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剑修的剑,紧贴水面,跟随着逃窜的阎腾,阎腾此时已经将身形幻化成一条小蛇大小,在太河水滴逆流而上。身形极快,真的是拼上了老命的跑。
而那把红色的剑,直奔孔方心口而去,岸边突然一道金光闪过,轻轻的碰到了离孔方一尺左右的剑身,剑轻微转变了一下方向,仍然透体而入。
而此时刘钰强行御剑,更是体内元气接近枯竭,受到天地元气反噬。吐了一口鲜血后,便晕了过去。
徐龙象,胸口一疼,神识顿时有些涣散,脑海里的那把斩妖剑猛然金光大盛,磅礴剑气开始驱赶神识里的妖元,妖元节节败退。徐龙象多方受到攻击,最后一缕神魂,终于散退。眼前一黑。
那女子尚未反应过来,都郁全身的真气运转到极致之后,将手中的个刀鞘朝着孔明扔去,砸到了孔方的背,将孔方狠狠地砸进了水里,溅起一阵水花后,孔方消失在了水里,顺着翻滚的河水往下游而去,再也没有露出水面。
“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儒家苍竹书院徐游!”徐游立即朗声道。
“先去追老蛟,那老蛟还有力气逃跑,刚才那个妖怪受伤过重,肯定跑不了,杀了老蛟回来再追也不迟!”那名为吕顷的剑修当机立断,脚在水面轻轻一点,便朝着上游追去。
那女子很是不甘心,狠狠地瞪了下面三人一眼,便赶紧追随者那男子往上游而去。
都郁此时也瘫坐在了河边上,此时阴风停止,乌云散去,月光照着滔滔汹涌的河水,奔流而下。
徐游看着远方的河面,希望能够看到一丝孔方的影子,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湍流的河水。
“我们休息片刻,等刘钰醒来,我们便去下游寻找孔方。”都郁皱着眉头,虚弱而坚决的说道。
徐游站在河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北安城,是北安郡的郡城,北安郡原本下设十二县九十八个乡镇,共有村落千余,三年前太河泛滥,淹没了三分之二有余,整个北安郡城南部整个成了无人地带,三年来,朝廷有令,原来此开荒播种者,送当年两季稻谷种子,赋税全免,又从其他郡城迁移许多农夫来此开田,而如今也不过才恢复了三成。
北安郡之所以被淹这么厉害,全是因为,其境内有一条流沙河,是太河中游最大的支流,绕过北安郡之后,又回到了太河里。
而那之后,在流沙河与太河上游的交汇处,便花重金请了墨家的工匠每,在此设了一道闸口,每逢流沙河竭尽枯竭或者上游太河水位较高时,才会开闸放水。
刘老头因为与乡里的里正是亲戚,便被安排在了这清闲的地方,每月领着一两银子的碎银,平时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今天夜里,突然听到上游传来的信,让开闸放水。
“这大半夜的,开啥闸,闹什么妖怪!”那刘老头嘟囔着,披上了羊裘外套,这已经到了初冬,晚上还是很冷的。
开闸倒是简单,有一个阵法,只要将那钥匙插入阵法中央,下面那巨大的石盘便会自动分开。
那刘老头,插完钥匙后,便坐在那阵法旁边的堤坝上,拿出烟袋,狠狠地嘬了一口,提了提神,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的河面。
突然看到一个影子在下面的水里若隐若现的漂浮着,吓得那一口烟没上来,呛了一下子,咳嗽了好一阵,再定睛一看,便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真的闹鬼了”那刘老头嘟囔了一句,过了半个时辰后,便将那钥匙一拧,拔了下来。回到不远处了小茅草屋里睡觉去了。
原本汹涌的河水进入到流沙河里后,便变得平缓起来,缓缓的往前流着。
杜家庄,三年前来到了这里,整个庄子是从临漠郡迁徙而来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姓杜,便喊做杜家庄。
天一亮,各家开始淘米做饭,有的村妇起来去河边打水。
一个上身身着粗布红袄的少女,下面穿着靛青的棉裤,头上傻傻的扎着两个朝天的辫子,长得倒是十分俊俏,只是两眼呆滞,如同傻子一般,从一个破旧的院子里走出来,将扁担担在肩上往河边走去。
而旁边的妇女见那女孩走过去,都翻了个白眼。
也有热心肠的打着招呼“傻妮呀!去打水呀!小心河边有些滑!”
那女孩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我说,也就你闲的没事!”旁边的那个村妇白了热心肠的那人一眼。
“唉!傻妮这命也够苦的。”那人微微的叹了口气。
“哼!这早该给她说个婆家,要不然谁照顾她那多病的娘。也省的天天在外面勾引汉子。”那村妇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哼了一句。
“唉!谁还敢给她说媒,上次村东头的青皮耍流氓了,好家伙,也不知道这傻妮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差点把那青皮打死,五六个人都没拦住她。”
“这傻妮长得确实挺俊的,就是不知道他家的杜老三到底去哪了?再说了明明都喊他杜老三,也没见过傻妮她大伯和二伯。本来去北安城做个小本生意,挺好的,谁知道那杜老三又消失了。”
“唉!命苦的娃哟!”
那傻妮,来到河边,放下担子,拿起桶往河里一放,一沉,一提,一桶水便打了上来,轻松地放在了旁边,拿起另一个桶时。
突然看到河里,飘着一个人,短短的头发,看着很是奇怪。
那傻妮倒是不怕,也不怕初冬的水凉,三两步,走到了河里,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