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蕊的失踪案毫无头绪,家长已经来学校哭诉过,誓要校方给个交代。
本来就人心惶惶。
又听说了在学校附近发现眼珠子的事情。
一时间,学校里流言四起。
有人说这是个变态连环杀手,许蕊已经遇害,那对眼珠就是她的。
有人说这是两起案件,许蕊是在校外得罪了人,眼珠不是她的。
更有人说这是灵异事件。
虽然众说纷纭,但无论哪种结果,都很可怕。
*
江浸月上完课抱着书出来,赵清河正斜倚在教室门口。
懒散的姿态,薄唇里叼着一棵枯叶的苇茎,漫不经心。
江浸月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经过,赵清河看她清冷孤傲不准备搭理自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江浸月被迫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看他。
“你找我有事吗?我想上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赵清河眸色一凛,吐掉嘴里的苇茎,攥紧了她袖子的一角,威胁她说,“对,说的够清楚,可是小爷我面子过不去,现在来找你算账了。”
说完这句话,少年故作沉着的表情又微微柔和下来,神色转变。看着江浸月,眼神清澈,言辞恳切,“我是来求和的,你差不多得了,好歹给我个台阶下,怎么说我也是个爷们儿。”
江浸月无言以对,甩开他的袖子,斥了句“无聊”准备离开。
赵清河在她身后大喊,“你真不理我?你这就打算和我绝交了?我们就这么完了?”
他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冷漠。
自己都低三下四的来求和了,她还是不理自己。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做。
江浸月淡淡地回头,瞳孔中淬染了一层冰雪,冷冷地吐出一句,“不然呢?”
赵清河愣在原地,她冷然决绝的表情一帧帧的在脑海里闪现。
他觉得自己像个玩具,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随意摆布。
现在到了玩腻的时候,便毫不留情的丢弃。
可他赵清河从来就不可能当玩具。
他唇边溢出一声自嘲的笑声,快步朝江浸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江浸月正走到操场的旁边的一角,那个地方人迹罕至。
她一直往前走,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从身后突掩而至。她毫无准备,身子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时,赵清河拖着她的身子,将她抵在了操场的网格上。
网格被冷风吹的冰凉,一股尖锐的寒意钻进她身体里。
四目相对,赵清河看着暮色下江浸月完美的面孔。
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柔光。
她的眸光里氤氲了一层水光,像揉碎了的一池月色。
赵清河向来瞧不上古人那些酸诗也看不上赵谦之平日里爱好的那些酸词。
可此时与她贴近,莫名想起一首诗: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这句诗用来形容她,最是贴切不过。
就是这张脸让自己色欲熏心,整天围在她身后像个孙子一样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清河的脸庞逼近,江浸月神色中带着一丝慌张。
“你想干嘛?”
“现在慌了?刚刚在我面前高傲的时候干嘛了?我告诉你,小爷就是强了你又怎么样。”少年虽然故作狠厉,但动作却没有逾越。
只是两人脸孔间的距离十分相近,江浸月清香的呼吸扑洒在他脸上,他觉得心头有些燥热,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心里暗骂,妈的,真香。
江浸月毫不示弱地对上他的眼睛,冷嗤一声,伸手攀上自己衣服的扣子。
一颗一颗的解开。
赵清河有些紧张,面色窘迫,咳嗽两声不自然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赵少爷不是想强了我吗?我不敢反抗,只能遵命。”
赵清河看着她胸前裸露出来的一小截白嫩肌肤,在暗淡天色下像羊脂玉一样白皙。
面色微微发烫。
他扭过头,双手上前把江浸月散开的衣服拢在一起,别过脸去,羞愧难当,“你就当我是个混蛋。你不理我,我没有理智了,说这些混话是我的错。”
江浸月衣颈下的皮肤白嫩如玉,因为刚刚的剧烈挣扎,胸前轻轻耸动。
清潭一般的眸光狠厉,赵清河松开她手臂上的禁锢。
心中有些失措,为刚才的冲动后悔不已。
他转过身去,江浸月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抚平褶皱。
“赵清河,你是大人物,我只是一只蝼蚁,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你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生死荣辱,我很害怕。你屈尊降贵地过来找我,我是应该感恩戴德。可是这份荣耀我实在受不起。”
江浸月语调平缓,声音淡淡,赵清河却觉得这话有千斤重。
一字一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暗沉的天色吞噬,新月当空,夜凉如水,冷风如刀。
“我知道你的意思,别找借口。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不过……你别想甩开我,做梦。”
赵清河撂下狠话,用力踢走脚边的小石子,呕着气往前走了。
江浸月看着他的背影,唇边溢出一声冷嘲。
赵清河往前一直走,迎面有个身形伛偻的环卫工推着垃圾车,艰难地往前走着。
冷风中环卫工的身影格外的单薄。
赵清河暗啐了一口,心中微动,面色不郁地过去帮他推车。
环卫工人感觉到手里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