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是来挽舟提出来的,柳锦昔自然没有异议。
当初是他让她陪他来,虽然就算来挽舟不让她去,她也会去,毕竟这可是来挽舟对原主印象改变的关键之处。
好在遇到的是傲娇,来挽舟说着不让她去,结果半月后还是一道旨意让她跟去了。
离开锦州的那天,许多百姓都来送行,而这次不像原剧情仅仅是木钰的功劳,而是更多的是他们共同的。
对于这偏离了剧情总算放心了的柳锦昔,开始纠结另一个问题——来挽舟不跟她睡。
不过来日方长,柳锦昔也算是释了怀,往后总能找到机会,系统也没规定时限。
不过不知为什么,系统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柳锦昔突然有点想念小仓鼠。
“爱卿在想什么?”
柳锦昔倚在马车窗口,似久久出神,这般模样倒引来了来挽舟的好奇,淡淡挑眉问她。
闻言,柳锦昔转过头,眼里泛着些许疑惑:“陛下……那个人,不找了么?”
“嗯。”来挽舟移开眼,似乎不想多谈。
柳锦昔也知趣不问,她现在是来挽舟的丞相,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多问,去掺和。
原主就是因为什么都想帮,才引来猜忌……
正这么想着,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接着就是马儿的嘶鸣声。
而后一大批刺客也将这马车掀开。
何人敢拦他们?
柳锦昔跟着来挽舟跳了出去,拔出剑,不安之色闪过眸中,这剧情中从未遇到过,除了夜国夜无昊谁敢和来挽舟作对?可夜无昊现在并不是出现在来国的时机。
隐卫与刺客交缠打斗之际,柳锦昔也注意护着来挽舟,虽说他本人却是毫无慌乱之色。
似乎早有预料。
柳锦昔心头突然咯噔一下,看着来挽舟越发冷静,她越发不安。
刺客袭来,就算有隐卫与其斗争,但柳锦昔也有点吃不消,说是保护来挽舟,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来挽舟帮她应付了不少。
在这偏僻的山道……突然出现这么多刺客。
“陛下……现在……”柳锦昔提起剑又迎了上去,转过头正想问来挽舟如何杀出去,却恰好望见一剑锋直指来挽舟而来。
脑中忽然闪过来挽舟不能死的执念,几乎是遵从本能地向来挽舟扑了过去,随即身体一歪滚下了山道。
这山上满是细碎的乱石,尖锐,细小,又众多。
乱石不断嵌入身体的痛楚令柳锦昔清醒了几分,但依旧迷糊,甚至听不见来挽舟在说什么,却还是尽力护住来挽舟,哪怕翻滚到了最低处,背上密密麻麻地可见全是碎石,刺穿衣裳,满浸鲜血。
柳锦昔低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抱歉……”
来挽舟看见这情景愣了神,眼前人依旧抱住他,拼命护着他那副狠劲让他改了观。
手轻轻摩挲着她那后背的伤痕,被碎石而嵌,哪怕有些已经掉落下来,可依旧血流不止。
那后背,哪怕是恢复了,一片片碎石的伤痕犹在,更何况……钻心的疼。
他没想到他的丞相竟会为他付出这么多,他人向来都是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为了他那个陛下的称呼。
当下只是抱起她,来挽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早一开始,就打算将她牵扯进去,可没想到,看到她受伤,竟会如此心痛。
眼前人蜷缩在自己怀里,看起来十分瘦弱,用手贴了贴她额间,发热烫得吓人。
这个局,来挽舟有些后悔。
帮她掀开衣服清理伤口,手指却触及到一块特殊的布,此时早已是浸透鲜血,可他仍旧认得出那是属于女子的——束胸。
她是女子……?
心中早已有了结论,来挽舟苦笑,束胸解开,随之而来则是那姣好的身姿裸露出来,肤若凝脂,可惜后背鲜血淋漓。他眼里却无半分,只是为人将伤口清理好。
许是将乱石拔出,柳锦昔吃痛地呻,吟了一声,也是被此而弄醒,却仍旧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人。
只觉得熟悉的身影在前,低声问道:“陛下……?”
随即则是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略带有些磁性的低低嗓音。
“爱卿可知罪?”
知罪?什么罪?
“欺君之罪。”
浅浅的低沉嗓音缓缓道出这句话,却是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略有几分心疼。
柳锦昔脑袋有点迷糊,没有弄懂是什么意思,甚至都不知道在何处,睁开眼只觉得模糊一片。
或许是这伤太过疼痛,不觉眼眶已是湿润一片,柳锦昔都控制不住这泪水,甚至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悲戚。
拼命想止住泪水,却仍旧在眼眶里打转。
而柳锦昔感受到有人为她温柔拂去了眼角边的泪水,内心的悲戚霎时化为一阵坦然与释怀。
柳锦昔几乎是控制不住情绪地抱紧了眼前人。
柳锦昔也随即晕了过去。
而晕前唯一的想法是:
醒来之后来挽舟会嘲笑她身为男子动不动流泪吧……
柳锦昔醒来时,被一片温暖所包围着,眼角还有些许泪痕,眨了眨眼,发现所谓的温暖则是旁边的火堆。
他们在山洞里,而来挽舟也闭上眼轻轻倚靠着山洞的墙壁,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看上去似乎睡了,但柳锦昔知道,他这样,只不过是闭目养神。
身上的伤口早已处理好,而重新包扎的布料则是与来挽舟身上的衣服相同,仔细一看,来挽舟不知何时撕下了一大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