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雅茹是个妖物冒充的?”文字问我。
我摇头,我没感觉到周雅茹身上有什么不对,也可能是周围妖气太浓了,而我与周雅茹有没有太近距离的接触,所以没感觉到。
刘安康也摇头,“不像是冒充的。”
“你怎么知道?”我问,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出妖物的。
刘安康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么说吧,一个人可以被冒充,但是一些小细节、小习惯,是不可能被完完全全的冒充的。比如她看我的神态,喊我名字和说话时的重音,还有牵手时喜欢用中指和无名指勾住我的手,这些是很难冒充的。”
“你观察的倒是很仔细。”我对刘安康的印象有些改观了,能够对女朋友这些小细节如此了解的男人,应该不是渣男。
“我是真的很喜欢雅茹,可是家里那个,我实在是……”刘安康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从那以后,我就没敢跟雅茹联系,我怕连累了她,万一她们俩对上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班也不敢上了,天天催着我爸妈出去走,尽量不呆在家里,而我也不敢睡觉,一进卧室看到根本不该存在的雅茹和孩子我就头皮发麻,我都二十多天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
“所以,你就装作玩游戏,装作看不见她们?”我问。
刘安康点头,“恩,我不敢睡觉,也不敢长时间和那个雅茹在一个房间里,只能以玩游戏为借口躲在客厅。这个雅茹好像对电子产品特别不了解,你们也看到了,她只用盆洗衣服,从来不用洗衣机,也不看电视,甚至不玩手机,不用微信,不网购。”
“这倒是有些妖的特征,很多妖族太久不接触人类世界,对科技一无所知。”我自言自语的说到。
“真、真有妖怪呀?”刘安康要吓尿了。
“合着在你心里我们就是俩女骗子是吧?”文字双手叉腰说道。
刘安康赶紧求饶,挺大一个男人都快缩到墙角里了,“不是不是,两位,你们快救救我吧。”
“可是,为什么你父母什么感觉都没有呢?”文字问。
刘安康的苦瓜脸更苦了,“我怎么知道啊,不过这些天他们都迷迷糊糊、丢三落四的,有一次还差点走回我们以前住的老屋去。”
“如果真是妖物作祟,你父母可能是被迷惑了,按理说,你也应该被迷住才对,可你为什么没有呢?”我上下打量刘安康,很普通的一个人,个子不高,穿着黑背心花短裤,腿毛有点重,三角眼,但鼻子很挺,脖子上……
刘安康见我看着他脖子,顺手拿出了他带的东西,有点不屑,“是我小时候我妈给我求的平安符,一直逼我带着。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几个小孩,有三个落水,两个被淹死了,那天我被桌子腿绊了一跤,褪摔坏了,没有下水,不然我也可能被淹死了,然后我妈就去求了这个,带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也想不起来。”
“可能就是它起了作用吧,加上你血气方刚阳气很重,才没有被迷惑。想不到你小时候竟然发生过这种事,吴大妈也是被吓到了。”我有点感叹。
刘安康很显然也不想提起这件事,“可不是嘛,楼下的王阿姨,就那么一个独生子,她家蓝明星死了之后,她老公也跟她离婚了,现在六十多了,还是一个人过,挺可怜的。”
“等等,”我阻止了刘安康继续说,“你们楼下有几个王阿姨?”
刘安康也是一愣,“还能有几个,就一楼的王阿姨。”
“她儿子小时候就死了?那后来没有再生过孩子吗?”
王安康说道:“那怎么可能呢,她儿子死的时候王阿姨都快四十了,想生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和文字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问,王安康和那个古怪的周雅茹说的截然不同。那么,是谁在说谎呢?究竟刘安康是真的还是周雅茹是真的?还是一切根本就是他们合伙编造的?
我疑惑不解。
我复述了一遍周亚茹的话,刘安康连连摇头,“瞎说!王阿姨家的情况,整个小区里的老职工家庭都知道,这根本骗不了人,你们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你们要不信,明天一早我就陪你挨家问……”
刘安康被我和文字凝重的神情打断了,不过他反映也很快,“所以,今晚就要出事了吗?”
我忽然全身一阵发麻,如果刘安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周亚茹没必要说一个明天一早就可以被戳破的谎言,除非,明早知道真相已经晚了!
“你还是先回家吧。”我跟文字开始下楼,“我也不瞒你,你们这儿确实有古怪,但根源不是你们家,你家的情况可能只是被连累了,我们现在就去王阿姨家看看。”
刘安康听完就想回家,刚往上迈了一步,就听楼上的门打开了,一个缓慢而有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咚、咚、咚……”是高跟鞋踩在水泥楼梯上发出的闷响。
刘安康像被发射出去的子弹一样,“嗖”的一下弹射到我和文字身后,脑袋从我们两个脑袋中间探出来,抓着我和文字一人一只手瑟瑟发抖。
“是雅茹,是她!”
“你肯定?”我和文字一起甩开他的手问。
刘安康点头如捣蒜,“没错的,这个脚步声肯定是她。”
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但来人却没有说话。
我和文字暗自在贴身的小包里拿出真家伙,我的是多彩琉璃璎珞环,这是我奶奶传给我的,非金非玉,非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