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菊茗往下坠落的时候双手自然的挥舞着,连带将左右的满月和另外一个世家千金也给拉了下去。
满月本就做好了要下去的准备,所以她往下摔的时候也顺势拉住了自己身边另一个世家千金的袖子,只不过她的身体却是朝着丁菊茗的身上压过去。
就算摔下去也得让丁菊茗做垫背的。
满月这边稀里哗啦的就摔下去四个人!
另一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有一个人没坐稳往后倒,就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又是四个人毫无征兆的摔了下去。
原本坐在上面的十六个人,转眼少了一半。
剩下的八个人也是东歪西倒狼狈不堪。个个惊魂未定的互相望着,还有胆小的直接吓哭了,呜咽出声。
坐在上面的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摔下来的人。
叫的最大声的当属丁菊茗。
满月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是重重的砸在丁菊茗腿上,她都听到一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丁菊茗现在还能撑着不晕倒,这忍痛能力倒也不错。
尽管满月身上一点伤没有,可为了配合整体效果,她还是要坐在地上捂着稍微有些红的膝盖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现场早已是乱作一团。
林一东曜看了眼满月的方向,只是皱了下眉头,也没有过去。如果她真的有事的话,就不是现在这般场景了,估计那面大鼓都要洞穿了。不过他还是差点被她演技骗过了。
林简则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虽然没有立刻走到满月身边,却是快速的站在了大鼓面前。见满月捂着膝盖,林简心中想的是她可能是装的,但又有另一个声音提醒他,万一是真的呢?
在他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互不相让!
“这——这怎么回事?瑾妃!你——你给哀家解释清楚!”
原本喜气洋洋的元宵花灯会,瑾妃按部就班的进行也就罢了,偏要弄出些蹊跷来,没有那个收住场子的本事,却偏偏要独树一帜。
瑾妃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坐着的,还有哀嚎不已的,瑾妃此刻仿佛置身万丈深渊,就是将她千刀万剐一百遍,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感觉。
她切切的看向林一东合,最后却是咬牙看向别处。
如果她说出这面大鼓是东合做的,只怕他们母子二人都要倒霉,如今她一个人扛了,至少东合在外面有机会救她。
“来人!将瑾妃绑了!”
皇上一拍龙椅扶手,怒吼出声。
每年的元宵花灯会仅次于过年和狩猎,在经历了皇家猎场中毒事情之后,皇上最近一个月的脾气就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指望着元宵花灯会能冲一冲晦气,谁知竟是伤了人。
“我的腿!啊啊!我的腿好痛啊!”
叫的最大声的依旧是丁菊茗。
其他人虽然也是从上面摔下来了,可好歹只是擦破点破,只有丁菊茗是骨头断了。
“传太医!”
太后沉声下令,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受伤的人。
太医进来的时候,瑾妃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林一东合看着被绑起来的母妃,脸色说不出的阴沉晦暗。
他已经发现了问题,却只差一步没能来得及阻止。林一东合阴郁的眼神不由得扫向满月,见她低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林一东合眯了眯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
“父皇,这大鼓母妃在使用之前反复试验过,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在父皇面前表演!儿臣认为是有人在大鼓里面动了手脚!请父皇明察!”
林一东合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是不是令狐满月动了手脚,但这大鼓在台商来之前他亲自试验了一番,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忽然觉得令狐满月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想接近她不可能,想毁了她却几乎要赔上自己母妃!她仿佛洞悉他一切想法和动机,总能未卜先知!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
“皇上,二皇子所言倒也是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这皇宫戒备森严,究竟是哪一关出了问题呢?”
这时候,安妃忽然开口。清亮音色婉转明媚,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清脆动听。
跪在地上的瑾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安妃会帮她说话?
太后也是皱着眉头瞪了瑾妃一眼。
只有垂眸不语的满月明白安妃这么说的目的。
“哪一关也没有问题!这东西朕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是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故弄玄虚!将好好地元宵会弄成这般人仰马翻!”
皇上一口回绝了安妃的猜测,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
因为自从上个月在皇家猎场出的那件事情之后,这皇宫的禁卫军就是皇上亲自安排调度,皇上日理万机却也要抽出时间亲自训练和安排禁卫军,足可见皇上对禁卫军的重视!
皇上是不想再发生一次中毒的事情!
上次中毒,满朝皆惊。从他到太后,再到其他朝臣,皆是狼狈不堪。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自然是将脸面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如果顺着林一东合的话说下来,那不就等于是让皇上承认禁卫军玩忽职守是他这个皇帝的责任?
安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令皇上更加动怒。
这种自打脸面的事情皇上岂能做?
满月之前从隐秀那边打听来的这个消息,没想到却在今天看到了安妃如此一阵见血的性情!
别人都不敢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