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红色绸带随风飞舞,脚下的路上铺满了红色的花瓣,风过花舞,在空中来回的纷飞,很是漂亮。
心中悸动想要看的更多,却发现大红盖头的缝隙已经到了极限,轻轻放下遮幕,一路忐忑,终于在心中默数不知道多少数字之后,摇摆的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感受到落地的平稳之后。
外面有人高声喊道:“新郎驱箭赶邪祟,家宅平安。”
紧接着,颜天心就听见头顶上“咚、咚、咚”三声响,估计是南宫长情所射的三只喜箭。
此时,有人从从外面掀开轿帘,只感觉面前有两双手搀着自己走出了花轿。
迈过门槛,紧接着跨过地上的马鞍,“新娘过高台,平安富贵又荣华。”
一路走到正厅之上,上首坐着的是南宫宇和北凰冥。
一开始北凰冥不打算坐在那里,可是颜天心和南宫长情一直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话。
再加上颜家直系为一个颜如玉不知所踪,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总不能让这边的长辈席空着。
踌躇再三,还是讲北凰冥推了上去。
颜天心和南宫长情二人各自握住红绸的两端,面朝高堂站立两侧。
这时负责主持的司仪开口道:“请下一对新人入场。”
伴随着另类的曲调,从院子的西门走出来两个身穿大红喜服的人。
其中一个人头上蒙着一块喜帕,而另一个人胸前斜挎着大红的绣球花。
这和平常的新人打扮没有不同,但新奇的是二人的穿着,都是男装打扮。
没几步,一对新人就走进了正堂,站在了颜天心和南宫长情的身后。
此时两对新人均已到齐,接下来就是等待着吉时,拜天地。
“唉,玄月你刚才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俩在干嘛?”
苏远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总觉得是不是在角色上选择的有点儿欠妥。
“你想知道?”
玄月瞥了一眼前面的人,想着刚才那一幕的情形,就觉得胃里难受的要命。
“有好戏?”
见玄月的反应,苏远就知道其中一定有事儿,挪着步子凑过道:“好兄弟,别吝啬,说说吧。”
无奈,玄月把之前看见的那些幕都和苏远说了一遍。
总不能他一个人反胃吧?
结果,苏远一听,差点儿当时没立刻爆笑出声。
考虑到正堂之中不止骆绝尘、玄时一对新人,就算是想要爆笑,也只能强忍着憋出内伤的危险,暗自忍着。
就在苏远那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司仪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
在司仪的指示下,两对新人转身面朝大门,对着门外的皇天后土下跪行礼。
“二拜高堂。”
之后转过身,对着上首的两个人下跪行礼。
原本一切很顺利,可是后面的骆绝尘突然不干了。
“那个……等一下。”
众人全部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此时骆绝尘胸前盯着绣球花,一只手高高举起,就像是小学生回答问题之前做的那样。
一双眼睛盯着司仪,脸上是不容忽视的拒绝。
“请问这位新郎,有何异议?”
司仪停下礼仪步骤,看着骆绝尘疑惑的问道。
“我们俩可不可以,不要‘二拜高堂’?”
“这……”
司仪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新人质疑“拜天地”的,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此时一直坐在上首没有说话的南宫宇开口道:“不知骆公子,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一众人当中,也就数他年纪渐长,骆绝尘很给面子,没有直接怼回去,只是冷冷的说道;“我和小时时没有高堂。”
在别人听来这句话倒是不算什么,可是南宫宇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自在的。
一般的大家在这种场合,就算其中一方真的没有高堂,也会找亲近的长辈来充当高堂,就像颜天心找来了北凰冥。
但如今被骆绝尘这么直戳戳的说出来,南宫宇有一种被忽视的错觉。
难道,他这个现任的南宫家家主,没资格充当一下高堂吗?
气氛一时间僵持在了此处,好似静止一般。
司仪此时看着堂中众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进行下面的流程,还是安静的等着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玄时自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我带他一直同兄弟一般,这二拜高堂,我合该受这一礼。”
突然北凰冥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放屁!”
听了北凰冥的话,骆绝尘蹭的窜上前去,伸手指着他,“北凰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丫的就是想占老子便宜!”
“我呸,你还有脸说合该受这一礼?姥姥个爪子,有老子在,门都没有。”
骆绝尘越说越气愤,怎么他就得矮人一头,偏偏对方还是北凰冥。
平时实力压榨也就算了。
拿小时时作为要挟他也忍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当真觉得他骆绝尘好欺负吗?
玄时见骆绝尘不依不饶,走到她身边,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小绝,别这样,爷说的其实没错。”
“玄时!你他妈的到底是谁老婆,应该站在谁那边,自己不知道吗?”
真是气死他了!
好不容易拐了一个男人做媳妇,结果胳膊肘还是个往外拐的!
见局势越来越难以控制,周围的人群开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