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自我意识的产生,代表着……生。
……
再说这方世界:
混沦,气、形、质尚未分离,迷离未分,不知其几万年,许为亿度。
……
茫茫然混矣,有古应运而生,万八千岁。天地初开,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
此为……有沦。
后,天地生长,清浊为衡,万界分位。
荒元有神,物灵有命,清浊对而分之,清者为神,浊者……为魔。天地清浊,战时一万八百年,神泣魔消,沦始则生。
……
清浊轮回,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匆匆而过,不知其年岁矣。
炎子熔热,大火不息。
寒丑苍冷,冰降天地。
土寅滋养,漠分颜色。
木卯抽长,生机再现。
金辰压坚,各物渐丰。
……
人生,人死,往复而来。清气,浊气,分休不断……每至清浊两气翻腾之际,必有则之下落……多少个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均是如此。
……
……
……
而今,人人似生而幸福,有衣可穿,有食可享,有房可住,罗马畅通……可比百年前好太多了,早些年啊,嘿嘿,不好说,说不好……
现在嘛,大街小巷的到处宣扬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人都要奔小康,反正是比以前好。用李家奶奶的话来说,那就是社会主义顶顶地好。怎么个好法呢,李家奶奶是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好。
李家爷爷每次都笑着应和着,我家老婆子说的都对。能不好吗,老婆孩子热炕头,每天变着花样吃老婆子做的包子,就没有什么可以求的了。再约上三两个老家伙,喝喝茶,聊聊天,下个棋什么的,这日子,啧啧啧……
实在要说啊,那就是这米饭啊,那是越来越香了,包子的花样也是越来越多了,时髦着呢。
老五街的包子巷啊,滴答滴答下起了小雨。
李家奶奶正掐着新学的包子褶呢,依稀听见了外面些许雨滴的落下的声响。她倒是不急,不紧不慢地把手上的包子放在蒸笼上,拍了拍沾着干粉的手,随手用放在桌上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手。再慢悠悠地踱步到窗旁,支起那扇四四方方的老木窗……嘿,窗外正下着小雨呢。
看了一会雨,李家奶奶也不急着收衣服,毕竟今天她一早就没把衣服挂出去。
这天气预报上说了,今天有小雨。
“就是不知道笑笑这娃带伞了没。”听魏家二媳妇说,她早上看见虎着脸,在巷子口坐上了他爸的车。可别吵起来呦。
带着些许的怜惜,李家奶奶又开始包起了她那新学的新花样,等笑笑这娃回来了,就给他送去。
这春雨来得突然,时间倒是长久,许久也不见停歇。巷子里的家家户户啊,屋檐下滴落滴答地落着水滴,一帘帘地往下落,滴在这青石路板上。
院里的含笑花吐着香幽的芬芳,悄悄地从里头探出枝丫,被这春雨落了一地的花瓣,还有些整朵整朵地落在了巷子旁。就像那素包上又添了几朵装饰的花儿,倒也素雅得紧。
下着雨的包子巷倒是安静的很,有些遗世独立的韵味,再加上这雨丝,这落花,还有那颇具古香的窗户门槛……啧啧,灵啊……
屋里倒是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春雨的笼罩下让人听不清。
魏家小院里,魏家二媳妇神秘兮兮地问:“唉,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谁不知道啊。”魏家三媳妇撇撇嘴,“就你显摆。”
大媳妇端起个小白瓷碗,喝了口清水,润润嗓子,怼道:“那可不一定,笑笑那娃指不定就不知道呢。”
“那我可得跟这娃好好说道说道,可别让别人占了便宜。”说着就让人不高兴,李家儿媳妇说着说就就义愤填膺了起来,就好像自己是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人物了。
偏偏另外两人还很赞同地点着头,“那是,你可得去好好说说。”
魏家三个儿子的三个媳妇,时不时就得上演一次这样的场景,一天不怼一下啊,那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说来也奇怪,虽说不怼不乐意,但是三个媳妇有时又好得像三胞胎似的,还姐妹相称。谁要是被欺负了,其他两个准得炸,也时不时地关心着。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魏家的三个媳妇呀,吵着小嘴,嘴上不停,手上也没歇着,一人一摞蕨菜、韭菜、毛豆……非常熟练地择着菜呢。
“三妹啊,你最近胃口不好,咱们多择点韭菜,你晚上多吃点儿。”
“唉,大姐,听你的。”
魏家二媳妇也不甘寂寞,这嘴吧,非要插上那么几句,“大姐,你最近老是要失眠,晚上可得多吃点蕨菜,清热解毒哪(nei)。”
对这些养生的东西啊,她们可是熟门熟路的很,能自己吃好养好的,绝不花那些个冤枉钱买药。这医生不是说了嘛,想要少生病,就得自己平时注意,食疗是个安全无毒素的法子,那些个殿下可是天天食疗着呢。咱社会的主人就得和尊贵的殿下们一起食疗着,不然怎么能叫新时代呢。
“晓得了,你们也多吃点,你们两最近睡觉也浅得很。”
魏家二媳妇有些苦恼,以前她睡觉就像是个猪似的,睡下了那是雷打不动地,不到白天,肯定是不会醒的。最近几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