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句话话音一落,贾玖一下子抽出了扎透了卡扎尔的剑,没等对方倒下,手起剑落。一个人头飞起,不是卡扎尔的人头又是哪个?
贾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对张翠凤道:“张家姑姑,鉴于安远卫人手不够、口粮严重不足的现状,从现在起,不需要俘虏。如果不是我们大齐的探子和先锋,那就全部杀光!不留活口!请你如此转告张将军。”
虽然带着面具,可是贾玖的眼神却激得那些前御前侍卫们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如果背叛大齐的话,这个人绝对会先杀了他们!
这个认知就跟一桶冰水,将他们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对于被坑害一事。没有人能够介怀,还真有那么两个悲观主义者起了一点小心思。既然留在大齐进是死退也是死,没有保护好贾赦父子两个是死、保护好这父子两个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不如逃到北方去吧,至少逃得性命不是么?凭着自己的武力,在哪里不能够混得好?
可是看见卡扎尔干脆利落地被人砍了脑袋,这几个人也吓呆了。
连胡化的汉人都不放,他们若是投降了狄人,妥妥的是被碾成渣渣的节奏吧?
这些侍卫们噤若寒蝉。就连贾琏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倒是贾赦,望着闺女的侧影心口噗通噗通直跳。
啊,老祖宗带兵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一定是这个样子!呜呜呜呜,我们贾家总算是有个孩子像老祖宗了。
贾赦在边上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贾琏却很想吐。
他到底是个公子哥儿,又不像贾赦,年幼的时候还跟着祖父出去见过世面、年轻的时候也跟着身为京营节度使的父亲东跑西跑。贾琏就是个很普通的纨绔公子哥儿,贪财、喜欢享受,对女人拥有不小的好奇心。只不过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经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还是长辈的羽翼下的贾琏,他的良心和节操还是有的,心肠也比较软,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多是跟着父亲躲在帐篷里面,也没有去前面拼杀。
这样的贾琏,遇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自然是受不了的。如果不是被吓软了腿脚,他一准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吐去。
至于现在,他则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防止那个杀神注意到他。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家人,可他还是会怕好不好?!
另一边,张游击安排好事情之后,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将事情交给了副将老于和书记官们之后,他就过来了,正好听见贾玖最后几句话。
张游击对贾玖的安排很满意。
大齐就是这样,讲究什么天朝上国,自己的将士被人成片成片的杀掉,可对那些蛮子还是那么宽宏大量。自己这些将士们拼死拼活抓住了俘虏,可送到了京里,被那些相公们一说,那些蛮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使节带着大笔大笔的财货回到了草原。然后自己只能看着那些蛮子们耀武扬威地离开,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于那些前俘虏后使节的玩意儿还穿得珠光宝气带着吃得满嘴是油,明明是手下败将,还敢对着自己吐唾沫。而自己的将士呢?只能在寒风中抖得跟寒号鸟一样,忍饥受冻更是平常事儿!
俘虏?为什么还要俘虏?等着那些蛮子从朝廷拿走属于他们大齐将士的军饷么?
张游击很高兴说出这些话的人是贾家的人。若是跟之前的那些监军那样,打仗的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是好的、仗打完了就高唱着天朝上国、仁义之师的监军,贾赦这个什么都不管的监军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想着,张游击便上前一步,也没看马良等人,只对着贾赦行了一礼,又对贾琏和贾玖点点头,这才对贾赦道:“贾将军。之前劳烦你为我们这些人操心,还自掏腰包给我们买粮食买武器,兄弟们商量过了,这次我们先把将军为我垫付的那些粮草的钱给勾了。然后再来分人头。”
贾赦道:“啊?哦。那大家的军功可都够了?会不会委屈兄弟们?”
张游击道:“将军放心。这青牛部距离我们安远卫足足两百里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完全是为了抢传闻中的安远卫的粮草的。他们的马快,清晨出发申时的时候就能够到这里。算上劫掠和回城运送粮草的速度,最快的话,两天后的傍晚我们就能够看到他们的先遣部队。”
贾赦道:“这个本官不大懂,就交给将军全权处理吧。”闺女这么长脸,贾赦终于有这个底气自称本官了。
贾玖插嘴道:“祖父放心。张将军经验丰富,这估算自然不会错。横竖还有两天呢。我们抓紧时间在这附近布上陷马坑,准备好拒马和削尖了的竹竿然后大家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吃饱喝足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周围立刻就有士兵欢呼起来。跟着马良猴子来的那些前御前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贾玖转头对他们道:“你们傻站着做什么?干活了!别想着偷懒。仔细下次的功劳没你们的份儿!”
老于过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