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顺天府尹恭恭敬敬的跪在皇帝面前,一边小心翼翼的禀告,一边不动声色的擦汗。
这段时间皇帝喜怒无常,已经有好几个沒眼色的大臣遭受无妄之灾。
听完他的禀报,皇帝李定邦皱了皱眉头:“既然抓了萧辰身边的人,为什么不以他们为诱饵,同时布置天罗地网,引诱萧辰自投罗湾!”
顺天府尹回答说:“卑职和宗门的各位大佬儿们也这么想过,但有人说这种做法有下三滥之嫌,怕……”
“怕什么?”皇帝面色一紧。
“怕给陛下您脸上抹黑!”顺天府尹说。
李定邦皱着眉头想了想,以人质逼迫对方现身,的确是一种强盗行为,可要是不这么干的话,岂不是便宜了萧辰。
这时,一名宦官快步走进來,禀告说:“陛下,南城门守将请求面圣,据说有个手持皇帝特使令牌的人,被射死在城门洞里!”
“皇帝特使令牌!”李定邦反问。
“对,是一枚紫金令牌,奴才查看过了,令牌是真的!”宦官回答说。
“快让南门守将进來!”李定邦的心跳开始加速,皇帝特使的令牌,他一共颁发过四枚,每一枚的拥有者都是朝廷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谁遭遇不测。
南门守将在宦官的带领下进-入书房,跪倒后三呼万岁,然后把令牌呈给宦官,转交给皇帝。
李定邦一眼认出令牌是苗正卿的,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喝问道:“它的主人是怎么死的,仔细的说给朕听!”
苗正卿当然是萧辰杀死的,一路上小侯爷有的是机会杀他,但故意留他一条性命,就是为了让他死在帝-都城门口。
他用这样的方式,挑战皇帝的权威。
苗正卿位高权重,但认识他的人仅限于皇帝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他要是死在外面也就算了,偏偏是死在城门口,对皇帝來说是赤-裸裸的打脸。
李定邦火冒三丈,指着顺天府尹说:“你去跟宗门的那些家伙说,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散布消息,明天正午之前萧辰还不肯自首的话,就杀掉楚月、林蝶和她们的家人!”
“卑职遵命!”
夜幕降临,泰王旧居的后院里,胖子李翰涛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
“胖子,在想什么好吃的呢?”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什么好吃的,小王爷烦着呢?”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别來烦我,不是交代过你们了吗……不对,你是肾兄!”
他急忙抬起头,看到萧辰那张熟悉的脸,道:“我说呢?明明已经交代过下人们,让他们不许打扰,肾兄你可算是回來了,师姐和蝶儿的事情怎么处理!”
小侯爷一愣:“什么怎么处理,她们俩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胖子眼睛一瞪。
“知道什么?”萧辰也瞪着他,说:“我刚刚混进城,沒敢在大街上停留,直接來你这里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赶紧告诉我!”
胖子将二女被抓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出來,包括皇帝下达的那条命令。
听完他的叙述,小侯爷眉头紧锁:“真是沒想到,他们竟然对两个女孩子下手,而且还抓了蝶儿的家人!”
“是啊!我也觉得他们这么做很过分!”胖子两手一摊:“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根本沒有能力进行阻止,说句实话吧!哥们儿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从发生了秦王擅自调兵去往南方那件事之后,皇帝下令严格监视其余的藩王,犯任何一点儿小错,都有可能被处以极刑!”
萧辰拍拍他的肩膀:“连累你了!”
“哪儿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胖子急忙解释:“我是恨自己帮不上忙,咱们是好兄弟,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对了肾兄,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我打听到师姐和蝶儿被关在顺天府尹,你要去救她们吗?”
萧辰反问:“那里一定汇聚了大量的宗门中人,对不对!”
胖子点头:“沒错,有上千名高手呢?以皇极宗的队伍为主,还有很多大内高手!”
“那样的话,我当然不会去,赔上自己也就算了,而且不能救出师姐和蝶儿!”小侯爷神秘一笑:“胖子,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肾兄你说,只要是兄弟能帮上的,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得了吧!就你这样还刀山火海,你爬的上去吗?沒有那么复杂,你对内城很熟悉对吧……那就给我画一张地图,不怕画的不好,只要我能看懂就行!”
十几分钟后,萧辰离开。
胖子仍然一头雾水,把满是墨汁的两只手在身上蹭了蹭,自语道:“肾兄到底要搞什么?为毛让我在地图上标明那么多大臣的具体住处,难道,他要请这些大臣们帮忙说好话,别开玩笑了,他们可是站在皇帝一边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摇摇头,抓起盘子里的糕点一脸吃了好几块,然后走向旁边的卧室。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老管家的惊叫声吵醒。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被吵了好梦的他语带不满道。
老管家赶忙跪在地上,说:“小王爷啊!您赶紧起來吧!跟老朽出去躲一躲!”
“为什么?”他问道。
老管家回答说:“一-夜之间,包括左右丞相、左右御史大夫和六部尚书在内,十几个大官都被绑架了,还有好几个皇室宗亲,您是泰王世子,保不齐贼人会來打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