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钟的时候,陈夕带上何老头给的包袱,自己开着那辆银色的法拉利去了芜城城南的一处别墅区。
昨天苏东渊给的地址就是这儿!抬头看看这儿的环境,很明显要比龙阁别墅区和苏家诗苑差远了!看来这赫家应该是这几年才在芜城崛起的,陈夕对他们没有半点印象。
看着银色的法拉利行使而来,别墅区那儿的保安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行了一礼,然后示意陈夕打卡车门。
“您好!请问您有这边的通行证件吗?!”这保安站在车门旁边,年龄二十来岁的样子,身子松松垮垮不像个样子。
此时陈夕只把车窗降了手指头宽,说道:“没有……但是我今天必须进去,行个方便吧!”
那保安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过看着这价值不菲的车,想必也是个有来头的人,于是继续陪笑说道:“真不好意思先生,要是没有这里的通行证,是不能进去的!否者小的饭碗可就丢了……”
车窗缓缓地全部降下来!这保安一看里面开车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顿时脸色就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这人开着豪车,可是方才那句“先生”,还是有些抹了面子。
这时候,他胸前挂着的对讲机沙沙地响了几声,里面的声音说道:“二狗,问问这位开车的先生叫什么,是不是来给赫少爷治病的……”
保安应声之后,刚要抬头说话,陈夕一只胳膊伸了出来!他捏一根纤细而长的银针,极快地刺到了保安的喉咙里!
骤然间只觉得一阵麻痛,然后话也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那麻痛往上传,保安站在原地嘴角一抽一抽的,像是中了风!
把伸手把银针拔下来,喉咙里干咳几声,然后吐出一口黑东西!
“我的妈啊!握着喉咙终于不难受了,咳咳……”他抽烟甚多,咋就患上了严重的咽炎,他认得这样的医用银针,顿时心中欢快的很,“真是神医啊!比医院那些老东西强多了!赫家就是有钱,什么样的人都能请得来!”
陈夕坐在赫旭洋的床边,现在的他与之前的苏嫣禾一样的症状!虚弱无力,脸色发白。手臂上已经因为打吊针不知道被扎了几个针孔。
赫家的人站在旁边,心里对陈夕很不信任!尤其是赫旭洋的母亲,在心里早把丈夫骂了无数遍。整天为了工作都不回家了!儿子生病在医院治不好,竟然莫名地安排一个孩子过来充当医生。
可是想想这人是苏东渊推荐的,她此时也不好说什么!
早上临走之前,何老头交代过,接触赫旭洋的时候,就当他是一场严重的发烧!用虫将他身体里的病害吞掉,若不行的话,再当他是被人下了蛊。
可是陈夕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试探体温,普通的高烧根本烧不到这样的温度!于是他用银针在自己的指甲盖里点了点,然后扎进赫旭洋的皮肉里。
“你们都出去!屋子里不能有别人。”他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看着赫旭洋的母亲面露不快,但也不得不听她的。
陈夕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从他一进门这更年期的女人就没好眼色看他……
不多久,针扎的地方全都显露了蛊印!紫色的斑点渐渐在他身上出现。陈夕扎了一个白布偶,让人把赫旭洋的衣服脱掉,寻到蛊印之后确定位置,然后相应地在白布偶上标记。
他口中念诀,白布偶躺在床上四肢不断地颤动。一旁昏睡的赫旭洋也跟着布偶的动作,有节奏地颤动。
在赫旭洋身上,那些蛊印渐渐朝着银针上蔓延!不多会儿,十几根银针都变了色泽。这时候,赫旭洋的脸色好多了!陈夕拍拍他肩膀,把他唤醒了……
“是你……”他看到陈夕的面孔,不由地一惊。
本想着他还会说些感激之类的话!可是人家掀开被子慢悠悠地走到了隔壁房间的画室。陈夕见他的神色有些不正常,于是跟了上去。
听说儿子的发烧已经好了,想要去画画,赫旭洋的母亲高兴的很!只要病好了,她才不管他是去画画,还是去唱歌。
陈夕跟着去了画室!见画板上的白纸早就上了颜色。上面的图案已经有了初步的轮廓,赫旭洋手执画笔,继续调色画画。
三两分钟之后,陈夕开始不淡定了!这画上的景色怎么这样似曾相识呢?!
糟糕!他心中暗自叫喊了一声,随即更近地去看赫旭洋的画儿。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画中的景色怎么和苏嫣禾看得那个视频这样像相似呢?!
而且这画上的人物数量也对,景色更是无二!就是视频中三分二十秒时的画面。
赫旭洋很集中精力地在那里画着,看那专注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当他在画的中间简单落了几笔之后就听了下来,眼睛怔怔地看着这画面。
陈夕脚步轻轻地走过去,看见了他最后几笔化出的轮廓,单单看轮廓的话,与视频中那个虚晃的人影很相似。
“你怎么不继续画了?!”他轻声问道。
赫旭洋:“我忘记了……这是我梦中出现的画面,我只能记得这么多了!而且我总觉得画面上的地方就在芜城,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空洞的,一点感情*色彩也没有!眸子的深处就像是灰蒙蒙的天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放晴。
陈夕用手机给何老头发消息,让他把拷贝过来的视频发来一份。
整个画室寂静的很,不大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