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铸剑室中的小晨却在苦恼中,因为小晨遇到了麻烦,因为,不久前,青鸣石精,铁精石已融化,重剑也已融化,小晨便在锤炼着自己的剑。
那知,直到今天,足足三个月不曾熄灭的烈焰下,星陨铁还只是处于半化不化的状态,其余异石,要么只是微红,要么便别说微红了,三个月大火灼烧下,伸手进去一摸,异石冰凉如初。
这可将小晨难住了,要是普通铁石,小晨凭巨为即可将其锤炼,但这些奇石,看了看墙角自己锤坏的几十柄巨锤,小晨沉默了许久,直到刚才才明白,这些奇石多是天地间的宝物,普通凡火已完全融化不了它。
只有,只有异火才能将它们融化,而异火,小晨停下了奋力挥动的双臂,盘膝坐下,足足呆了三天三夜,而石室外,一众人听到屋中冒了三个月的热气,响了二个月的敲击声停下,众人心中一愣、一顿。
原以为超凡存在就要出关,就连跪着的小蛮童也这样认为,那知,石屋中沉默、寂静了三天,天空阴沉沉闷了三天,天地间似乎将要风暴降临。
第四曰,天刚破晓,艳阳自阴云缝隙中,不时撒下束束缕缕的光芒,“嘎吱”沉封了三个月零三天的石门在万众属目中打开。
然后众人便见一个朴素青年走出,青年好似许久许久没有疏洗过,衣服只能蔽体,头发如一个鸟窝,身上也有许多熏黑痕迹,但其眼睛却明亮清激的像一颗星星,其腰间挂着两个葫芦,身负两柄重剑,身后还背着一件乌黑的鼓起包袱,每一步青年都走的很慢、很轻。
“师傅”看到眼前出来的师傅,小蛮童努力止着身体额抖,眼中却有泪水滴落,听到这声响,小晨才抬起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少年,看到其笔直的腰背,坚毅的眼神和背起来的重剑。
小晨眼中波动了一下,心中又了一丝欣慰,都没表现出来,上前两步,一把将小蛮童背后重剑拿在手中,体内一滴真液爆发,“轰”无尽真焰再一次再小晨身上爆发蓬勃,迸发朵朵淡红、淡黄的焰花。
让一众围观者震惊、惊叹,就连小蛮童也瞪大了双眼,因为师傅从来没有爆发过这涛天威势,重岳剑上,真焰闪现,尺长剑芒浮现,然后在小蛮童呆滞中,重岳剑斩下。
“轰”天地间一片轰鸣,小晨亲手将自已一块块铸成的铸剑室斩为粉碎,那“轰隆隆”巨响,那漫天弥漫的灰尘,不知震惊了多少人。
尘灰散去,小晨转身,右手抛出“噌”重岳剑如闪电般深深插在毁去石室的一块乌黑铁板上,并且深入怕有半尺。然后小晨错开少年,迈步远离,这一次离开,今生怕不会再回来了。
小蛮童从呆滞中醒来,转身站起,却因为长久跪着,又重重摔在地上。“师傅”小蛮童发出哭泣着的嘶吼,泪水再也止不住,哗哗落着,小晨迈动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