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利维坦真正的目标,那强大而又神秘的时之力。伊戈斯不知道利维坦为什么会知道这力量的存在,不过从它身上携带的那种回溯现象来看,这一切的真相都在世界尽头。
此刻这一切需要有人站出来,任由利维坦这么肆虐下去海上之国会深受重创,而且不仅仅是这些。
会有数不清的人死去,而这其中或许就会有晨风……艾莉儿。
眼神低垂,带着怒意。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使命,自己身边的人才是真正将自己与世界联系起来的。伊戈斯不会容许这事情的生。
沃奇从天幕之中坠落,突如其来的雷霆给予了他重创。
躺在凹陷的钢铁之中,坠下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野,他看到钢铁的城墙被雷霆烧红击碎,无尽的海水倒灌进来,吞没着每一个人。
整个王国都在下坠,缓慢且绝望的陷入冰冷的深海之中。
自己是火炮手,海上之国守护者,可随着那尘世巨蟒的落下,这所有的神话逐一被击碎。
海民们在每个角落之中奋战着,领航员站在窗户之后,颤抖的笔触记录着这绝望的一夜。
似乎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且不说动力室的魔力供给,利维坦这强势的进攻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组建新一轮的防御根本来不及时间。
甚至说已经不在期望于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了,他们根本阻挡不了利维坦,反而会徒增伤亡。
沃奇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海上之国会突然如此弱不禁风,明明已经在七海之上纵横数百年,可却在利维坦的奇袭之中就此崩溃。
从残骸之中艰难的站起来,沃奇不明白为什么。身上还残留着电流给予的痛击,四肢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不过沃奇明白的一点是,他是火炮手,海上之国的守护者。
所以哪怕是必死之战,他也会欣然前往。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直到这无尽的雨幕之中晨曦升起。
那是纯粹的光,纯粹的火,熊熊燃烧,滚烫的力量。
从那钢铁大地之上,炽热的烈阳升起,红龙一瞬间腾空而起,撞向那巨塔之上的巨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伊戈斯也是如此。
“你不是想要时之力吗?”
伊戈斯在暴雨之中凝视着利维坦,表情非常嚣张。
“它就在这里,来拿啊。”
话音未落,战端已起。伊戈斯的身影在一瞬加到最快,突破音障产生爆炸的巨响,随后无数水汽在与空气的剧烈摩擦中蒸,化作半透明的间隙在伊戈斯的身后闪烁。
整个都仿佛要在这高之中散架一般,撕裂又复原。
伊戈斯很清楚,利维坦的目的是自己,只要逃离这里,利维坦一定会追着自己。
那么海上之国便会得到些许喘息的机会,一切都会迎来转机,只要自己拖住利维坦。
这是难忘的一夜,赤红的轨迹划过末日般的夜空,无尽的电闪雷鸣之中,尘世的巨蟒在铅灰的云层之中紧跟其上。
怒焰与雷霆在苍穹之上厮杀着,伊戈斯化作赤红的彗星撞破一切阻碍,留下炽热的轨迹,随后无数的雷霆从四面八方而来。
他本可以逃跑的,可是伊戈斯不能,倒不是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之类的屁话,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逃了,会有很多人死去,或许其中便有艾莉儿。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算是唯一的朋友了,那弥足珍贵的东西。
“所以来追我啊,利维坦。”
灰烬的双翼在天穹之上留下赤红的燃烧,可笑的重力与惯性在一瞬间被挣脱,伊戈斯无比自由的坠落又上升,毫不畏惧的与那雷霆汇聚而成的双眸对视着。
-
-
就像救赎自己一样。
骑士的剑枪随着划过天际的雷霆,将古德雅思死死钉死在闸门之上,可这还不是结束,埃里克还有力量去支配这钢铁的躯体,为了复仇亦或是救赎,他会拼尽全力。
握着剑枪,沉重的铁拳如同重锤般凶猛的砸在古德雅思的头上。
一次又一次。
钢铁的骑士再一次力,将剑枪彻底的送入这血肉之躯中,随后重拳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无论眼前的究竟是什么,利维坦,死人,还是那个可怜的古德雅思船长。
埃里克已经无所谓了,只要统统杀死就好。
在那遥远的冰海他未能守住雅薇,而在今天哪怕身死他也会将利维坦死死的挡在这铁门之后。
无论如何。
最后一击重拳,彻底锤碎了古德雅思那坚固的头骨,鲜血淋漓之中埃里克反握住剑枪,随后用力挥起。
已经被铁水烧红的剑刃将古德雅思劈成了两半,四散的血肉坠落在地面之上缓缓蠕动着。
铁水从闸门的破损处缓缓流淌,骑士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这满地的狼藉,似乎他赢了。
不过尚未庆祝什么,那些血肉缓缓蠕动着,在盔甲之上攀爬。
动力室内,驾驶台上埃里克的身体痛苦的颤抖了起来,用力的抽搐着。
各项指标都开始趋近于危险数值,约翰尼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
各种魔药被输入他的体内,稳定着他的身体情况,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在动力室之外,短短的几分钟进化便完成了。
古德雅思从一个个体变成了寄生虫,它腐蚀着钢铁的盔甲,新的肌肉组织在机械的关节生成,以骑士为骨架,这个扭曲怪异的生物在一点一点的取代它。
这是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