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刚才叶清芷头疼的时候,他的脑子也抽了一下,而且有一股心慌,不知为何,他就是认定这是来自叶清芷的病痛。
叶清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知道这是因为赵祁身上种着生死蛊的原因,只不过,她原来期望这蛊毒并非传闻的那般效果,更希望传闻是虚的,虽然,南栖凤的蛊毒从未叫人失望过,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可是现在,自己一点点的不舒服都能让赵祁察觉到,叶清芷知道生死蛊名不虚传。这让她眼眸中透出一丝焦虑,她必须尽快制出生死蛊的解药。
赵祁并未发现她一系列心理活动,只是目光中透出些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清芷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浅浅一笑:“没有,大概没睡好。”
这个时候,赵祁也没兴致跟她闹着玩,拉着她的手大跨步往叶清芷的客房走:“睡觉去。”
原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被赵祁明晃晃的说出来,叶清芷禁不住红了脸,好像有点怪怪的。
月见也站了起来,牙疼的药大概都是带了一定的安眠作用,她现在最里面的牙根处很麻,眼皮子有些重,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月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道:“好困,我先去睡觉了。”
李梦白手里还拿着药,跟着起身:“我送你回房。”
睡意一上来,月见困的长睫毛都耷拉下来,点点头:“嗯。”
月见的客房在最东面,和沈灵均相邻,此刻沈灵均出门了,院子里还是黑漆漆的。
可能是之前月见说自己牙疼厉害,一个劲的要那个大夫多上些草药,现在药效上来,连困意都加倍。
走近院子的时候,月见一脚踩住一团黑色,她眨了眨眼睛,心说——什么东西,乱绵绵的。
‘喵呜~’一声,从月见的脚底传来。
月见吓了一跳,赶紧抬起脚,一团黑色扑了出去,到对面树上。
那只猫是经常在汀字坊各门各户轮流转的野猫,最近闻到苏府有人烟味,就时常跑过来找口吃的。清和蝉羽平时会把吃剩下的东西装在盘子里,给附近的流浪猫狗,引得很多猫猫狗狗都徘徊在旁边不肯走,这猫便是其中一只。
一般来说,流浪猫狗因着平日里叫人驱赶厌烦,所以与人并不十分亲近,也比较容易受刺激,刚才月见无意一踩,对面的猫马上进入了呲牙咧嘴的状态。
月见困呼呼的,没怎么注意,她几乎是房走。
突然,猫高高窜起,一下子扑往月见的脸上来。
李梦白走在旁边,看的真切,没多想,双手就伸出去,一只手放在月见肩膀上,另一只放在她腰侧,就抱了个满怀,原地一旋身,避开猫的攻击。
猫是比狐狸还狡猾的动物,见一击不成,再‘喵呜’一声,扭头窜进某个黑暗的地方,就跑了。
李梦白手上还拿着药包呢,那药就晃啊晃的,撞击在月见脸庞上。
月见困倦的眸子睁合两下,转个脑袋,目光对上肩膀的手,然后头再一低,腰上还大刺刺挂着一只手爪子。
独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瞬间萦绕在月见鼻尖,浓烈的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感觉头更晕了。但是,掌心的温度好像穿透衣服直贴在她的皮肤上,灼热异常。
李梦白一直都是个正人君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本该立马放手的,但是当他垂头,目光恰好放在月见莹润小巧的耳垂上,那上面的珍珠耳坠轻悠悠的摇曳,摇的他心神具动,人都恍惚了。
李梦白闻到一股香味,淡雅清香,特别的舒服,就像月见给人的感觉。
明明星光黯淡,没有半点灯辉,李梦白却比任何时候都看的清楚,眼前的女子一张瓜子脸,眉眼弯弯像是在笑,薄薄的嘴唇,眉目灵动,英气十足。
月见眯起眼,瞌睡虫跑了一半,她的眼中也倒映着李梦白俊朗的脸庞,他样貌偏温雅俊美,但行动中又自带天生的洒脱,此刻,漆黑的眸子中好像泛起星辰般的波澜,深邃不可见底。
大概是天太黑,夜又太静,有些充盈在胸腔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要宣泄出来。
两张脸庞自然而然的靠近,近到彼此间呼吸可闻。
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两个人同时一惊,往后急退两步。
月见的睡意彻底飘散了,她转了个身,脚步利索的往客房走:“我先睡了。”
李梦白的神情有些微失落,拽紧手指的时候,发现那两副药还挂在手上,一时不知道追上去,还是怎样。
月见合上门,背靠在门上,急喘了两口气,然后抿起嘴角,笑起来。
夜风再来,吹的一簇迎春风折了腰,也将刚才的暧昧吹散殆尽。
已近亥时,新津府各门各户陆陆续续的熄了灯火,街上重归宁静清幽。
某一户房宅前,斑驳的黑漆大门两边各挂了一只白色灯笼,随着风飘来荡去,叫人感觉一丝丝的阴寒之意。
两道人影凭空而来,静悄悄的落在门前,朦胧灯火将红白影子照的相互交映。
沈灵均望着头上飘荡的白灯笼抱臂道:“怎么挂个白色的灯笼?”白灯笼自然是不吉利的,只有死人了才会挂。
苏幕遮上前叩了叩门,边解释:“里面的人脾气比较怪。”
沈灵均灵动的黑眸染上几分兴趣:“谁啊?”
苏幕遮静候一旁,看向她:“谷行圣。”
沈灵均阿哦一声,一笑:“他啊。”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