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唯一的眼睛,白衣飘飘地,很是潇洒和美艳地,径直跳进了神农鼎内,霎时间,神农鼎上的火花四射,就像是九昧真火,把涂山仙夙瞬间融成了仙乐琴的模样。
一时间,冥界白光骤起,山崩地裂。
他们混战了这么久,可是却被这道莫名强大的白光给震慑住了,冥兵竟然全部在被这道白光扫过之后,一个接着一个灰飞烟灭。
神荼闻到了气息,顿感不对,神色一个紧张地看向白光的起源地。
“那个地方不就是......”他反应过来时,手里醉生壶已然湮灭,消逝得无影无踪,“不,妍儿!!妍儿!!是妍儿!!”
涂山神若和风七辞都是吃惊无比,痛心万分地看着那道白光,和这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冥兵。
“仙夙!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姐姐真的不可以再失去你了你知道吗?”涂山神若霎时是失控地跪下,痛苦着。
白煜也忍不住泪水,给了肩膀让涂山神若可以靠着自己尽情哭泣。
而风七辞也一样对着那个方向痛心疾首,“四儿,为师好想见你一面,你为什么一定要以自己为祭?换来我们太平呢?明明只差一点,为师就可以救你了。”
“小师侄!!!”
神荼本想抛弃这边的一切,跑去见涂山仙夙,可是他不知道涂山仙夙这个作法是要彻底让自己去死,他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内心像是被什么腐蚀一般疼痛欲裂,他瞬间跪下,扶着自己的胸口,血开始不断地往外喷涌。
妍儿,你到底是......难道真是以身为祭吗?
他的泪,还是滑落了,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神器,魔神之力,魔冥,还有自己,还有他的妍儿,什么都没有了。
在一团厮杀和惨烈的喊叫声中,神荼最终倒地不起,看着那个天,看着那个光芒,宛若眼前还有涂山仙夙的笑脸,还有她的气息,手里,拿出那个她送给自己的仙铃,他还是笑了,但是,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后悔了。
“妍儿,我后悔了,六界和你,我只要你......”
无声之中,神荼似乎湮灭,也似乎没有离去。
但涂山仙夙,彻底成了——仙乐琴。
某个几年后,华录上,玄尊之位的禅让仪式,正在开始。
风七辞已然被毒物侵蚀得是满头白发,而且满身的沧桑,他最终还是决定,把玄尊之位,禅让给令狐昭。
此后,九冰宫上,只有玄尊令狐昭。
莫影笙被涂山仙夙感触,决定和云童归隐天涯。
送别之时,令狐昭笑话他,可是他却拉着云童的手,淡然道,“涂山仙夙的事情,难道不需要有人传遍天下吗?”
火铃殿空出来,令狐昭就主张让东方茉顶上仙师的位置。
而何之韵和索雨,无疾而终,但还是可以陪伴着对方,云焕也对此事不再插手,这一切,都是因为涂山仙夙。
徭帘钩跟着棋竟学医术,一样是被涂山仙夙影响,所以学得是炉火纯青,和棋竟一起并肩管着药医馆的事宜。
代儿也会长大,却成了民间有名的女医。
华儿和天月陪着棋竟和徭帘钩,看着华录变迁,且天天年年,定时清扫病老和涂山仙夙的房间。
惠流池的梨花,开得很盛大,偶尔令狐昭也会来这里坐坐,感受下涂山仙夙最爱的花种。
令狐昭做了玄尊,风七辞跟却一直在后山中不出来了,只有令狐昭会偶尔与他说说话。
这慕灵也成了金栏殿的长老,似乎什么都变了,却又似乎没变。
尤其是东方茉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她主张焚烧自己母亲的身体,因为她的母亲也是没有知觉了,大战俨然不会再起,所以也不要留着母亲这个硫苓散本体,祸害到六界。
令狐昭对她的做法很满意,也笑着看着她。
而魔冥,令狐昭给了沉沧改过自新的机会,命他管好魔冥,眼下应当不会再有魔冥作乱的事情发生了。
璃先宫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关于婷劫扇有,璃先宫开的传言了,北海彻底并入了涂山的版图,璃先宫以后只会给万狐之皇掌管,那千妖会也是一样。
灯楹痛失宫主,但是却选择和别洞天一起固守在这里,随时听候涂山神若的调遣。
白煜晋升成了涂山的大祭司,做得出色,可是就是无法触天,涂山魔穸生前的希望,自然也是无疾而终。
当涂山神若和白煜并肩站在惊鸿宝殿山头的时候,俯瞰这难得而来的太平六界,淡淡道,“白煜,若是没有仙夙,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释怀姐姐羽化的事情。”
“小姑赐和三姑赐是会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大姑赐您不也在妖惠姑赐的身边,放置了她和魔穸姑赐的画像,随时思念了吗?”
回头看去,俨然那红光玉鼎上,涂山妖惠左右,多了涂山仙夙和涂山魔穸的画像,唯美异常。
“在我心中,仙夙不是仙乐琴,是我的妹妹。”
白煜笑道,“是。”
“狐胎再生的器皿,有所进展了吗?”
而涂山神若现在是唯一留存的涂山纯种狐族,所以必须要按照涂山妖惠留下来的方法,再造狐胎。
“准备得差不多了。”
她的手里拿着散游牌,望着前方的烟云,满是沧桑。
又过了某个几年,黄昏之下,似乎在北海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