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我看你这表情挺轻松啊。”
安好没听见许甜最后说了什么,就觉得人要是呈现放松状态那事情一定解决完了。
许甜还靠在椅子上,动都懒得动的说道:
“没解决。就是后天我要去趟港城。这个客户在那边有办事处,轻工业那边刚好去谈下个季度的合同,叫我一起去,当面解释,当面决定。”
“那是……外国人吗?”
安好眼睛都瞪大了。对她来说,外国人还是很稀奇的。
“当然是了。”
许甜笑笑。连话都不想再多说,安好趴在她跟前,两眼冒光的盯着她。
“能带我去吗?这单子我也熟了。工艺什么的,我更清楚,我天天做。”
“你也想去?”
许甜意外。安好猛点头:“是啊,我想去看看外国人。还有,他们说港城比云城还要繁华很多。说那里的楼都盖那么高了。”
安好手臂转向身后夸张的比划了一下,逗的许甜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消息很灵通嘛,人家楼盖多高你都知道。”
“那是。甜姐我跟你说,我老想出去看看了。以前就知道在家种地,每天想的都是地里收成够不够今年吃啊。
现在,我可不这么想了,我想出去看看,对了,甜姐,我现在还把我原来上学那书本翻出来了。我要多学学,不然就要落伍了。”
安好说的很兴奋,许甜听着惊讶又欣慰。
安好不是跟笨女孩,她只是被欺负惯了,懦弱,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改善很多了。
“再学习是对的。我知道一个电台,回头我写给你。我晚上也在听呢,都是学习的,讲一些时政啊,局势啊,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城市的发展啊什么的。反正挺好。你也听听。”
“哎。”
安好干脆的答应,接着又问:“那你带我去吗?我给你当秘书啊。”
她开玩笑,许甜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那你跟你们主任请个三四天的假。带你出去转转。”
“谢谢甜姐。”
安好脸都笑开了花。许甜佯装瞪了她一眼:“嘴这么甜,你找我干嘛来了?”
“哦,没什么事。你这不是昨天在染厂辛苦一晚上吗,我想着今天叫你早点回家,咱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给我补补?”
许甜好笑:“你别是随便找个借口自己想加餐吧。”
“甜姐,你就不能有点默契吗?”
安好不好意思,一扭头笑着跑了:“就这么说定了,下班我来找你。”
这天,不用安好来嚷嚷加餐,许甜也想早点回去。昨晚她也几乎一夜没说,还要想想去港城的事,所以得早点回去。
所以一到下班的点,她就跟安好一起走了。
饱餐一顿,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才觉得好一点。
第三天,她就带着已经请好了假的安好跟轻工业那边的程建国部长一起去了港城。
火车坐了两天一夜,下车的时候,许甜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安好也是极不适应,下车还吐的要死,最后是许甜把她搀到宾馆去的。
到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们三人就去了客户的办事处。
接待他们的是这个办事处的一个小领导,是个m国人,旁边带着翻译。
夏建国本身的外语水平不好,只会那么几句,因为国内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还很缺,所以他们这种半桶水也就自己上了。
幸好,跟这边的沟通一般都是通过翻译,并没有障碍。
当夏建国把许甜带来的两块布料摆出来的时候,那叫埃利斯的m国人脸就黑了。
他连连摆手,用英语道:“不,不,我们不接受这样的错误。”
翻译随后翻出来。其实不用谁翻,就连完全不懂外语的安好见了也知道他很生气,很不接受。
安好不了解国外人的做事,很不理解他怎么说话这样直接,担心的看了看许甜。
夏建国脸上也显出尴尬,看了看翻译,说道:“埃利斯先生,其实这……”
他想解释这个色差是怎么来的,告诉对方其实几乎所有的客供色卡和大货都有那么一点点区别。不可能一模一样。
但是他自己心里又觉得这种解释挺牵强,所以说出来的话就很没底气。
见他这样,许甜看了他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夏建国会意也疑惑,没再往下说只看着许甜。
两秒后,就听许甜用冷静沉着的语气开了口。
“你好,埃利斯先生。”
她用的是英文,算不上多么地道,但是字正腔圆,标准的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并没有被这些惊讶的眼神影响,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这次的大货和您提供的色卡有色差。这是我们的错,我承认,也不解释。现在,我有两个方案,您看如何。”
“你说。”
听她没有找一大堆理由辩解,埃利斯对她的好感度陡升,语气都缓和了一些。
许甜接着道:“第一,我们返工,重新来做。不过这样,交期肯定延迟而且损失太大,即便我们愿意全额承担,那一定会因为筹措资金的问题更加拖延交期。
当然,您可以按照合同全额索赔,不过那样一来,您的单整个都不能再做了,您要再去找其他的厂,这个时间,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样您和您的客户恐怕也不好交代。”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对方那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