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仙被抓,我们也只能停下,那些狂人的县民退后了一些,但还是虎视眈眈的围着我们。我低头看了看一眼,好家伙,就这么一阵,我衣袖破了,鞋被踩了无数次,裤带被抽出来了。怪不得说这里的人民风彪悍,这哪里是彪悍,这简直就是战斗民族啊。
咦,不对,是谁抽出了我的裤带,妈蛋。
我们停下手来,七叔公看着柳七仙说:“人无信不立,这可是句古话。你我立下赌斗,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你既然输了,就该投入峰谷中去。你也别担心,我本来就是今日死期,我倒是可以跟你一起死,你我二人在路上倒也算是有个伴。”
柳七仙结巴道:“这,这多不好,要不都别死了,我们就好好活着,岂不是更好?”七叔公脸色阴沉,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也是一把年纪了,难道白活了么,连这点事情都不懂?”
我眉头紧皱,王朝博一挥手,喝道:“带人去峰谷!”几个大汉直接将大呼小叫的柳七仙扛了起来,我们也不能强行动手,生怕伤个县民,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如此走了一阵,上了后山,到了山路断裂处,便是峰谷了。
之前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来过,现在白天再来,往下一看,烟雾缭绕,云里雾里,根本看不清楚地面。这要是扔下去,真得摔个肠穿肚烂,大小便shī_jìn了。我双眉一扬,喝道:“怎么说你们也是华夏土地,该有法制管着才对,你们还真要将人直接扔下去?这要是在外面,那就是杀人罪了!你们可想清楚了!”
“有什么好想清楚的?”王朝博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什么王法,什么制度,这里是角儿峰,不是外面的世界,你别想着用外面的那一套来管教我们,嘿,我们不听!”
我眼珠一转,心中若有所觉,扬声道:“从这里扔下去,是不是肯定会死?”声音洪亮,穿过人潮,飘向远方。王朝博不知我意,嘲讽道:“那可说不定啊,嘿嘿,说不定你的命就是比别人的硬,掉下去也没死呢?要不你来试试?”
我笑着说:“这里高有千米,掉下去八成是死定了,不对,十成是死定了。”王朝博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看着七叔公。我唤来田三三,耳语两句,田三三面露惊讶,然后鼓足劲一溜烟的跑走了。
七叔公伸手紧紧攒住柳七仙的手说:“你也别太多想了,柳先生,今天是一定要跳入峰谷的,想我角儿峰自从有这个制度以来,近些年来已经很少对人使用这种刑罚,但你们这些外来人,错误太多,罪孽太重,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你要是怨恨,地府里尽管对我抱怨好了。就让这一片土地,安静下去吧。我们走吧。”
这老头儿倒是坦然,说话间拉着柳七仙就往前走,柳七仙吓得浑身发抖,急忙往后缩,叫道:“别别别,万事好商量,给你钱,给你们钱,怎么样,别这么极端啊!”
七叔公丝毫不为所动,拽着柳七仙就要慷慨赴死,我往前一步,扬声道:“七叔公,你先别急着去送死,你想过吗,就算你死了,但我们几个外来人还在这里,如果我们继续祸害你们角儿峰的话,你怎么办?你岂不是死不瞑目?”
七叔公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王朝博骂道:“滚蛋,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等这老头儿扔进峰谷,下一个就该你了!”我笑了笑,说:“胡说八道也该有个限度,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这个本事么。”
王朝博勃然大怒,那七叔公却挥了挥手,说:“所以呢,你要是想救柳先生,那是白搭。”我耸了耸肩膀,故作难过,说:“我们几个人是一起来了角儿峰的,如果有一个人死了,其他的人肯定都很难过。再说了,史树是我炸翻的,不是柳老,如果因此让柳老一个人赴死,未免太不公平,所以,我们考虑再三,几个人准备和柳老一起跳入峰谷赎罪。”
我话一出口,几个人的眼珠子同时睁圆,角儿峰的人也都直愣愣的看着我,还以为我发神经了。燕少云眉头紧皱,燕若溪已经忍耐不住,狠狠一拍我的肩膀,急道:“你有病呀,谁说这是我们的一同建议了?谁说要和柳老头儿一起跳入峰谷了?你问过我们的建议没?你有病呀!”
“不敢就不敢,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翻了翻白眼,看着燕少云和钟良,钟良犹豫一下,嘿笑道:“张骁,我知道了,你肯定有什么安排了是不是?好,反正我相信你,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燕少云点点头,说:“你并不是一心求死的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你舍不得,所以你也舍不得死。好,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不过,你别忘了,这峰谷是无法催发地力的,这么高跳下去,就只能靠你了。”
燕若溪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哼了一声,将我手臂牢牢抓住:“不管了,死就死了,反正死了我也要拖着你。”
我转过身来,扬声道:“七叔公,还请你等一下,我们通行的还有人没到,等他到了,我们几个一起就一起跳下峰谷。”众人都觉奇怪,七叔公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了,我不是解释的很清楚了么,就是想一起赴死。”我笑嘻嘻的说。说话间田三三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几乎有一个人那么大了。田三三冲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我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