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是末将没有猜错的话,入侵豫章郡的歹人定然是于禁之子于圭。”说话的人是先后侍奉蜀汉和曹魏的降将傅士仁。
傅士仁投降吕蒙之后,吕蒙也是被孙权催促的急了,随后便给孙权丢过来一个傅士仁。
傅士仁是南郡降将,虽然让他待在南郡会有一点作用,促使其他汉将投降,但是后来吕蒙得知于禁早就用魏将镇守各县城池,最后傅士仁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
因此,吕蒙只能废物利用,将傅士仁丢给孙权,让傅士仁为吕蒙争取时间。
傅士仁初为汉将,又降曹魏,如今臣服江东,再也没有投降的资格,此时也是拼了命的想要在孙权面前表现,证明自己还是有点用的。
像傅士仁这种武将出身,还有各种投降前科的人,正常情况下也只有砍头祭旗的作用,但如今是非常时期,孙权也是想要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傅士仁。
不过傅士仁作为南郡投降于禁的第二号人物,也得知了不少内幕消息。
吕蒙从傅士仁口中了解到一些内幕之后,也就决定让傅士仁为自己争取时间。
傅士仁有些了解于禁掌控南郡的各个过程,虽然不如糜芳那么清晰,但比起其他人要了解的消息更为详尽。
此次傅士仁便在建邺,原孙策“讨逆将军”孙策的府第里,向孙权进言。
原本傅士仁是没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的,不过傅士仁一来是南郡数一数二的人物,二来代表吕蒙出席此次会议,也就有了这样的一次机会。
孙权继承孙策的基业后,孙策的府邸也就成了孙权的府邸。日后孙权称帝后,还会将府邸该称为太初宫。
如今就是在这“太初宫”内召见群臣,商量对策。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场的诸多文官武将都不知道荆州和豫章的情况,因此闷不吭声,谨言慎行,这倒是便宜了傅士仁,大露风头。
傅士仁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尽情详尽,甚至是添油加醋的解释给孙权和东吴众臣听。
从于圭单骑救父到南郡易主,从仙人斗法到湘关取米的事情只要傅士仁有所了解的,一一都被傅士仁说了出来。
“世间竟有如此忠孝英勇少年郎?”孙权也不禁赞叹了一句。
傅士仁光说于圭肯定不能让孙权提起兴趣,但是若道出于圭的身份是于禁之子,甚至还会神仙法术,那就不一样了。
至于最后说道于圭从南郡带出一支部队离去,说是要去湘关取米,这也跟孙权之前掌握的消息不谋而合。
虽说吕蒙在出兵南郡之前已经平定三郡,但吕蒙的奏章中也有提及三郡虽定,不过原先那伙乱贼最终却不知去向。当初孙权也没多想,却不想对方还能卷土重来,趁着长沙三郡空虚,重新夺下三郡,更是害了宗族大将孙皎的性命。
如今于圭兵出长沙攻入豫章,威胁东吴腹地,即使孙权派出蒋钦、周泰、朱桓三位干将都不能镇压、平定叛乱,杀退于圭大军,反倒让于圭成为了孙权的心腹之患。
“诸卿有何退敌良策?”孙权环视众人,向江东众臣问计。
“愿领一支兵马,赶赴前线,为主公解忧!”
“某将请战,为主公效力!”
孙权刚把话说完,两道洪亮的声音立刻响起,却见两员头花花白,双眼却炯炯有神,老当益壮的老将走了出来,一人背上背着一个钢鞭,另一人腰间佩一把宝剑,竟是孙坚麾下四将当中硕果仅存的两位——黄盖和韩当。
此二人是江东军方的擎天之柱和定海神针,如今已经五六十岁,但还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黄盖、韩当请战,营内其余诸将也一起离开席位,进而向孙权请战。
此时孙权脸上虽露出喜悦的红光,但却摆了摆手,让诸将退下。
“对付一个小小的于圭,光在豫章郡已布置了我麾下蒋钦、周泰、朱桓三员大将,诸位都是沙场宿将,光是对付一个于圭,杀鸡焉用牛刀!如今还请诸将稍安勿躁,静思退敌之策!”孙权出口安抚了一下麾下诸将。
倘若其他人都去豫章了,谁来为孙权守卫长江天险!
长江若是没有将领守卫,不用等曹操派遣大军前来,光是张辽一人,率领一军人马,就能突破长江,攻入江东。
此外,孙权也觉得光是蒋钦、周泰、朱桓三人已经很给于圭面子了,要是再加派兵将进入豫章,孙权麾下兵力倒是显得有些不足了。
“主公,可书信一封联系曹操,责问其为何不守盟约,令使于禁掌控南郡!”孙权幕府左司马顾雍开口献计。
孙权的幕府下有左右司马,古人官职以右为尊,但实际上孙权幕府中的右司马滕耽却没什么本事。
滕耽是春秋战国滕国的后裔,滕国是周朝分封的诸侯国,而滕氏在东汉时期也是北海郡数一数二的郡望大族。
滕氏南渡江东,孙权为了拉拢这些北方大族来制衡江东世家豪强,因此任命滕耽为右司马,而顾雍作为江东大族代表之一,只能屈居滕耽之后,暂任左司马。
司马本来是军职,但身为孙权的幕府成员,主要还是负责文职工作。
滕耽写文章写的极好,字也秀气。而顾雍却长于治国,而并非是出谋划策。
此番顾雍献计,也是孙权因为孙权的事宜,先来抛块砖,以此引诱珠玉前来。
“元叹之计过于迂腐,如今曹操不知荆州虚实,若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