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洞庭湖那边的,因为隔房的叔爷爷是白云观的道士,我才被选中,来船队讨生活的。你呢?”
郑老虎道:“船队?”
那小伙子向前一指,道:“那不是。”
郑老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艘船的四周多了不少船只,尤其是左侧的这艘大船,光船舷就高出了数尺。
那小伙子还道:“听说了没?我们这艘船可是领队!”
郑老虎傻傻地道:“领队?”
“就是我们这艘船打头,其余的船只排成人字,跟在后头。”
“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反正是上面的道爷这样吩咐的,我们这样做就行了。”
郑老虎这才反应过来。
他昨天晚上好像硬生生地被吓昏了。
回想起来昨夜的恐怖,郑老虎不得不再度确认一下:“听小兄弟的口气,似乎上过学?”
那小伙子道:“哪里。我不是说了吗?我叔爷爷是白云观的道士。托了叔爷爷的福,拿着道经教我识了百八十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会算账罢了。”
郑老虎吃惊不已:“凭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找到活计,做个体体面面的账房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