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缓缓的醒过来,看到石敢当和云阳真人。道:“谢谢三师伯救命之恩,师伯不要责怪石师弟,都是我不好,缠着要跟他比试。”
云阳真人道:“你无需替他求情,敢当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明知道你没有真气护体!”
聂寒多次请求云阳真人不要责罚石敢当,说着便要回去。云阳真人让聂寒直接在师门休息,聂寒执意要走,云阳真人便让石敢当送聂寒回去。
到了半路上,聂寒道:“石师弟,你无需挂怀!我吃了你一掌,但现在不是恢复如初吗?”
石敢当道:“聂师兄救过我,我却为一时输赢,不记恩情,以怨报德,我石敢当实在枉自为人了!”
聂寒道:“比武拳脚无眼,在所难免,再说了是我要跟石师弟比试的,石师弟再放在心上,就显得我聂寒小气了。”如此劝了数遍,石敢当才安心转回去,聂寒望着石敢当回去的背影,感到一阵内疚。
石敢当回到师门,云阳真人又问了他一遍事情经过,石敢当边说边自责,云阳真人反而没有计较他偷偷下棋和打伤聂寒的事情,而是问石敢当,“聂寒过来,真的是说过来找为师解答掌法疑问吗?”
石敢当说是的!云阳真人陷入了深思之中,自言自语道:“他能学习什么掌法?”石敢当候在一旁,过了很久,云阳真人道:“敢当,你和聂寒是很好的朋友吧,这个孩子身世可怜,你们好歹同在玄武,也算是半个师兄弟,你呢平时多关怀一下他,他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帮不了忙的,跟为师说,可好?”
石敢当拼命点头。
云阳真人见他一脸苦相:“去抄写门规三十遍把。”
石敢当心中内疚,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
……
这边聂寒避过众人耳目,偷偷地往后山奔去。
原来聂寒早计划好了这一切,他掐算好了云阳真人回来的时间,故意挑衅石敢当比武,又吃他一掌而受伤,然后假装昏倒,让石敢当请求云阳真人施救,云阳真人输入真气给聂寒疗伤,聂寒控制进入体内的真气,少部分注入受伤的脏腑,更多的散入四肢百骸,于是云阳真人输入了超过一倍多的真气,才将聂寒内伤治好,而此时聂寒内伤得到了救治,身上还存留了好些云阳真人的真气,他便是想着,用这些云阳真人的真气来救月菱歌。
他边跑,边感觉到,体内云阳真人输入的真气在乱窜。
原来云阳真人内功深厚,这些真气对他来说九牛一毛,所以无甚感觉,但聂寒从未修炼过内功,突然这么多的真气涌入,身体便收纳不住,开始四处乱窜了。
聂寒担心这些真气会突然跑散掉,于是加紧步伐,飞快往岩石洞奔去。此时正值下午,炎热难当,由于刚刚受了内伤未曾恢复,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起来,他跑得大汗淋漓,也不知道是由于疼痛还是炎热。到达岩石洞,全身已经湿透了!
聂寒还没到洞口就喊起来,
“月菱歌”、
“月菱歌我来了”。
洞里没有回音。
聂寒跑进洞,只见月菱歌已将黑色的夜行衣褪去,露出了里面的着装,那是一身淡青色的裙裳,清新素雅,有着轻盈的丝纱质感。
一张苍白的脸,如新月清辉,花树堆雪。看到岩石上躺着这样一个女子,聂寒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直到这一刻,聂寒仿佛才发现月菱歌的美,那种美难以形容,就像走了一千里地,终于看到了想要得风景一样。
月菱歌美的如此静谧,聂寒看得惊呆了,随即一阵强烈恐惧袭来,“她将黑衣换下,想必是希望死的干净漂亮一些。难道她已经……”
聂寒迅速的扶起月菱歌,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她的鼻息了。聂寒心急若焚,将全身真力往月菱歌身上输送,但是他越急,那些真气越不听使唤。这样聂寒更不知是死是活,真气却控制不住……他感觉整个人要疯了一样。
“不要急、不要急……”聂寒告诉自己要冷静,闭目深呼一口气,又慢慢调气节息,将脑中所有的想法欲念排空,“莫问真力何处走,气随心动似水流。”,聂寒不断地心念这句口诀,慢慢地感受体内的真气在流动。
渐渐地……二师伯的真气也随着他安静下来,那些真气本来四处乱窜,此刻仿佛也受到了感召,静静地不动了……聂寒耐心的顺着它们,终于掌控了这些真气,缓缓推动牵引,运至手臂,又到手掌,源源不断地往月菱歌体内送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聂寒感觉体内二师伯的真气已经消失殆尽。睁开眼睛,看到月菱歌脸色苍白如雪,全身冰凉,和刚刚仍是无异。心下又是焦急起来,继续又将体内师傅的真气传给月菱歌。如此又过了一刻钟,月菱歌还是全身冰凉,感觉不到气息。
聂寒瘫坐在岩石上,全身彻底没了力气,他本身受了石敢当两重真气掌力,伤势未愈,再加上一路狂奔,耗尽身上体力。此时,又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传给了月菱歌,身体虚空殆尽,浑身已经动弹无力了。
“她还是死了!”、
“终究晚来一步!”、
“答应的好好地”,
聂寒不停的叨念,如呓语一般,慢慢的眼睛模糊,昏睡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聂寒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意识渐渐清醒,再仔细一听,“水”、
“水”,
是月菱歌的声音。
聂寒欣喜地挣扎起来。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