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后的镇抚司,阴霾重重,因为其操办府内大小事务的副指挥使不在,整个衙门里死气沉沉,懒散一片,大家都是三两聚在一起,商讨着七日之后的出路。
突然,演武场的台子上,有人大声喝道:“都什么时辰了,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各司其职!”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演武场的台子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两个身着飞鱼服的男子。这二人一胖一瘦,瘦的那位看起来是一位新面孔,身上的飞鱼服也是崭新的样子,应该是衙门里的新人吧。
倒是那位体形肥胖的男子,满脸的油腻,胡子拉碴的,走起路时两条腿一撇一撇的,活像京城里那些变戏法所养的大猩猩一般,非常的滑稽!
因为过于的肥胖,那锦衣卫走上演武场的台子时甚至还还差点儿摔了一跤,但是演武场上的众人却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的嘲笑声音。他们非但是不敢笑,而且在那男子的一声暴喝之后,这些刚才还在垂头丧气的锦衣卫们转眼间就一哄而散,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整个演武场也是一扫刚才颓废的气势。
见此场景,那胖子身旁的瘦锦衣卫叹道:“锦衣卫作为皇上手中最为锐利的一把剑,段大人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哪里哪里!”这胖子脸上的肥肉笑得一颤一颤的,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位瘦锦衣卫恐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当今镇抚司衙门里最有话语权的男人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已经胖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胖子啊!
“这些年我常不在府中,如今能将府中打理的这么好,也全靠兄弟们的一番薄面啊……哈哈,怎么样?叶副使,对于我这些弟兄可还算满意?”
“满意……”叶安之随意应承着,直到现在,他的心思还没有从刚见到段天德时的震撼中走出来,尤其是当他看见段天德腰间的那把绣春宝刀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怀疑,若是打起仗来,这个段天德的胳膊能够着腰间的刀柄么?
可是能太过于专注了吧,以至于段天德还以为叶安之是看上了自己腰间的那条玉带。
“叶副使对我这玉带有兴趣,哈哈,无妨,我现在就解下来送与叶副使!”
闻声,叶安之连忙罢手道:“不了,段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嗯,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叶安之悄悄的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刚才自己在不经意间竟然差点儿将心里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还好自己反应及时啊!
段天德笑应道:“好说!好说!”
他抬起头,努力的睁开自己那双肥嘟嘟的眼睛,在演武场里扫视了一眼,然后,对着某个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喊道:“哎,莫鹰……哎……对,你过来一下,本官有话要问你!”
莫老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段天德和叶安之这边,他心里有些担忧的猜测到:“这个段胖子,莫不是要拿我当七日之后的替罪羊吧?”
莫老心头忐忑,当年他好不容易才从阎王手边捡回一条小命,难道今天就得重新还回去?
看着远处莫老那磨磨蹭蹭的步子,段天德不禁催促道:“莫鹰,你就不能走快点吗?就这点路,我都比你走得快!”
“……”叶安之又是差点儿忍俊不禁,他古怪的看着段天德,这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奇葩当时是怎么当上这个锦衣卫的总指挥使的?
终于,莫老是捱到这演武场的台下,他低下头,颤巍巍的行礼道:“属下莫鹰,见过总指挥使大人!”
“免了免了!”段天德罢了罢手,然后扶着自己的腰,对莫老道:“就走这点儿路,却让本官等你这么长时间……行了,你也知道今天早朝上咱们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喏,这位呢,就是今天皇上给咱们镇抚司钦定的叶副指挥使,也是专门负责此次京兆尹被刺杀一案的。”
闻言,莫老的心头不由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自己背锅,那啥话都好说啊!只是……朝廷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来做锦衣卫的副指挥使呢?京兆尹被刺杀的这件事情,可不是儿戏那么简单啊!
“哎,莫鹰你今天想什么呢?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拜见叶副使!”段天德气道,这莫鹰平时都是活成精的一个人啊,今天怎么就这么迟钝啊?
莫老慌忙朝叶安之拜礼道:“属下……属下见过叶副使大人!”
叶安之淡笑道:“不必多礼,在下也只是临危受命,为皇上分忧而已……我之前听说常副使还在的时候,你协助常副使办理过不少案子,所以此番,也希望你能够尽心竭力的为我分忧啊!”
为皇上分忧?确定不是段天德段天德找来背锅的?莫老心中猜测着,面上却是抱拳得令道:“属下明白,属下必会为叶副使鞠躬尽瘁的!”
……
“叶安之?”洛阳城中的一家酒楼里,洛枫坐在二楼靠窗的酒桌前,一边小酌,一边听着天龙教探子这边的回报。
“江湖之上,不外乎现在的三大家族和南北双门,这叶安之是什么人?这些年来剑阁和朝廷走的较近,难不成,他是剑阁的哪位后起之秀?”
回报的探子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根据属下手里的一些线索来推断,这位锦衣卫的副指挥使似乎来自于东海!”
东海!
洛枫猛的一惊,他慌忙问道:“朝廷什么时候开始和东海接上线的?”
当年秦始皇派遣徐福东渡蓬莱寻找仙药,最后竟带回来了《天书》三卷。而后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