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宫到了的时候,凤无离看着周围的事物,惊奇于大千世界的繁华,和巧夺天工的设计,这皇宫层层皆玉,红墙黄瓦,玉神殿内金碧辉煌,熠熠生辉,走进去,仿佛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启禀王爷,质子带到了。”太监跪了下来,姿态恭敬,此时面成惶恐,唯一不变的是那尖细的嗓音。
可凤无离还是在里头听到了丝颤抖……
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人,今日的他不似昨日的慵懒,散漫,仿佛天生便自带着高贵,一双染上幽绿的眸子尽是傲慢,薄唇轻抿,墨色锦衣穿在他身上更是几分暗沉,束着墨玉冠,庄重威仪,不怒自威。
“王爷日理万机找我来做什么?喝茶?”凤无离行了礼,看着摆放在红漆檀木桌上的茶盏,便直接将话挑明。
不似太监的颤抖,哪怕一身廉价的白衣,她的身上都透着一丝淡定,不卑不亢。
“本王还没有如此的无聊,找你来品茶。”君孤执眼眸暗了暗,拿过一旁的玉杯,亲自斟了一杯,看向凤无离,挑了下俊眉,语气不明,“想喝?”
“不敢!”
凤无离摇摇头,在君孤执尝过那杯中的清茶之后,语不休惊人死不休:“我很惜命,怕被毒死!”
君孤执似是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玉杯:“本王不怕!”
“不怕就不怕,找我来干什么,我很忙的!”凤无离抬起头来,目视着君孤执,眸子里没有丝毫的胆怯,却有一种迎难而上的执着。
君孤执指腹摩擦着薄唇,看向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少年。
很矛盾的一个人。
“把世子带上来。”随着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将被绑住手脚,瑟瑟发抖的世子押了上来,凤无离听到这,心里一顿,面上并无表情,依旧站在那里,视线瞥见一旁被推在冰冷玉石砖上,畏首畏尾的梁迢迢,还有跟在梁迢迢身旁的一位穿着高端大气的中年男人身上,这位想来就是梁迢迢他爹了,于是高声道:“王爷什么意思?”
君孤执冷笑一声,孤傲的眸子看向梁迢迢:“你说是怎么回事?”
当逼人的视线落在梁迢迢身上时,他手抖腿抖,磕磕绊绊道:“不是,不是我,我不是,鬼,这样……”
他说的话,压根没有人听明白,君孤执清冷的眼又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示意他说,那人叹了一口气,跪了下来道:“王爷,我们永清王府世代衷心,小儿虽顽劣,又怎么会刺杀王爷您呢?我猜一定是奸人所为,小儿听信了他的谗言!”
“凤无离,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凤无离看向慢条斯理的男人,抓紧了自己的手,倔强的眸子看向他:“没有!”
一旁的永清王闻言,仿佛找到了真相,手指向少年,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你还敢承认,好你个凤无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怂恿小儿去刺杀王爷,你怎么不自己去啊!”
凤无离转头看向他,幽深的眸子一片诡谲,扯动嘴角冷嘲道:“刺杀王爷?我为什么要去怂恿世子刺杀王爷,这样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益,况且,我去怂恿是一回事,听了我的怂恿是另外一回事,若是世子心性坚强,我随口的建议也不会全进入了耳吧?”
她话一出,本来缩在那里的梁迢迢闻言瞪大了眸子,面上皆是不可置信,转身看向凤无离,少年背光而站,一身白衣渡上了虚无感,这还是他认识的凤无离吗?那个次次给他背锅的凤无离?
耳旁充斥着老家伙骂骂咧咧的声音,他这次算是被凤无离气炸了吧?
凤无离平淡的望了过去,见梁迢迢不知何时转头看向她,那张细白嫩肉的脸上皆是不可置信,摇摇头在内心和系统交流,你不懂,我此番这般的说,君孤执也不会相信的,还有梁迢迢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成长,锅不是所有人都会给他背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信任的,他该学会一些事情了,放心吧,起码他老爹也是个王爷,死不了人的。
“凤无离,一个人瞎摇头什么呢?抬起头来,和本王说说你是怎么怂恿的?”君孤执显然对这件事,保有兴趣。
“呃,上次我吃鸡的时候,他来打扰我,非说王爷您被鬼怪附身了,我就和他理论,王爷英明神武,一般邪祟都近不了身的,可他不听,非要证明,我当时可能是刚撞墙,脑子不是很好,于是说了火攻两个字,事后想起,非常的后悔。”
“那你事后为什么不来阻止?”
“我昨晚睡晚了,方才才起身,时间不允许我去阻止。”
“一派胡言!”永清王听完,差点没气到吐血,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定,常年的穷奢极侈,荒淫腐化,让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你说谎,你这个小人,如此污蔑我儿,我要杀了你!”
说完便向凤无离扑去,双手张牙舞爪,凤无离皱了眉,她知道这时君孤执在看着她,亦或是在看一场好戏,于是看向近在咫尺的肥手并没有躲闪,永清王一时刹不住车,直直的朝少年纤弱的身子撞来,直接撞在了地上,他自己也滚到了一边。
凤无离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臂,眼泪差点疼的流出来,扶着手臂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向上方看好戏的那人道:“王爷,我虽是质子,但天朝无论如何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除非是我自尽,所以永清王这是唱的哪一出?我一个一点武力都没有的人,来这里作证,说的是真话,何苦对我咄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