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怎么不说了!”仲平一脚踩地,一声闷响,地板都碎了一地。
“因为。。。行侠仗义不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仲卿说着,低下了头。
“哼!你还知道!”仲平转身,全身衣袍无风自动,甚有威势:“这世间,颜面有时又何足道哉,从小就教育你,人活着不能为一时颜面而铸成大错,你爹我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从前没对你说过吗?”
“可您也说过,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丢!”仲卿抬起了脑袋,沉沉的说道。
“拿着鸡毛当令箭!”仲卿说道,只是表情没那么生气了:“颜面与尊严本就是两码事,你的尊严是要受人敬仰与尊敬,是长期积累的过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红玉楼里可是声名鹊起啊!”
沉默了,至少自己老爹这话一说,自己就不用接着在说什么了,原来自己擅自尝jìn_guǒ的事,早就在老爹那传开了。
“你觉着你现在有几个尊严,在这昌阳城里你之所以还能被别人阿谀奉承,是因为你有我这么个老爹,老子给你的只是背景,你自己能打下来的才叫江山!”背对着仲卿的仲平,衣袖一动,就像是一阵劲风打在仲卿的脸上,仲平从来不会用手给自己儿子巴掌,这种气劲更能为儿子留点尊严:“而你的颜面,至少现在还与所谓的尊严挂不上钩,你看看今天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那差距,真是。。。”话语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突然间,仲卿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丢脸,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了中午的事情,原本是自己想要对方难堪,可捏住酒杯的自己却是脸色通红,对方谈笑间就把自己放到在地上,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碰到过自己。父亲曾说过,他在自己这个年纪就去当兵,保家卫国,戎马半生,杀敌无数。可自己如今,怕除了上过的女人,呵呵,就没别的啥了。
“那六个人,您看出是什么来历了吗?”仲卿低着头,问道。
“说道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那身打扮,平常人不知道很正常,你却不知道,那五个女娃娃明显就是瑶池的装扮,瑶池是什么概念,你父亲也就是这昌阳城一霸,那瑶池是所有北方势力的一霸,地位与直接可以管辖我们的剑城同属一个级别,你这都敢去招惹,至于,那个少年,我本来以为他是剑城的弟子,毕竟他的身上剑气很重,但与他交手时,他的力量却显然不是剑城,所以我也不清楚,但是能和瑶池弟子在一个桌子吃饭的,想来也不是常人。”仲平重新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其实你的天资一点也不差,如果你可以好好练功,今天你就可以给自己争一口气了。”
“哦。。。”仲卿在今天算是遇上了人生的第一个坎,心中默默的说着:“我的尊严,从今往后,要靠自己争取!”
“我也不说你了。”仲平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犹豫了半响,还是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是我们家如今最大的秘密!”回转间,不再说一句,只留下沧桑的背影,霸气的身影下,像是无尽岁月堆积下的守望。
。。。。。。
清澈的双眸缓缓睁开,熟悉的客房让自己心安不少,瑾慕辰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睛里透露的是迷茫,是不解。那两道光芒,那一道声音,瑾慕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是毫无头绪,自己从前也是如此修炼,在修炼真元的同时融入道家中的天道意境,却不料今日却是出了问题,到底是为什么呢?瑾慕辰有些苦恼,大脑的记忆开始回放今天发生的一切,风车,糖葫芦,酒馆,仲卿,仲平。。。
记忆定格在了仲平的身上,记忆中的气息是那么熟悉,就好象是自己对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处那般熟悉,沙场的气息?不,不对,自己虽然体验过沙场上的杀伐,但绝对没到熟悉到与自己发肤一般,是什么?是什么?瑾慕辰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感觉自己似乎是忘掉了人生中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是陌生,还是熟悉。。。一时间,冷汗淋漓。
“是一件异宝!”瑾慕辰突然对自己说道,可瞬间却又迷茫了。异宝,什么异宝,为什么自己会说出异宝两个字,好像是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一般,可是扪心自问,那股气息虽然是那么熟悉,可自己突然说出的异宝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小到大,能一直陪伴自己的宝物就只有自己背着的纯钧宝剑,更别说什么异宝了。
突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灵魂识海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迫使自己无法在作出任何的想法,就在感觉自己快要在晕过去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抓住那一刹那的惊醒,瑾慕辰饱提真元,运于识海中滋养,这股剧痛被缓缓地压制了下来。
“是谁?”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声音。
“花使。”门外是甜美的声音,如此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