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敌也在在看着岑溪,不过和队员们不是一个角度,因为队员们正在看着他,而岑溪,正在朝他走来,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防具。
不会吧,季有敌心中的小鼓快速敲打着,他也听到了刚才岑溪说的话。
而事实似乎也印证了他的想法,岑溪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肩胸垫卸下来按在季有敌手中,“你上吧。”
、???????季有敌满脸问道,什么,我上?而岑溪身后的队员也是一脸震惊,虽然他们几乎都不认识季有敌,而唯一认识季有敌的王可宇则是一脸震惊。
“不是吧,这种情况就别开玩笑了吧,学长。”季有敌笑道,他怎么也觉得这实在不符合逻辑,开玩笑吧,他之前就在岑溪面前接空一球,后来的掩护阎琉璃也不可能就让岑溪做出这种决定吧。
“不,我认真的,立马换衣服。”岑溪笑了笑。
而这个笑容几乎让季有敌崩溃,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也是这座城市的顶尖比赛啊,而他,又算什么呢。
文叔听到季有敌要上场,一紧张,直接把嘴上的瓜子整颗都吞了进去,连壳都还没剥。连咳嗽都来不及咳嗽,直接喊道:“小季,原来你也是橄榄球队的呀,居然瞒着我啊。”季有敌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在震动。
但季有敌却不为文叔的喊叫而产生一点像上场的想法,开玩笑,要知道这是整个城市级别的比赛,几万人观看,而他,可是在班级比赛内都接空球的人啊。
“学长,真的不行,我根本不可能上场,更不要说是四分卫的位子,我做不到,”季有敌嘴角的笑意消失,抬头看着岑溪的眼睛,那双随时都炯炯有神的眼睛。
文叔听到季有敌的说话,梗在喉咙的喊叫声都缩了回去,握着手中的瓜子,眼睛盯着季有敌的背影。而千思意在腰前的双手又缠在一起,低垂的眼神也看着季有敌。
看着季有敌敛起笑意的脸,岑溪也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笑意,单手握在季有敌的后脑勺,把季有敌的头向自己这个方向拉近,因为岑溪的身高,这个动作看起来毫无违和感。岑溪低下头,嘴巴就在季有敌旁边,季有敌甚至还能感受到岑溪嘴中吐出的热气。
“有敌,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我也见过太多的人,有强壮的,有瘦弱的,有高的,有矮的,有脾气暴躁的,有温和的,有高傲的,有自卑的,可是他们每一个人,无论怎样,都能成为一个好的橄榄球手,但他们每一个人也可以成为不会橄榄球的人,有敌,这世界有太多的东西你可以选择不回去,但是,你从始至终都能选择去做,直到你选择不去做。”岑溪缓缓挺直,双眼直视着季有敌的双眼,季有敌觉得他很认真,除此之外,觉得他眼睛很大,很好看。
但季有敌的心中其实并不简单,还很复杂,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对橄榄球还是爱的,可他却已经逃离它很久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苦练橄榄球技术的时候,那时候只有千思意陪在他身边,整天做着关于橄榄球的梦,学着关于橄榄球的知识,等上了初中,他加入了自己的第一支队伍,而他争取的位子自然是四分卫。而他也顺利成为了四分卫,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那天睡不着觉,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
说实话季有敌其实对失眠这事挺感兴趣的,到底是身体哪些激素器官的变化让自己无法入眠。
总之,季有敌开始了自己的橄榄球之旅,但是,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并不会有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发展。他和他的队伍开始比赛,而他作为一个四分卫则是整个进攻组的核心,他指定所有的进攻方案。
那不就队里有一个跑卫,身体素质非常不错,但其他大都是十分普通的人身体素质,所以季有敌多数采用传球的战术,或者让跑卫突破。
可队伍的能力就在那里,于是队伍每天都输,但季有敌却不急,这是他的队伍,因此他便开始每天安慰队员。
当一天比赛输了之后,季有敌笑着把手拍在跑卫的肩上,说着“没事,下次我们打回来。”
但那跑卫却把季有敌的手扯了下来,即使到现在,季有敌依旧记得那手上毫无预兆的扯力让他有多么的不解,和那颗心的颤动,更不要说后面的话语。
“你好意思么,每天赖在四分卫的位子上?从组队到现在我得了多少分?你呢,跑阵跑阵不行,指挥指挥不行,还每天下次下次,我真服了。”跑卫满脸轻蔑地说道。
“得了,他根本不会橄榄球。”一旁的外接手笑道。
“诶,下次你能不能得个分啊。”又有一名近端锋说道。
此时好像整个队伍都有了宣泄的需要,为他们长久的失败找一个理由,而理由,就是被先提起的季有敌,人人都可以满脸无奈地说上一句,有这种四分卫叫他们怎么赢?
好像人类就似这般,只要找到一个宣泄口,每个人都该吐口唾沫,所以,季有敌从没再打完橄榄球。
而现在,季有敌位于这个几万人的球场,面前着岑溪,耳边都是场上沸腾的人声。其实季有敌有时候并不为自己放弃橄榄球而纠缠万分,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一定要踢橄榄球的理由,就像很多人放弃一些事,他们并没有哪怕任何一个理由一定要做这件事。
可是,你也可以选择做这件事啊。
季有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肩胸垫,肩胸垫上有些湿润,是岑溪的汗水,还有点温度,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