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东城,古天墨家族府邸。
雅兰所属的古天墨家族,虽非尔东城顶尖家族,但在尔东城商海之中,却是有举足轻重的份量。
只是古天墨家族只是在经商上大放异彩,可是家族之中,却没有一位魔法师。
可以想象,若是尔东城商海中叱咤风云的古天墨家族,出现一位魔法师,其家族地位必会攀升。
魔信令的贵重程度自不必说,而魔信令对古天墨家族的重要性,由此也可见一斑。
可雅兰竟是将一块魔信令送给了诺亚。
“雅兰,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胡闹了。”一间雄伟之中透着几分荒凉的大殿中,一根根巨大的火烛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床上躺着一位老人,明显重病缠身,神情落寞。
这位是现今古天墨家族的族长道言·古天墨,雅兰的爷爷。
不过这间大殿中没有佣人,只有雅兰一人陪在道言身边,显然这位病入膏肓的老人,已经被踢出了家族权力中心,其族长之名,名存实亡。
“我没有胡闹!爷爷,这四块魔信令,是爷爷您,以及我父亲劳心费力,付出心血才得来的,我父亲更是为此付出了生命,它的支配权,本该属于我!”
娴静素雅的雅兰居然怒气冲冲地道:“在完成得到这四块魔信令的人物中,您落下一身病,成了这副模样,我父亲更是丧命其中!二长老和三长老,他们可没出一份力!”
“可是结果呢?”雅兰反问一句。
道言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雅兰怒火难平:“结果是,二长老和三长老趁您生病,夺了您家族族长的权利,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看分明是中饱私囊,为了自己的利益!”
“嘘,别说那么大声,让别人听见。”
道言又叹息一声。
可雅兰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为什么不能大声说,他们能做出这样没良心的事,就别怕被人说!爷爷,您说说,自从您生病以来,他们可曾来看过您,可曾资助过您一个铜板!”
“我今天去诺亚家,留意到诺亚在我那辆豪华的马车上,时不时地看上一眼,可他哪里知道,我那辆奢华的马车,还有那两名仆人,都是雇来的,为的是不丢咱古天墨家族的脸!”
说到最后,雅兰低声啜泣起来。
她去诺亚家时所乘坐的马车,居然是雇来的,这实在是一件丢人的事。
而这也恰恰说明,二长老和三长老对雅兰,以及雅兰爷爷是何等绝情。
“雅兰,爷爷知道你心里苦。”道言轻轻拍着孙女的手,脸上也是老泪纵横。
前些天,雅兰在玉雪号上,不是乘船游玩,而是打工挣钱,她在玉雪号上易好了妆容,若非熟悉之人,一般情况下认不出来她,而她后来被诺亚认出,是由于海水冲洗了她的妆容。
“再有三天,不,过了今晚,就只剩下两天,便是魔法招生大会了,我孙女这么聪颖灵慧,一定能在魔法招生大会上一鸣惊人,再加上魔信令,你肯定能进入一个好的魔法学院,往后就不用受这份罪了。”道言宽慰道。
可他心底却是在说:“唉,纵然有魔信令,雅兰也不知能否被魔法学语录取啊!”
听到魔信令,雅兰又气呼呼地道:“爷爷,这魔信令是您和我父亲得到的,可二长老和三长老竟然想要从我手中夺走,而且还要全部夺走!哼,真是恬不知耻!我好说歹说,他们才不情不愿地各自取走一块魔信令,让我留下两块。”
雅兰琼鼻一挺道:“我想他们绝对贼心不死,想将我手中多余的一块魔信令再骗走,所以我连忙将其中一块魔信令,送给了我一位同学,看他们还打什么鬼主意。”
“嘘,别这么大声,这件事千万别让二长老和三长老知道,他们本来就觉得咱俩在这家中是多余的,要是让他们知晓,你将贵重无比的魔信令,交给了一个外人,咱们的处境可就更惨了,爷爷倒没什么,我就是怕你受苦!”
道言一把捂住了雅兰的嘴巴,一脸惊恐,压低声音警告道。
一句话说完,道言又是老泪横流起来,谁能想到,堂堂一家之长,要看别人的脸色度日。
“大哥,你说什么,雅兰将魔信令给了一个外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古天墨家族中的另两位长老,乌兰和阿亚巴来到了这一处鲜人问津的大殿。
二长老乌兰疾步冲到了雅兰面前,再次厉声道:“雅兰,你真将魔信令交给了一个外人?”
乌兰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只要雅兰点头,他就要一拳打向雅兰,一旁的阿亚巴也是脸色冷漠。
雅兰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刚刚与爷爷抱怨时,虽然理直气壮,慷慨激昂,可面对高自己好几头,自己只能仰视的二长老和三长老时,身子胆怯地发起抖来。
“没…没有,我没有将魔信令给外人。”雅兰撒谎道。
乌兰哈哈笑道:“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他伸出一双手:“那就将你手中的两块魔信令都交给我。”
雅兰瞪大了眼睛:“两块魔信令都交给你?”
乌兰故作和蔼道:“雅兰呀,魔法师外表光鲜,可修行是很辛苦的,你是一个女孩子,我和三长老觉得,你受不了这份苦,所以我们商量着,从家族中另挑了两位,在魔法学习上优异的少年,使用你手中的那两块魔信令!”
阿亚巴也笑道:“雅兰,我们都是为你好,而我们这么做,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