这么一大幅画找一笔出来,他是什么用意,钟可情真的不懂。
“季医生大概是忙忘了,我来给你提个醒。”谢舜名指着其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瓣,勾起唇角缓缓笑道,“是这一笔,你画这一笔的时候整整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钟可情听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陆屹楠走前来,抚着钟可情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小墨,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画国画,那一笔红艳确实是神来之笔。你们是什么时候作这幅画的,难道一早定好了要在我们的婚礼展示么?”
“去年冬天。”钟可情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舜名便抢先一步回答道,“腊月二十三,在云城建设的公寓里所作……只不过,当时这幅画并不完整。”
腊月二十三,云城建设……
钟可情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什么,倏地对谢舜名那双邪肆入骨的眸子。钟可情突然记起了那时间,心猛地跳了两拍,整张脸都惊得煞白。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那幅画有一笔是她所画……他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一笔确实是她所画!
腊月二十三号,她给了他她的第一次,而洛阳牡丹图那一笔绛红色不是其他,正是她身体里流出的初血!
钟可情瞪大了眼睛,再仔细看了一眼那一幅画卷,底料不是别的,正是那晚的白床单!谢舜名酷爱eRRoR家的东西,那床单的一角有金huáng sè的eRRoR家的LoGo,谢舜名大约是请人在那里添了一笔,画成了一朵金色牡丹,用以遮掩。
“想起来了?”谢舜名瞧见她那羞愤交加的脸,忍不住眯起眼眸,问道,“怎么样?还喜欢么?我原本也想留一幅收藏,可惜你一辈子只能画一幅。”
陆屹楠不由拧紧了眉头,反问道:“小墨,为什么你一辈子只能画一幅?”
钟可情处于极度紧张的气氛之,羞怒得快要崩溃,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因为女人只有一张膜……她自然画不出第二幅。她下意识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