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里克军攻下斯克莱斯要塞的外城之后,守军就已经结束了抵抗,毕竟连防御最强的外城都挡不住约里克军的攻势,那么在内城抵抗也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至于公爵的意见?克莱斯特公爵作为一个女性并没有指挥作战的权利。
“你就是克莱斯特公爵?”当公爵被守军献出换取他们的自由之后,库曼接见了这位克莱斯特家族的继承者。
这位女公爵长得倒是不寒碜,只是身材有些吓人,倒不是胖,而是太瘦了,感觉比那些流浪的饥民好不到哪里去。
“你就是那个沼泽地人的统治者?”在白曼之后,女公爵两眼放光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库曼到没有被女公爵直白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只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想到他们一直说的那个粗鄙无知的沼泽地人长得还不错。”女公爵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随意的品评着库曼,像是一个嫖客在找妓女的样子。
“我想你最好搞清楚,领主阁下是俘虏您的人,而不是任由您挑选的男妓,女士。”一旁的山德有些不满的看着女公爵。
“说到这里,你也去过‘竞技场’吧。”库曼有些严厉的问道。
“小鬼,收起你那一套吧,一个独身的女人去找乐子不是很正常的么?至于吃人肉?我们作为统治者做的对底层的剥削和吸血鬼有什么不同呢?甚至因为你而起的战争可是吞噬了更多的生命呢。”面对库曼的质问,克莱斯特公爵倒是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当然不一样,我虽然也会剥削我领民的剩余劳动力,但是我会赋予他们足够的好处和补偿。”库曼自认问心无愧,在这个时代之中,他已经是道德水平相当高的统治者了。
“哈哈,你不过也只是一个伪善者罢了,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些吞食那些底层利益的吸血虫罢了!”女公爵直接评价着库曼。
“你搞错了,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会将一切都告知我的领民,我作为他们的统治者并不是因为和你们一样源于血脉,而是我将带领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同时也给了他们心灵的寄托,这是我和你们最大的不同,知道么?”库曼心安理得的鄙视着克莱斯特公爵。
“哼,现在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但是以后呢?你只是没有尝试过权利的滋味罢了,我等待着你以后变成我们现在的模样。”克莱斯特公爵看着心安理得的库曼有些不是滋味的诅咒到。
“那也不是你能够看到的了。”库曼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变质,虽然他平时就贪慕享乐,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心态,那是因为这个时代实在是缺少娱乐,这让他只能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国事上面,至于将来,几百年之后的事儿,库曼才懒得去算计呢,毕竟变量太多了。
“把她送到监狱里面吧,到时候等我对他们进行审判的时候再去处置。”库曼有些嫌弃的屏退了这个女人。
“你在动摇?”希里有些担心的看着库曼。
“当然不会,我知道总有一天我所建立的国度也会变成那样,腐朽的统治者,麻木的人民,但是我会留下希望的种子,到时候无非就是重新的轮回。”库曼倒是看得通透,毕竟欢乐不长久,悲哀不长久,就连生命本身也会走到尽头。
“希望的种子?”希里不太明白。
“当然,我会一直都在的,如果国家的高层腐朽了,那么就去清洗,只要下的定决心,事情总会变好的,而如果人民麻木了,那么就去唤醒他们,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给了希望就会像是死灰一样复燃。”库曼充满善意的微笑的。
而帐篷里面的军官们却在听到了库曼的话之后有些颤抖,因为库曼虽然平时很和善,但是天知道他作为暴君会不会重新拿起鞭子鞭挞着自己麾下的人民和官员。
“喂,领主阁下,您不会真的打算再次清洗吧!”席格有些头疼的问道,虽然他自信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但是他可不保证自己的后人也会。
“那说不准,指不定在我们获得了政权之后马上就有人会变质,我话先说到这里,特权我可以忍受,毕竟当官不就是为了权力么?少量的贪污我也可以接受,那是人类的本质,永远无法解决,但是要有一个量。”库曼相当宽容的说到。
“那么犯了什么事儿会被您制裁呢?”山德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代的领主大多很讨厌自己的部下去贪污,因为他们所贪污的都是领主自己的东西,本来领主就没有多少东西,还被人贪污,这谁忍得了。
“这么一说其实也没啥,只要不犯意识形态上的错误或者让地方上实在无法忍受闹到我这里来了,我都可以忍受。”库曼想了想之后给这些军官们整出了一个新名词。
“意识形态的错误就是比如说是你们在自己的辖区内放任其他宗教的传播,或者干脆自己放弃信仰去信奉其他的宗教,确实,这么一来我才现,我们缺少一部对内的法律呢。”库曼有些尴尬的说到。
“您好像只说了对官僚的处罚标准,那么我们的呢?”奇诺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
“军官的处罚标准即多也少,都在这儿。”库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是你们的后人不可能都继承你们的道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