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钢之箭掠过谢帕与门徒的上空,带着肃杀之意贯穿了一切,命中了那扭曲狰狞的血肉之中。
凄冽的哀嚎一同响起,声音之中蕴含着极大的痛苦。
黑钢之箭命中了吗?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谢帕与门徒的对决吸引了战场全部的目光,没人在去管神之躯了。
两个领域交织在了一起,范围内的一切物质在他们的影响之下都开始变得凝实,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压迫着它,可紧接着又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它,让它四散崩坏。
力量对决在一起,性质完全相互相反的原能融合在一起,领域的中央出现了一处中和之地,就如那恐怖台风中平静的台风眼一样。
谢帕的原能被称为千擎,一种加大周身气压来达到压迫敌人的原能,如今的他已经能做到让敌人步入范围内时,直接连同他们的内脏压迫破解,可是面对他的弟弟他的力量却无能为力。
毕竟是亲兄弟,似乎命中注定般,他们会相互厮杀,门徒的原能就仿佛是为了中和谢帕的力量而生一般,门徒给它取了一个浪漫的名字,释放。
释放自己的理念,自己的仇恨。
这原能也是控制周身的气压,只是与谢帕不同的是,门徒的能力是减压,不断的减弱,直到化作真空一般,所有的生物在这范围内,体内的液体会瞬间气化,最后在躯体的沸腾中死去。
两个极度危险的原能碰撞在了一起,互相中和。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需要真刀真枪的砍杀。
谢帕提起霜牙,直接迎了上去,门徒也毫不示弱,挥起利剑,无所畏惧的去劈砍。
霜狼骑士们环绕在周围的锚点,冰冷的头盔下,他们都不由得去注视着这里。
这是大公的战场,谢帕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霜牙掠起剑光,自上而下劈砍,门徒提起利剑,他突然近身,利用着剑身架住霜牙,锋利的剑刃顺势砍下最后被门徒的十字剑格所阻挡。
这是剑术中经典的防御反击,突然的近身缩短距离,十字剑格架住后,利用剑柄进行反击。
手腕用力,棱角分明的金属剑柄尾端被撞向谢帕,这个位置撞击的方向正是他的脸庞。
在原能的中和之下,两人的对决就是单纯的剑术对决了。谢帕撤步,整个身体向后倾斜躲了攻击,抬起霜牙而后再次挥击。
门徒展现出了出乎谢帕意料的剑术,利剑直接迎上了霜牙,剑刃微偏,在交击的过程中,他直接偏开了谢帕的利剑,砍中了谢帕。
厚重的衣袍被斩开一角,可却没有鲜血流出。
“你就这么怕死吗?”
残破的面具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毕竟老了不是吗?”谢帕无所谓的回答着。撕开了衣服,露出了其下的贴身铁甲。
“毕竟犯下了那么多的罪恶,年轻时还有信心拔剑而起,现在老了,砍不动了,就只好多穿点了。”
谢帕说着,气息微乱,一边维持着原能,一边挥剑对他而言确实是个负担。
停歇不到数秒,两人再次撞击在了一起,运用着精湛的剑术,互相还击着。
两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伤口,拉开距离,又开始了原能的对决。
两个领域碰撞在了一起,物质经受着高压与释放,崩坏而又重新汇聚。
“其实仔细想想,你为了钱财又杀害了多少人呢?”门徒静静的说着。
谢帕冷笑着。
“你为了创造那个怪物又牺牲了多少人呢?”
领域再次撞击在一起,原能激荡。
“所以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聆听着谢帕的回答,门徒冷冷的说着。
不同?
谢帕嘴角微张,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在无声的笑。
是啊,哪有什么不同的呢?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理由,自己的理念站在这里,都有着自己的仇恨,所以还真没什么不同。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谢帕肯定着。
“当然有了。”
谢帕说着,握紧霜牙。
“我是选择了道路而去承担这罪孽……”
谢帕嘲笑着。
“而你……你只是被罪孽驱使着,走上这条道路的可怜人。”
向前冲去,剑刃与原能一同撞击着。
“闭嘴!”
门徒怒吼着,直面着谢帕。
两把利剑撞击而后错开,利剑切开谢帕的防御,剑刃上掠起血影。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自己的身体而出,谢帕感觉到了异常。
在这一击之下,中和被打破了,身体开始燥热。
“所以你在怕什么呢?可怜人!”
即使如此,谢帕依旧反击着举起霜牙,剑刃交击在一起,谢帕直接伸出手握住门徒的剑刃,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死死的扣住剑刃,霜牙挥起。
霜牙一击比一击猛烈,一击比一击狂暴。
谢帕尽情的挥击着。
“我永远都是强者,门徒!”
门徒的利剑出现了裂纹,在谢帕的狂暴攻势下,锋利的剑刃布满缺口。
高昂的原能再次崛起,领域被中和。
谢帕的一转攻势打得门徒措手不及,他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为何又充满了力量。
剑刃来回劈砍,溅起火花与碎片。
“知道吗!门徒!”
谢帕夺回了主场,原能不断的侵占。
霜牙从他防御的缝隙而来,利剑被轻易的折断,锋利的剑顺势贯穿了门徒的心脏。
疼痛与冰冷,门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