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烟庄的烟波潭,想必是一个好地方。”叶玄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唐星,唐星阴森寒冷的露出一个笑容,“是啊!那是一个好地方,至少是我杀人的直接原因。”
“是吗?那我要杀了你!”叶玄话语微微一转,紫云剑已经插进了唐星的心脏,妖艳的鲜血从嘴角流出,嘴中吐出三个字,唐星眼睛瞪得硬币一般大小,三个字生硬的从口中吐出,“你骗人。”
“我骗人!”叶玄轻语并重复了一下三个字,但用手缓缓的将唐星从自己的剑上推倒在地上,“我没有骗人,我当人没有骗人。因为你不是人,你是一条毒蛇,我杀你,仅仅是因为知道农夫和蛇的故事。”
话语刚刚一落,唐星尸体上面出现一层薄冰,那是紫云剑刺进心脏,冰冷的剑锋冻结他身体的表层,随即如变魔术一样,他的身体被烈火覆盖,燃烧起来。一副骨头架子,泥土里面几滴黝黑难闻的尸油。
血雾在唐星死后,缓缓的散开。
罪恶集是一片死寂,不远处的几颗枯树上,不时还传来几声乌鸦的悲鸣。夕阳映红了脸庞,叶玄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的走向烟少主。将衣服撕开,扔给了一旁的烟少主,烟少主瞪着眼珠,连忙抓起地上的衣服,裹着自己的骷髅脑袋。
他的脑袋,连自己都无比的厌恶,无比的憎恨。他恨唐星,到现在唐星死了,他的心中一点儿不舒服,因为自己的父亲烟庄主也死了。
从不远处,迁来一辆马车,这马车由三头独角兽拉车,三头独角兽也是毛发光亮,肌肉丰满,白色的车顶,摸着光滑车杆,叶玄判断这是上好的桦木。
拿起一旁的鞭子,叶玄吆喝一声,将马车赶到烟少主跟前,跳下马车,将烟庄主的尸体扔进马车,随即扶着烟少主上了马车,一路上他的话很少,几乎没有,他只问了一句。
烟少主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不过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家的烟波潭,那是一个好地方。”叶玄没有回应,更没有掀开车窗帘,看他在干些什么。
他蜷缩在车厢的一角,用着小被子紧紧裹着自己,身体不停的颤抖,直到了一个地方,这里长着芦苇,他停止了颤抖,他闻到了家的气息。
一大片芦苇,在风中欢快的摇曳,眼前飘荡这芦苇絮,那芦苇丛中,有着白色的鸟儿,黄色的鸟儿等,它们是一群仙鹤,有着长长的细腿,有着尖尖的利嘴,还有着动听的歌喉。
挥动着白色的翅膀,黄色的翅膀等,它们独脚站在水中,用着利剑一样的嘴巴,刺入水中,不一会儿,将利剑一样的嘴巴拔出,一条又大又肥的鲤鱼,在利剑上乱蹦乱跳,把身上的水,挥洒在鸟兽的眼睛。
这种大头鲤鱼,有着金色大鳞片,鲜美的肉质,无论是爆炒,还是煲汤,都是独一无二的最佳选择。
夕阳下,水面波光粼粼,水中央有一叶孤舟。
再望向远处,是一座仙府,周围烟雾腾绕,看不清楚它的构造和它周围美丽的景物。
“停一停,”沙哑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声音很小,不过听得十分清楚,因为四周十分的寂静,叶玄拉着马缰绳,将马车停在了原地,将门帘掀开,看见烟少主正襟危坐,与刚才判若两人,“烟少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毕竟现在能够帮你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你现在可以相信的也知我一个人?”
“把我父亲扔进这湖里,让我父亲永远和风水宝地在一起,永不分离。”他认真的看着叶玄,叶玄点了点头,扶起了马车上的尸体,“当然可以,你需要不需要,来送你的父亲最后一程,将他永远送入湖里面。”
“不了,我不想看见他离去的样子。我想永远将他活着的样子,刻在我的心中。”烟少主挥了挥手,拒绝了叶玄的邀请,叶玄并没有在意,把烟庄主伏下了马车。
将他投进了湖里面,湖里面溅起来四分五裂的水花,一群大小不一的鲤鱼游来,一跃而起,划破长空,张开锯条般的牙齿,划入了水面。
不时,水面浮起半径一二厘米的血团,慢慢的向周围扩散,染红了夕阳下整个湖面。
叶玄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烟少主不知道里面的鱼不但吃人,而且还不吐骨头,否则他怎么会将自己的父亲投入湖里,而且口口声声的将父亲与风水宝地永远系在一起。
随即摇了摇头,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从小到大,生活在这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叶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个声音,将叶玄从沉思拉回现实,“叶少侠,叶少侠,你走了吗?”叶玄连忙的回过神来,回应道:“没有,我没有走,不知道烟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请你帮我扶下马车,我要回家。”叶玄将烟少主小心翼翼伏下马车,下了马车,叶玄便放开了烟少主,烟少主在地上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走到湖边,深情的将叶子吹响。
吹奏出动人心弦的声音,湖中心的一叶孤舟,仿佛听到美丽的声音,划破水面前来相迎。
孤舟到了岸边,孤舟上没有人,摆设十分简单,一个鱼竿,一个蓑笠,一个蓑衣,一个鱼瓮。
没有人的舟,烟少主踏上一叶孤舟,做出请的手势,“叶少侠,请到烟庄,让我好好报答你。”
踏上了一叶孤舟,天上突然乌云密布,刮起来凉飕飕的秋风,叶玄不仅的将衣服拉紧,拿起鱼竿,想垂钓一番。
这段路程,还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