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到酒楼,沈灵均叫了一桌子菜,问妇人:“刚才是怎么回事?”
妇人摸了摸小花的脑袋,讲了事情缘由。
原来她一早摘了花和小花分开叫卖,想着到吃饭时间了,就想来酒楼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卖完好早点回去给小花做饭,酒楼老板念及她母女两不容易,很爽快的就答应她进去。
没成想遇到那华服青年调戏,封正看不过去就出手了,但是战斗力不行反而给对方从酒楼扔了出去。
如此这番听完,沈灵均笑着道:“没想到他还是助人为乐。”
妇人看了看没有苏醒迹象的封正,眉间一丝忧郁,说道:“封公子是好人。”
小二送菜上来,沈灵均把筷子递给小花,笑眯眯的指着苏幕遮道:“吃吧,这个哥哥请客。”
小花看了自己娘亲一眼,等到她娘点了点头,才接了筷子,甜甜一笑:“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苏幕遮端着酒杯,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妇人凄然一笑:“过一天算一天吧,好在小花平日也听话,我们母女两紧一紧,日子还是能过的。”
沈灵均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小花:“来,这家店的东坡肉做的最好,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不油不腻,简直是人间美味。”
小花光听着就要流口水,咬了一口,就觉得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好吃吧?”沈灵均含笑道。
小花嘴里塞满了东西,只能不停点头。
沈灵均抬头看向小花的娘,问道:“小花的腿是天生就那样的?”
小花的娘摇摇头:“是她刚出生没多久,腿上突然长了一块烂疮,我们也没多少银子看病,她爹抓了几幅药随便抹了,后来疮也好了,以为就没什么。等她会走路了,我才发现,腿有点异样,再去找大夫,大夫说来晚了,这腿已经治不好了。”
苏幕遮浅饮了一口酒,对沈灵均道:“让叶姑娘看看吧。”
“嗯。”沈灵均点头,“回头你带小花来大理寺,我家有神医。”
妇人一愣:“大理寺……这位姑娘你是……”
这时,店小二正好送来一壶花茶,听了这话,笑道:“你喊什么姑娘呢,这位可是大理寺卿沈大人。”
“啊~”妇人一惊,仓忙起身,就要行礼:“寺卿大人,民妇刚才不知……”
沈灵均一把拽住:“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没那么多讲究。”
妇人没见过大官,更没遇到过这么和气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有些局促。
苏幕遮移走沈灵均面前的酒杯,倒了杯花茶给她,淡道:“苏府还缺一个平日打理花圃的人,每月十两银子。”
妇人还没反应过来,沈灵均道:“我看你种的花不错,愿不愿意去?”
“十两银子。”小花听到了,扯了扯她娘的衣服,“娘,这都够我们两年的用钱了。”
妇人眨了眨眼,忽而起身一拜:“民妇多谢大人,民妇,民妇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灵均笑着道:“要谢也该谢这位苏公子啊。”
妇人听了,又要去拜,沈灵均摆摆手:“别拜了,我们怕折寿。”
妇人也忍不住一笑,感觉今天出门真是遇到大贵人了,以后她和小花的生活可是有着落了。
饭后,沈灵均让小二把点心包裹好了,给小花带回去吃。
苏幕遮对妇人道:“明日一早你去城东苏府找苏伯,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妇人携带小花再三言谢,母女两才从酒楼离开。
等小花母女走了,沈灵均摸着下巴看着凳子上昏睡不行的封正,伸手一指:“这个怎么处理?”
苏幕遮想了想:“直接浇冷水醒酒。”
沈灵均打了个响指:“对啊~”然后朝店小二喊道:“快,提一桶井水过来!”
‘哗啦~’一声,一桶水全都倒在封正身上。
店小二有些担忧道:“好歹是大秋天了,不会浇出毛病来吧。”怎么说也是尚书儿子,要真有个万一,他赔不起啊。
沈灵均一挥手:“没事,病了也能消停几天,他爹说不定还要感谢你。”
店小二提着水桶连忙摆手:“这倒不用,可别出问题就行。”
苏幕遮道:“你去旁边成衣店买套他能穿的衣服过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提着桶下去了。
“阿嚏……”躺在长凳上的封正感觉全身坠入冰窖,浑身一颤,忍不住翻个身:“咚——”
封正揉着脑袋爬坐起来,看着对面的墙发呆,心里三个问题冒出来: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沈灵均蹲在他对面,歪着头:“醒啦?”
封正有些迟疑的把视线对上去:“谁打我了,我怎么感觉全身发疼。”
风从门口吹进来,忍不住一抖:“好冷……”
等封正把衣服换好了出来,人也清醒的差不多了,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店小二已经撤掉一桌残羹剩饭,重新沏了一壶普洱。
沈灵均和苏幕遮正在喝茶,见封正出来,微微一笑:“茶泡好了,给你醒酒。”
封正见到两人一愣,然后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沈大人。”
沈灵均含笑道:“认出来了啊,看来酒已经醒了。”
封正坐到两人对面,有气无力的道:“让沈大人见笑了。”忽而,身子一正:“沈大人,你可别把这事告诉我爹……”
沈灵均好笑道:“刚才封公子还一副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