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深思,当下便站了起来,打算回房休息去,却被薛宝钗叫住了:“哥哥。这事儿,还请哥哥保密一段时日。”

薛蟠非常惊讶:“妹妹,你说什么?”

薛宝钗道:“哥哥,我是说。有关二妹妹的事儿,还有我要参加小选的事儿,还请哥哥保密。”

薛蟠莫名其妙:“为什么?”

薛宝钗请哥哥再度坐下,这才坐在下面,轻声道:“哥哥,你看大姐姐跟二妹妹。他们原来是堂姐妹,同一个祖母跟前大了,若是进了宫,姐妹两个首尾相望、互相扶持,岂不是比别人孤军奋战强许多?我看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大姐姐小选进宫,先在宫里站住了,然后等二妹妹进宫的时候,也不致于被人算计了去。可是姨娘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他可愿意看见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二妹妹踩在脚下?所以,姨娘会对二妹妹动手,就不奇怪了。”

薛姨妈非常尴尬:“那又怎样?不过是这么一件事情,还是外头传过来的,谁知道真假?再者你跟那个二丫头哪里一样了?”

薛宝钗苦笑道:“妈,大姐姐是姨爹的女儿,二妹妹是这府里的正经侯爷的女儿,他们两个都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儿,而且都是在老太太屋里大的。听说,大姐姐给宝玉启蒙的时候,二姐姐就坐在下面听呢。他们两人的情谊,哪里是别人比得上的?哪怕就是姨娘跟侯爷这边不对付,他们也是嫡嫡亲的堂姐妹、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堂姐妹。我呢?不过是半途来的,而且大姐姐姓贾,我姓王!”

薛姨妈道:“可你也比那个二丫头跟你大姐姐更亲近一些!”

薛蟠见母亲又走进了死胡同,立刻出来打圆场。

他当然知道薛姨妈的心思,不过,薛蟠也赞同薛宝钗的观点。人家可是同一个祖父同一个祖母的嫡嫡亲的堂姐妹,即便上面的大人不合,他们也是在贾母的院子里大的,这份情谊,便是自己妹妹拍着马也赶不上的。如果他是贾元春,他当然选择跟自己更亲近的堂妹看,而不是自己妹妹这个半路上冒出来的姨表妹。

再说了,薛蟠自己也觉得,自己当初的那个案子,如果不是这个大表姐有意算计,只怕这事情还不会办成这个样子呢。

薛蟠立刻道:“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妹妹放心,在消息确定下来之前,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一个字。”

薛宝钗见哥哥赌咒发誓,也撑不住笑了:“谢谢,哥。”又叫莺儿取了三千两银票来,交给哥哥:“哥,这是给你打点夏公公的银子。另外的一千两,是,若是你没银子了,直接跟妹妹说,妹妹会为你弄妥当的。还请哥哥不要去铺子上支银子。那些人欺负哥哥好性儿,见哥哥大方,必会生事儿,把自己做的事儿也栽到哥哥的身上。……”

薛蟠连连点头:“妹妹,你放心。如果我缺银子使唤了,我一准儿先告诉你。”

薛蟠也知道了,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拖累了妹妹,如今家里也不用求人帮忙了。所以,听到薛宝钗这样说,薛蟠还真的非常乖。

薛姨妈虽然不高兴儿子女儿跟他唱反调,捧着贾玖说王夫人、贾元春的不是,却也知道,他如今是住在贾赦的屋子,他们一家如今借的是贾赦的威风,所以,即便在儿女面前丢了面子,薛姨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全心全意地为女儿打理起进宫对方事情来。

宫女选拔,自然是跟宫妃选拔是不同的。

薛宝钗要想进宫,最需要注意的是衣裳首饰。宫女进宫,头上戴的首饰不能超过五件,多余的就要放在包袱里面。可是进行身体检查的时候,这包袱就要交给别人,至于拿回来之后,这包袱里的财物还在不在,那就两说了。至于放身上,那更加不可能。宫女选拔时的身体检查,那是要把身上tuō_guāng的,哪里像宫妃选拔,还能够换件薄纱衣裳?甚至于,连发式都有严格要求。而之所以这么规定严格,那是为了防止夹带。

而且,宫女选拔也不像宫妃选拔那么容易。宫妃选拔,初选、第一次复选、第二次复选、第三次复选,以及终选,前面几次选拔,都能够回家,也允许带些东西。可宫女呢?从第一关开始,他们就不能回家了。

也就是说,除非动用别的关系,否则,即便是家里有钱也送不进皇宫去。而且,即便是托了关系送钱进去,就跟王夫人对贾元春做的那样,最后能够到手的数目,只怕也是大大缩水的。

薛宝钗想了想,道:“妈,看起来,我们少不了定做一些金银首饰了,不需要他多贵重,哪怕是铜镀金也使得,但是里面一定要中空的,方便塞银票。衣裳上也不用做什么暗袋了。跟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就是身上缝了暗袋,也只会给自己惹麻烦。依女儿的意思,首饰里面自然是要藏银票的,若是可以,鞋子里面最好也藏一点。现在好些鞋子,为了把形状撑起来,在里面衬了纸也是有的,还有那高底鞋子,更能藏东西。听说,这宫里如今非常流行高底鞋子,我们只要做个机关……”

薛姨妈素来就知道女儿是个有本事的,听见女儿这样说,点点头,算是允了。

接下来的日子,薛宝钗非常繁忙,即便每日里依旧去给贾母请安,也不忘找史湘云玩耍,偶尔也会去贾玖的屋子和浣纱馆坐坐,可是回来之后,就忙着给自己纳鞋底。

他在全心全意地为进宫做准备。

同样忙碌的人还有贾母。

已经得到了礼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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