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身体,赫目津泛起一阵激动。
虽然心理和ròu_tǐ上都残存着疼痛让人后怕,但不得不说,身体比以往要轻盈许多,四肢更是充满了力量。
即使他怕衡止,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点本事。他们,真的让自己变强了。
“不过,我好像还是无法吸收血脉,这样的我,能够有自保能力吗?”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自己身体上有所改变就让他很开心了,也没想着要变强,但他们给了他希望,那他的目标也转变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让他自保。
这个大堂人来人往,赫目津是众所周知的一个人物,而青瞻和衡止这两人又分别带着一黑一白嵌花纹面具,在这个地方坐着吃饭聊天还是稍显突兀,大堂里还有窗外路过的人总会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过来。
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三人结了帐,然后回到楼上的房间。
关起房门,赫目津过去坐在椅子上,而青瞻和衡止则分站他两侧。
“可能你自己也发现了,你无法吸收血脉。”青瞻率先出口,语气淡漠,不由得就染上了几分疏离感。
赫目津心里一咯噔,但这个结局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自然也就平静很多。只是白日有了期盼到现在听到“无法”二字,失望就会像冒着泡似的翻滚而出。
“不过嘛,这不是个坏消息。”青瞻继续说道。
“这还不是坏消息?”赫目津的那点失望很快就被她无所谓的态度给打破。
血脉对于他们赫目王室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东西,像他这样的废物,自传承开始就从没出现过。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无法吸收血脉之力的王室成员。于是他就被视作耻辱,他的父亲赫目王让他来东山区历练,无非是把他流放了。
但这个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吗?
生来便是如此,他也就从生来便被人唾弃。
青瞻说:“你不能吸收血脉,那是因为你身体里流淌着的血脉太过强势,压过了你想要吸收的其他血兽血脉。”
自身的血脉太强?
赫目津顿住,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胡话?
“你说我身体里有一道更强的血脉?”他满满的不可置信,瞪大了一双肿肿的眼。
“你的血脉容纳不下别的血液或是血气,自然让你无法吸收了。”青瞻从血石里挑出一滴血,弹往他的身上。
他本想躲开,却见这滴血水在他眼前撞上一道气墙似的,四散迸裂开去。
“而且你的血脉有净化污浊之用,连你自身的杂志也给剔除出去了。”这时,青瞻的脸上才漾起一抹笑来,真是没想到,自己随意保下的这人虽然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赫目津沉默半晌,消化了青瞻所说的话。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人说,他的血脉很强,能够净化污浊。
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说,虽然他无法获取强大的血脉之力,但是他还是非常有用的,不是一个废物。
“你说我能净化污浊,那我的族人上了年纪之后,有不少患了疯疯癫癫的,我也能够治愈了?”患疯癫之症几乎是他们赫目王朝的一个常例了,而且每每都是年轻的时候越强悍的人,随着年龄的增大,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待到一定时候,就会产生疯癫之症。
以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他们的能力从血兽中来,老了之后回归为兽,算是有始有终,这是他们一生必经的道路。
现在,听了眼前这两人的话,他不禁对这个世界,对他们留传了几万年的这一族的历史传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老了之后疯癫成兽,是不是一个大家还没认识到的错误?而错误的根源,就是来源于他们吸收的血兽血脉?
因为这兽血,他们能力超强;因为这兽血,他们狂躁忘我。
听了赫目津的话,青瞻和衡止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果真如此,这个世界的人,因为吸收了血脉之力,也吸收了狂暴因子,让他们渐渐迷失自己,脾气越来越无法控制。时间一久,残虐的兽性就会完全控制他们的心神,成为没有理智的人,也就是赫目津口中说的“疯癫之症”。
而他们初来东山主城,在街上看到动辄就围斗起来的人,估计也是没有办法轻易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而撕打在一起的。
青瞻摸摸自己仍泛着红的脸,想到方才自己吃了一小碗的血兽肉,身体里就涌起一股奇异的力量,应该也是相类似的道理了。
衡止的手拂过她的脸,带走她的燥热,继而侧过头同入了魔怔般的赫目津道:“我想,你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吧。”
“是的,我的族人应该需要我,但我无法控制这股力量,也没办法让大众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他经历过许多,再大的事情发生,他也就心潮起伏一瞬就又很快归于理智平静。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我们两个这次要参加血盟会,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参加组队赛,待到我们赢了,站在你的族人面前,那么你的能力自然而然也会被你的族人看到。”衡止说得客观,也带着惑人的味道,循循善诱的。
赫目津不笨,他想通了,自然会主动找上门来和他们一同前往;若是衡止先提出了邀请的意向,就相当于先给他开了个口子,为他指了方向,于情于理都会选择与他们搭伴。
果不其然,赫目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