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眉头一皱,他真是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个女人的电话,于是跨开的步子复又缩了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握住杯子,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而后低头对江美琴道:“夫人,茶我已经喝了,我真的得走了,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我。”
江美琴满意地点点头,在心中默念着数到三,而后低笑出声道:“你怕是走不了了——”
林秘书高大的身体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脚下一个不稳,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江美琴连忙上前,暧昧万分地褪去他的外套,而后架着他的身子,两个人相互搂着进了卧室。
江美琴躺在林秘书身边,抬头望着欧式绢花的古铜色天花板,嘴角不觉扯出一抹笑意,手指在林秘书的身上四下游移,最后扒光了他的衣服,强行将他压在身下。
床头放着江美琴和季正刚的合照,江美琴望着季正刚的脸哭笑,低声喃喃:“正刚,你可千万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要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是你亲手将我推开的,我为了活命,只能这么做——”
曾几何时,她年方十八,正当花样年华,她也曾信仰过爱情,也曾想一辈子靠着一个男人的肩膀,慢慢变老。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当初她看中的男人,为了家族利益,弃她另娶他人,她委屈求全,好不容易将他捆在身边,以为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等到她容貌尽毁,他仍旧一脚将她踹开。
既然男人都靠不住,她就只能靠自己的手段,赢得一片天了!
林秘书醒来的时候,脑袋迷迷糊糊的,浑身酸疼。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爬起来,这才发现躺在身下的并不是自家的床,而他赤裸的身子之上很倒挂一个tuō_guāng了的女人!
待他看清江美琴的脸,一颗心都吓得揪到了嗓子眼。
趁着江美琴还没有起床,林秘书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裤,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跑。
他刚要开门,江美琴慵懒万分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起:“怎么?爽过了就想走?你可以走……照片我已经拍下了,到时候我就跟老爷说你强迫我、欺负我,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季氏待下去!”
林秘书头痛欲裂,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瞪口呆地望着江美琴:“茶,那杯茶——”
“茶怎么了?那杯茶又不是我逼着你喝的!”江美琴冷笑出声,“我让你慢慢坐会儿,你偏要一口气闷下去。老爷喝得是茶是您承受得住的么?老爷的女人是消受得起的么?!”
“夫人,你不能这样……”林秘书光着上半身,满脸狼狈,有口难言。
“别说这么多虚的!”江美琴故意扯开睡袍来,将香肩上的吻痕送到他跟前,“老爷虽然不喜欢我了,但这件事若是让他知道,照样不会放过你!你在季家干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就有机会进入董事会了……”
“你想怎样?!”林秘书眸光一冷,瞪向江美琴的瞳仁里泛着愤怒的红光。眼前这个女人说的一点都不错,季正刚是什么样的性格,没有人比他这个贴身秘书更清楚。好强、死要面子,就算江美琴是他玩剩下的女人,别人也是连她一根头发都碰不得的!他陪在季正刚身边这么多年才赢得一个进入董事会的机会,只是陪这个女人睡了一晚,就有可能自毁前程,他不甘心!
江美琴美眸微微一挑,伸手小心翼翼指了指脖子上的伤疤,叹息道:“先前季家火灾的时候,我这具身子被烧伤了。原本伤的也不是很重,可偏偏有那么几处伤疤始终消不掉,本来约见了一个国外的专家医生打算做一下修复……可……可老爷他居然不理我。”江美琴虚伪地低下头去,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见不到老爷,我就没钱动手术。林秘书,你可得帮帮我——”
林秘书知道季正刚对江美琴提不起兴致,自然没有法子将季正刚骗来这里,再说他也担心这个女人不守信用,会在季正刚面前告状,于是咬了牙道:“要多少钱?!我拿给你!”
江美琴竖起三根手指。
“三千?”林秘书眉头一皱,连忙去翻自己的银行卡。
江美琴有些不屑地呸了一口,“你当拉皮手术和割包皮一样么?三千?你当我是技女么?就算是技女,像我这样姿色的,三千也顶多买一个小时罢了!”
撕破了脸,江美琴的话语变得污秽不堪,林秘书连连摇头,只恨自己没有早些认清这个贱人的本质,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她排挤季家的正房太太。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吧,究竟要多少。”
“三十万,少一个子都不行!”江美琴扯了扯唇,气势汹涌道。
“三十万……我那三十万是要用来入股季氏的。”林秘书急得直跺脚,“我到哪里再给你找三十万来?”
江美琴微微挑了挑眉,“眼下季氏和谢氏合作,生意好了不少,年终的分红自然比往常可观。你掌管着季氏的财政,先公账里头挪三十万出来给我,等到年终分红的时候,你再补上不就得了?”
“这……这怎么使得!”林秘书跟在季正刚身边数十年,掌管着季氏的财政,但他从未逾越过半分,挪用公款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而且江美琴让她动的不是小数目,三十万够季氏一个小项目的初期启动资金了。
“使得不使得全看你。”江美琴掸了掸睡衣上的灰尘,面色淡然道,“我听说你妻子肾衰竭,每天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