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镇一听,倒是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不是个能耐角色,不也一样想要解药来缓解你的痛楚?呵呵呵呵~”
神荼没有生气,却显得淡然,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着,“我自然不会死,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所以需要把余毒清理干净之后,顺便报这些日子那锥心之痛的仇。”
时希镇冷哼,“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吗?”
“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去想,只是,我现在要马上知道,究竟,你说的解毒方法,到底是什么?”他没有问得很迫切,只是淡淡地。
但是时希镇以为这是可以威胁神荼的借口,便也只是冷笑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神荼颦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杀了你?”
“但愿是这样。”
他勾唇,“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之所以会大费周章,来这里找你,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要来问你要解药。”
时希镇霎时是一惊,心里咯噔了一番,“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要来杀你,顺便问问解药,仅此而已。”
时希镇被禁锢着,本身就跑不掉,现在也是任人宰割的地步,他就算再有一些可以让自己继续活着出去的筹码,也不过就是那毒药的解药而已,他原本是要用神荼和莫谦瑶来牵制宫妍,牵制了宫妍就相当于是牵制了风七辞,牵制了风七辞也就可以牵制整个华录,那他活下去的概率,相对会很高。
可是,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比风七辞还要让人觉得阴冷的无情的男人,他的笑里藏刀,气场也是强大到无以复加,而且照着以前他和神荼交手的过往来看,神荼绝对不是个好惹了货色。
“你,是只要解药吗?”
“我说了,杀你是必要。”
时希镇顿时便怂了,他也害怕,新鹰现在已经命丧于涂山仙夙之手,他是独立的个体自然不会受牵连跟着一起死,但要是涂山仙夙不杀他,反而她的情郎来这里把他解决了,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把解药告诉你,你,不要杀我。”
神荼冷哼,满是不屑,“你现在在跟我谈条件了是吗?”
“宫妍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你要是擅自解决了我,不也是公然与华录作对吗?”
神荼更是无所谓,“巧了,我本来就和华录是敌对,我们之间,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时希镇听完霎时又是一惊,“那你和宫妍竟然还......”
“对我来说,妍儿是例外。”
“好,你真是好得很......”时希镇冷笑,看着那师妹的尸骨,道,“还真是和新鹰这家伙一个模样。”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神荼微微抬头,气息凛冽不已。
时希镇垂下眼睑,开始缓缓道出,让神荼和涂山仙夙决裂的必要重点。
“本来仙乐琴上的清珠,要是有,是完全可以解毒的存在。”
神荼眸光微冷,什么话也不说,他也是知道,若是他夺取仙乐琴,那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与时希镇多费这些唇舌作甚?
“只是现在不可能,仙乐琴没有一丝踪影,你和莫谦瑶的毒,更是没办法等到神器重现之时,所以,只能以其他物品来彻底清除。”
神荼暗暗地瞟了他一眼,问道,“到底是何物?”
“这世上,有一味药引,比之瑶台玉和清珠,有过之而无不及,定能救你于水火之中,但就是不知道,你可有那个胆子和能耐可以拿到?”时希镇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不屑地瞟了神荼一眼。
神荼顿时开始觉得诡谲,这世间还有什么药引是他得不到的?何况这时希镇还是这么个语气这么个表情?
“到底是什么?你说,我可不见得得不到。”
“哼。”时希镇冷笑,“是个人。”
神荼的瞳孔霎时收缩,意外是意外,但是也只是瞬息,便问道,“谁?”
“准确点说,是只狐狸,还是九尾天狐。”
时希镇那淡淡的不屑的话,竟然使得神荼心中一个咯噔,差点要把这个地宫给打散了,“你说什么?”
“这世间,也就那么几只九尾天狐,你说是谁?”
神荼立马陷入了沉思,但是整个冷淡不已,也看不出什么波澜,仔细一想,倒是想起了——“涂山魔穸?”
“哼~没错,就是涂山二当家,当今世上的最强医手,涂山魔穸。”
“理由呢?”
时希镇开始无聊地把玩起了拷着自己的粗链子,道,“涂山一氏,便总有世代胎传的传世灵力,这是他们睥睨天下最为强悍的武器,而你也应该知道,这股灵力总是那头胎承袭最强,所以当年涂山妖惠才会那般有如魔鬼一样强大,而涂山神若次之,可是,就是因为这股灵力,涂山魔穸是刚好处于中间点,不会遗传得太多,也不会让人喝了她的血之后而承受太多痛苦,所以她的身体和灵力结合,是为刚好,而加上,她自己是医者,这么多年来不仅触天,她所接触到的六界奇药可是多之又多,加之还有神器灵力所在,就算她现在只剩下半颗真元了,那她羽化之后,所化出的那颗狐珠,依旧是这世间,堪比仙乐琴清珠的解药。”
神荼听在耳里,满是不可置信,但是,时希镇说得,完全没错。
“怎么样?要不要掂量自己的胆子有多大,自己的修为有多高,才考虑要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