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祁天眯起眼,意味不明地说:“如果是真的最好不过。”

“龙先生,你的教养呢?竟然质疑老师,道个谢很难吗。”

阿琛再次呛声,直接挑明了对龙祁天态度的不喜。

一点礼貌都不懂,老师和他说话,他至少应该站一下吧。

没等龙祁天说什么,龙十七就大步走过来,摘了阿琛的眼镜。

动作迅速,几乎没人反应过来。

“你,你干嘛,想挑衅吗?”

眼镜没有了,阿琛看东西模糊不清,清秀白皙的脸被气红。

这个人,他记得,上次因为师兄的事情把他绑架了。

“你说话也没见得多礼貌。”

龙十七说:“我家少爷也不是你能说教的人物,以后放尊重点。”

“你这奴才可真够衷心耿耿。”

“彼此彼此。”

彼此?谁和他是彼此?!

阿琛养尊处优,还因施功行善还颇受人尊敬,哪里遭受过这种屈辱?

“我说错了么?你家少爷就是社会毒虫,文明中的败类。”

龙十七又像上次一样,拎起阿琛往外走,不知道想干嘛。

方老觉得挺有趣,看到徒弟被人捞走了也毫不阻止。

直到两人完全消失,方老才轻咳道:“不问问我是什么条件?”

龙祁天从椅子缓缓站起来,自身燃起一股低气焰。

他虽生气,倒也懒得追究阿琛,正色问方老:“什么条件?”

方老笑了笑,神秘兮兮道:“小伙子你猜。”

龙祁天冷静地看了眼身旁失了魂一动不动的女人。

“如果是要我放弃林一月,那就不必谈了,老师请回。”

方老摇头说:“想多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大可放心。”

龙祁天没耐心继续听这老头子胡说八道,一脚踢开椅子。

“上次,你分明说过会救我的小孩,结果孩子还是死了!”

他又一拳砸在墙上,“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办不成就是办不成,给了我们希望又将我们打进地狱,很好玩吗?为了帮你徒弟报仇所以选择骗我吗?很有成就感吗?”

“眼睛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就一定相信孩子真的死了?”

“是我亲手下的葬!”

“这样吧。”方老摆摆手,“先别激动,有话咱们慢慢梳理。”

龙祁天摇头,指着林一月,“我请你来,是请你务必救她,孩子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没说不救。”方老苦笑:“你和她,还有孩子,都活着行了吧。”

“哈哈哈……”

龙祁天笑出了眼泪,伸手:“那孩子呢,拿来呀,证明他没死呀。”

“孩子不在我这。你们想重逢还得等一段时间,这是命。”

方老表情严肃了起来。

“少骗我!”龙祁天冷笑:“为何不去帮你徒弟,反倒帮我?”

“我欠了你爷爷的,对他实在有愧。懂了吗?”

原来是上一辈的恩怨?

龙祁天冰冷的戒备放下,却又听见方老说:“别高兴太早。”

龙祁天:“到底是什么条件?”

“先听我讲一个故事……你听说过你奶奶夏采薇的故事吗?”

“难产生下我爸就死了。”龙祁天烦躁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扯上我奶奶干什么?”

“难产和死亡其实是假象,是我在从中干涉。当年她为你爷爷龙段山生下儿子后,我嫉妒疯了,用尽所有本事把她带走了,逼她嫁给了我,第二年,我逼她生下了我的儿子。第三年,她自杀了。”

艰难沙哑地说完这段话,方老的头发似乎更加雪白了。

“…………”

龙祁天有片刻的失神,喉结滚动,深深皱起了眉头。

……

“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阿琛的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心躁不安地踢龙十七的腿。

龙十七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终于止步,把他放下。

“若再敢对少爷出言不逊,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阿琛的眼镜被龙十七从裤兜中掏出,顺便为其戴上。

这……

阿琛惊得瞪大眼睛,傻傻地站着,任由龙十七帮他整理。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流氓,强盗,土匪!

见阿琛呆滞,龙十七也觉得似乎有点过分,抿唇:“抱歉。”

他也是被白子笙的假死气昏头了,又忍不得少爷被骂,才……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阿琛回神后,双手持印,念咒,周身发出金光。

龙十七猛然吐出一口血,旧疾复发,骨骼咯吱作响。

他高大强壮像座山似的身体轰地跪倒下来。

阿琛开始还挺生气的,平生第一次被人甩巴掌,他恨不得杀人。

但师门规矩不能破,龙十七也没犯什么大罪。

要说疼,那巴掌还算蛮轻的。

“没事吧?”

阿琛心软了,停止了报复,准备施法修复龙十七的伤。

他根本没想到龙十七还能站起来,甚至力大如牛般掐住他的脖子。

两人距离极近,气息火热,龙十七因疼痛而变得粗犷的喘息在阿琛听在变得极其……性感。

阿琛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怔怔望着龙十七深邃的黑眸。

这明明是个土匪莽夫,自己应该厌恶躲得远远才对。

“……你叫什么名字?”

龙十七皱眉,“什么?”

“龙十七,这名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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