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一掷,那野兽就整个被扔了出去,扔向那块巨石,野兽在空中不停挥舞着四肢,特别是尾巴,又粗又长的尾巴在空中摇荡,想要控制平衡,那尾巴真不是白长的,被岑溪这样大力甩出去的野兽居然真的控制住了平衡,四肢上的漆黑利爪抓住了岩石,狰狞的头颅昂起想要怒吼,不过这声怒吼它只能咽在喉咙里了,这辈子,也只能咽在喉咙里了。
一个身影几乎跟它同时带到了巨大,身影腾空而起,一拳,轰出拳风,直接砸到了野兽的脑袋上,昂起的脑袋以比刚才快上数倍的速度再次和岩石来了个亲密接触,整个脑袋都被砸进了巨石了,巨石裂开数条大缝,轰出的拳风让岑溪的衣服都鼓了起来,那凶悍疯狂的野兽四肢和尾巴猛烈踌躇几下,终是没了动静。
岑溪斜站在巨石上,把手臂从巨石中拔了出来,手臂上粘了许多石粉和粘稠血液,还被划出了几条血痕,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季有敌也来到了石头下,看着岑溪从石头上跃下,不禁说道:“小心点,这块石头下我拉了屎,别踩到了。”刚提醒完,岑溪已经落地,当然也没有不幸地踩到他的杰作上。
岑溪听了季有敌的话笑了笑,那没有粘上血液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会营地整理一下东西,我们得抓紧赶上去了。”说罢,就朝着湖泊走去,他得把那些带着浓重腥气的血液给洗掉。
季有敌拿着那把没有子弹的03式自动步枪,看着那趴在巨石上已经不再动弹的不知名野兽,刚刚还凶残无比的它现在已经没法再动弹一下,这一路过来,这种保护也不算少了,但季有敌却总是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有一块小石头塞在他的肺中,他总是能想起这个念头————这一路上凶猛骇人,超出人类想象的噬人猛兽都死了,那杀死它们的岑溪,或者那些人类,他们,到底是什么,还是,人类么?
一只手搭在了季有敌的肩膀,那只手上还带着水珠,手臂上有几天伤痕,红彤彤的,但已经停止流血了,就这个,也是普通人类做不到的吧。手从肩膀挪开,揉了揉季有敌脏乱地头发,“怎么了,吓到了,不是把你,这么没有男子气概么,不至于啊。”
季有敌扭头看向身边那张脸,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如此不修边幅,头发脏乱,胡子拉渣的情况下,那张脸,还是那么帅,澄澈的眼神就这么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溪哥啊,那个跟他在棋场上厮杀的男子,那个陪着他远离金城的男人。
季有敌甩开岑溪的手嫌弃道:“鬼才吓到了,我就是看看它,好奇心懂么。”一边甩开岑溪的手臂,一边朝着营地走去。
岑溪就在后边笑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