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玄尊!启禀玄尊!”门外忽然有一弟子匆忙入内,见到他们二人,便赶忙恭礼。
“何事如此慌张?”风七辞冷冷道。
“玄尊,三长老,大门外有一男子,说是来送人了。”
令狐昭听完顿时无语,风七辞也是眉梢一蹙,令狐昭也道,“都什么时候了,这是华录不是收容所!”
“可是......”
“不对!”令狐昭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反应回来,瞪大了双眼看着风七辞,“七辞,大门外?送人来?”
风七辞也是察觉不对,“那按照你的意思,来人是破了山下的结界之后,直接上了华录山?到了门楣之处?”
那名弟子点头,“正是。”
风七辞和令狐昭互相觑了对方一眼,顿感事情诡异。
“而且,那名男子,要来送的人,是宫师姐!”
一下子,风七辞和令狐昭一听到涂山仙夙的名字,猛地两人都是一惊,风七辞更是听完之后话也不说地直直挥袖走出九冰宫。
令狐昭敲了一下那个弟子的头,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啊?”说完看向远远而去的风七辞,喊道,“七辞,你等等我!!”
匆忙来到大门处,弟子也是死死把守着,而神荼气定神闲地抱着涂山仙夙在怀中,一点也不害怕,而且是处变不惊。
风七辞迎风而来,那一抹清冷划过了这里的每一位弟子,直到与神荼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冰冷彻骨的眼神扫视着与他同样威严的神荼。
怕是此次,是这两尊,在千年大战之后,第一次直面吧。
神荼看着风七辞,露出狡黠的讪笑,又看了看怀里昏睡的涂山仙夙,似乎在等着风七辞的第一句话。
风七辞眉间蹙着,看着他怀里的涂山仙夙一脸的苍白,没有一丝唇色,虚弱不堪,甚至还是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的,不知为何心里一阵恼火。
“阁下既是有心救了我华录弟子,为何昨日不送回?”
神荼冷笑,其实他也很是意外,竟然会是风七辞堂堂玄尊出来迎接涂山仙夙和自己的“大驾”,究竟是为何?
“风七辞?”
“大胆!竟然敢直呼玄尊名讳?”守卫弟子已经是拔剑要相向了,却被风七辞手势拦住。
“是我,现在,还请阁下,把宫妍交给我。”风七辞已经把手摊开递上,意思也是明显,就是要神荼把涂山仙夙交到他的怀中。
神荼却是一副高傲的模样,笑道,“我送妍儿回来,是为了让她安心,可她并没有说,要你来接她。”
风七辞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过也没有显现出来,还是用那冷冷的口气道,“妍儿?宫妍何时与你这般相熟?”
“在下,和妍儿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玄尊挂念。”神荼又看了一眼涂山仙夙,道,“妍儿受伤很重,还要请贵派,多多管教弟子,不然门下互相残杀之风蔓延,怕是对仙界不利。”
风七辞一下子就知道他是在提莫谦瑶又伤了涂山仙夙一事,道,“那你就先把她给我。”他有些急躁,语气里也多了好些分的命令。
神荼却并没有照做,只是站着,抱着涂山仙夙,冷冷地看着他。
而令狐昭匆忙跑上来,看到的情景让他也是愕然,涂山仙夙的虚弱,他们两个男人之间无形的较量,都擦出了很不一般的火花。
“你们在干嘛,小师侄都这样了,还聊呢?”
趁着神荼没有其他意思,风七辞上前就是把涂山仙夙一抢,直接抢到自己的怀中横抱着,而且什么都不想说直接扭头就要走。
“七辞!你要把她带去哪?”
风七辞看着怀中的她,眸光一冷,“九冰宫!”说完就真的射什么都不说,头也不回地上了潼峰。
令狐昭一脸尴尬地回头看了看神荼,一番傻笑。
神荼看着令狐昭,也是回敬一笑,不过也是敷衍,而且他的眼底,看着那潼峰之巅,更是有些深邃。
“阁下不要介意,七辞就是如此,他也是因为担心小师侄。”
“我看,未必吧。”神荼冷言道。
令狐昭看他这样的语气,也没有不正经了,而是很严肃地对他说道,“阁下是何门派啊?如此好的功法?竟能这般肆无忌惮地,在我华录来去自如?”
神荼漠视一笑,“不过华录,何以不能?”
令狐昭蹙眉,神荼的傲气对他来说竟然不觉得是在装模作样,反而令狐昭看着他如此的行径,却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概,为何,会像神一般?
“那看来不是阁下,而是前辈了?”
神荼冷哼,转身纵身一跃,也不留半句告辞的托词,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唯独留下了令狐昭,站在原地,气场凛冽。
而神荼这一次的冒险之行,竟然有了让他意外十足的收获:妍儿,你到底在华录搅动了多少暗流?竟能让风七辞如此?
风七辞也如他所言,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涂山仙夙一路抱上了潼峰,上一次是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而这一次,风七辞让全华录震惊的举动,已然是传遍东海上下。
此事,也蔓延到了药医馆和五峰。
“病老,宫妍被送回来了,只是玄尊光明正大地,把她接去了潼峰。”棋竟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马上赶来通知了病老。
而这次,病老竟然出奇地没有很激动,反倒是很平静,在自己的丹药房里静心炼化丹药,也只是随口道,“回来就好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