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稿被毁,小暖和江浸月只能共同努力,连夜加班,拼拼凑凑,争取在演讲前一天把稿子赶出来。
临时被毁,根本就不能和别人精心准备的相提并论了。
得奖就更是奢望了,但求不要输的太过难看。
小暖扎着丸子头戴着黑框眼镜,眼圈泛着黑,坐在电脑前时不时的打个哈欠。手指伸到眼镜里头揉揉眼睛,又重新放在键盘上敲打。
江浸月神色冷凝,一边打字,一边在心里暗忖。
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别人了,为什么要这么整自己,还害得小暖被殃及。
室友的名字在脑中一遍遍筛过。
董云,自己和她关系还算可以,结仇根本就不可能。
张睿,和她交集不多,只是张睿生性柔弱胆小,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至于刘文文和陈慕依,平时和她们的接触几乎是没有,得罪都没有机会,更找不到理由对付自己了。
不过,她们四人中,总有一人暗藏祸心。只要上心,早晚会发现的。
越想眸光越冷,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已是深秋,室内的气温已经转凉。尽管窗户整日紧闭着,江浸月和小暖还是觉得冷。
她俩都是南方人,生活在凛冽的北方,一入秋就觉得煎熬,早早抱起了热水袋。
小暖码完最后一行字,抱起腿上的热水袋,长舒了一口气。
“月牙儿,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流年了呀?”
江浸月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敷衍地回复:“什么叫流年?”
小暖习惯性地摸着早已愈合的伤口,小心的侧着身子看她,解释:“流年就是算命的说的一种运气,如果碰上流年呢,这一年都不会走运,你看我最近是不是挺倒霉的。先是住院,现在又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偷删了稿子,今晚要是让我抓住了,我要她好看。你说也不知道哪个人偷了没用的稿子,以后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今晚她们故意设计了一个局,现下只管守株待兔。
江浸月嗤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等着她了,就怕她不来。不过……好歹你也是庆大的学生,怎么问这么迷信愚昧的问题。”她又打下一行字,嘴里顿了顿:“我不知道流年。不过,我倒是知道苦尽甘来。你说,一个人的苦吃尽了,就会来甜的,多好呀。只是可惜,有的人,吃苦没有尽头。”
比如她……
小暖看她面上似乎浮起几许忧伤,忍不住发问:“月牙儿,你从来没说过你家里的事儿诶。”
江浸月停下手里的动作,陷入沉思,家里的事,她已经尽量不去想了。
如今被提及,心中隐隐刺痛。深缓一口气,轻松回答:“我不提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小暖讶异,原来月牙儿的身世竟然这样凄惨,她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江浸月笑着摇头,一脸轻松。这些事已经如同一阵乱红,早已被时光碾碎,零落成泥。
“没关系,你也不知道。况且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她是走出来了,不过妈妈的仇还没有报,那个人还生活的很幸福,很自在。
小暖微微一笑,坐着椅子蹭到她的身边,温热的小手握紧她的手腕。目光炙热又坚定的承诺:“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度了,江浸月的鼻子酸涩,眼睛也酸酸的。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逼回那股泪意。
她发过誓,不为妈妈报仇,永远不会掉一滴泪。
热水袋里滚烫的热水逐渐冷却,江浸月抬头看了眼萧瑟的窗外。
地上落叶一片,庆大的落叶一直无人打扫,应该是为扫”的意境吧。
更远处,秋风裹着黄色的梧桐叶在风里打了个转,朝着天边飞去了。
翌日,演讲比赛如期举行。
看着台上小暖穿着修身连衣裙飒爽的倩影,江浸月陷入了沉思。
昨晚自己设下了陷阱,请君入瓮,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对方居然没下手。
她突然有些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对方放弃了继续对付自己的机会。
比赛的结果没有什么惊喜,临时拼凑的演讲稿,不是贻笑大方就不错了。
小暖明知道这个结果,却总也免不了有几分沮丧。
宣布完结果,低垂着脸庞,无精打采的过来找江浸月。
江浸月明白她心中的想法,靠近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安慰:“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小暖却并未展颜,脸上浮起一抹狠辣。
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删了演讲稿,她一定让对方后悔一辈子。
远处,越过重重人层,任玉桐正盯着人流中央的小暖,陷入了深思。
这个就是琵琶吗?
三年通信,自己通过文字在心中幻想过无数次她的模样,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女孩看起来稚气未脱,皮肤如牛奶般白皙,柳眉弯弯,目光清澈。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虽然生的乖巧可人,只不过与心中的琵琶还是大有差别。
随即他自嘲一笑,那些也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全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打量着小暖,小暖身旁的江浸月也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心中微微悸动,右手抚上胸口,暗中奇怪,为什么每一次见到这个女孩,都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生的太过于绝美,而自己又是个普通的男人,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