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剑脱手飞出,燕若溪踉踉跄跄后退两步,面色发白,又要去拿黑木剑,石壁上忽的炸开,一块巨石砸向了她。燕若溪吃了一惊,只能弃了黑木剑,退到我身边,急着说:“张骁,怎么办,你的,你的黑木剑被压在石头下面了!”
我哑口失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黑木剑,现在最该关心的是,这个神秘的石窟,又有谁要出现了。那巨石落在地上,将我的黑木剑压在下面,震得地面发颤,石壁发抖,碎石土屑,到处落下。尘土飞扬中传来嚣张大笑:“哎呀呀,这是哪里?着地上躺着的,好像都是些大人物啊,你们怎么躺在地上,真是奇怪,奇怪,哈哈哈!”
这声音熟悉得很,但一时之间有想不起来,燕若溪将我扶起来靠着墙壁坐下,尘土落下,石壁半山腰处出现一个硕大地洞裂缝,地洞中站着一群人,最先站着的是个中年汉子,身子微胖,面色阴沉,正是地师孙家之主,孙志周。与他同排站立的也是个中年汉子,贼眉鼠目,奸笑连连,正是那盗墓贼,赵金河。在这两人身后,还站着一群人,孙兆星,孙芸,赵文诗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但手里各自拿着洛阳铲,开山雷等等掘墓工具。
“哎呀呀,这不是鬼师张骁,燕家地师几个么?”赵金河嘿嘿一笑,刚才的话自然也是他说出来的。他最先跳了下来,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你们几个都躺在地上,难道是为了欢迎我们?那就大可不必了行此大礼,倒是鞠躬磕头,就已经够了。”
我心里暗骂一句老王八,脸上却不动神色,笑道:“什么刚到,你们刚才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呆在山壁之后,等到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溜出来,你还真的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么?”
地洞中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面色发沉。赵金河眼珠子一转,嘿道:“你早就发现了?别吹牛了张骁!你不过是个鬼师,怎么可能发现我们藏身山壁?”
我一边调养体内鬼力,一边拖延时间:“我虽然不是地师,没有观察山壁的本事,但是却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刚才燕少云被小孽蛇打伤,落地吐血,伤的严重,我分明感觉到有声音从山壁中传了出来,虽然很轻,但却没逃过我的耳朵。让我猜猜看,看到燕少云受伤就叫出声的人,肯定不是你们这几个老家伙,要我看,应该就是他的老相好,神仙姐姐吧?”
赵金河面色阴沉,狠狠的瞪着我。山壁中的几个人都跳了下来,赵文诗一身白色衣裳,走出来说:“你,你乱嚼什么舌根?谁,谁是他的老相好?”她说着话忍不住看了一眼燕少云,燕少云也是双眼直直的看着她,神色有悲有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呵呵一笑,说:“我只是说燕少云的神仙姐姐,又没说小姐你,你这么激动,自己走出来承认的干嘛?哦,我知道了,你这就是承认刚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了,看来赵小姐你还是很关心燕少云的嘛!”
“你!”赵文诗脸色发烫,有口难辩,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低下头来,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燕少云,神色担忧,燕少云看在眼里,心中再难压抑,嘴唇哆嗦,终于叫出了一声:“小诗!”
这一声小诗,带着两年的相思与回忆,两年的无奈与酸楚,两年的过往与甜蜜,就这么叫了出来,声音虽小,却有着动人心弦的力量。赵文诗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往前一步,朱唇一起,唤道:“云哥!”眼看着就要走过去和燕少云抱在一起。
“混账!你在干什么!”赵金河勃然大怒,猛地拽住赵文诗的胳膊,喝道:“小诗!你还想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么?你忘了你妈妈的遗愿了么?他是地师,我们是盗墓贼,势不两立,你难道心里还不清楚,还要跟这小子鬼混不成!糊涂,糊涂!”
赵文诗净白的脸颊上涌起一股血色,眼泪在眼眶里一个打转,还是硬生生倒流回去。迈出的一步也缓缓退了回来。燕少云看的心痛,伸出手来叫:“小诗,怎么了,你妈妈,去世了吗?”
赵文诗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燕家主,我家里的事情,就不牢您费心了。我们是盗墓贼,这一辈子都是盗墓贼,见不得人的,您是地师,您是高高在上的燕家之主,我们高攀不上,更不敢高攀,希望,希望燕家主,以后再也不要过多纠缠。”
燕少云顿时呆住,脸色时青时白,噗地一声又是吐出一口血来,软软的靠着墙壁,神色颓败。赵文诗看在眼里,鼻尖颤抖,只能将头转到一边去。我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说:“这话说的有趣,赵金河,既然地师与盗墓贼势不两立,你还跟地师孙家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记得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说孙家的坏话啊。等我想想你都说什么了,哦,对了,你骂孙家没人性,不给你分宝藏,还骂孙志周这个人不正经,总是调戏别人家媳妇,偷看寡妇洗澡,还经常xìng_sāo_rǎo家里的母猪,总之就是各种不堪,他们这么不堪,你怎么又跟他们混到一起去了?”
我刚说完,燕若溪扑哧一笑,拍了我胸口一下,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我一本正经的说:“这怎么是我闹了?你忘了啊小溪,上次我们在墓室里见到他,他一个人进了墓室,还说跟我们合作,说孙家不是东西,不按照约定给自己分宝藏的,是吧?”燕若溪顿时会意,连连点头,说:“对对对,他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