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不明白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可是她的执念那么深,即便他变了,她对他的心却舍不得变。
钟可情将东西交给他,而后缓缓挣脱开他的束缚,倾身在他侧脸印下深深一吻,道:“好好过。”
谢舜名没能明白她话含义,她已经转头离去。
市区三环附近的一栋私家别墅内。
易阑珊将关静秋的一组近照扔到了谢舜名面前,道:“谢少,你让我查别人也罢了,查自己的老婆,是不是有点过分?”
谢舜名眉头一拧:“易小姐,作为sī jiā zhēn tàn,丈夫难道没有权利请你帮忙查妻子出轨的证据吗?”
易阑珊被他呛住,随即道:“你们两个结婚不过是个幌子,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那我让你查她有什么问题?”谢舜名微微挑了挑眉。
易阑珊说不过他,便将那些照片一一展现在他面前,解释道:“先前我只是怀疑她怀孕,今天她去做了堕胎手术。我试图从尹苏婉下手查,但是尹苏婉口风太紧,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只想知道跟她tōu qíng的男人是谁。”
易阑珊见谢舜名一脸严肃,忍不住轻嗤出声,“你又不喜欢人家,人家找谁tōu qíng,跟你有关系么?”
谢舜名沉默不语。
易阑珊又道:“虽然没从尹苏婉那里问出什么,但我买通了一个护工,拿到了胎儿的血样。”
“光有胎儿的血样有什么用?”谢舜名的眉头拧成一团,“还是找不到孩子的父亲。”
易阑珊笑了笑,“谁说没用?你既然让我查,你心里肯定是有怀疑对象的。将那些怀疑对象与孩子的血样一个个匹配,验一验dnA,很容易查出来。”
谢舜名听了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过去给她:“那你帮我去查查他吧。”
易阑珊扫了一眼那张名片,背脊微微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谢舜名:“你怀疑谢总?”
“不可以么?”谢舜名阴沉着一张脸,心情看去极其不好。
易阑珊有些琢磨不透这对父子,一面父亲花钱雇她查他儿子,另一面儿子又花钱雇她查他父亲,这到底是多么疏远的亲情。
“可以,都可以的。”反正她只尊重事实,不存在偏袒任何一方。
谢舜名又道:“再帮我查查关家的帐。”
“什么意思?”
“我跟她认识二十年了,我知道她一直喜欢我,可是真要逼婚,她先前很多机会,没必要等到现在。”谢舜名的声音冷静到了极致。
“你是怀疑关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她是想借着谢家的势力往爬?”
“她不是那样的人。”谢舜名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些许迷茫,“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她和你结婚的时候,谢总承诺给她20%的股份,若是能生下你的儿子,会分到更多。是因为这样,你才怀疑谢总的吗?谢总给她20%的股份,是当封口费?”易阑珊总觉得整件事情很不合理,有什么地方好像搞错了。
谢舜名冷哼了一声,轻蔑笑出声来:“呵……20%的股份?封口费?只怕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谢云是天性fēng_liú,玩什么样的女人不都是玩?只要漂亮、年轻,在他眼里根本没区别。钱对于他来说,女人重要多了。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明星模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关静秋,砸这么多钱?”
父子关系恶劣到这种地步,易阑珊不敢多劝,耸了耸肩道:“好,我会帮你查。”
钟可欣一个人被关在偌大的一栋“钟家老宅”里,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东郊这片地空得很,走一里路,才能碰一户人家,所以钟可欣给殷氏打了好几次电话都不能确定自己的位置。
等到第三日,殷氏才确定了钟可欣的位置。
殷氏趁着钟可情回学校的空档,悄悄去了东郊。
钟可欣一见到殷氏,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红着眼睛神志恍惚道:“奶娘,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殷氏以为钟可情对钟可欣做了什么,连忙将她扶住,安慰道:“大小姐,不怕不怕。有什么事,你跟奶娘说,奶娘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为你做主的。”
钟可欣回想起那天钟可情对她说的话,仍旧心有余悸。
殷氏见她迟迟不开口,便皱起眉头道:“大小姐,她……该不会是nuè dài你吧?”殷氏说着,连忙将钟可欣身的衣服翻了个儿,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伤痕。
钟可欣道:“奶娘,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我不信。”殷氏目光毒辣,一副天要亡我我逆天的表情。
钟可欣咬了咬干涩地下唇:“是她回来了,她回来报复我了。”
“谁回来了?”殷氏满目茫然。
“可情,”钟可欣十指冰冷得可怕,目光空洞,一双瞳仁快找不到焦距,“可情回来了。”
殷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睨了她一眼,“大小姐,你胡说些什么呢?那个小jiàn rén早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我们炸得连灰都不剩了。你说她回来了?她怎么回来的?还能复活不成?大小姐,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钟可情一把拽住了殷氏的手腕,惶然道:“是真的!奶娘,你要相信我。可情附在季子墨身回来了。”
殷氏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