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念出声:“天生无双道,地下独一人,这是什么意思?”
燕若溪笑着说:“很简单呀,这句话是说,燕家道法天下无双,在地底世界只有我们燕家的地师能够称得上第一人。”
我扑哧一笑,燕若溪瞪了我一眼,我本想嘲讽两句的,但之前和燕若溪有过友好协议,所以还是不发表意见了,但心里对燕家的臭屁程度已经赞叹不已了。你们这口气够大的啊,难道你们占山为王就可以这么霸道了?不要以为有这么大一个庄园就是天下第一了,再说了,马上就要召开辟地大会,你们这么嚣张,真的好么,其他的地师会怎么看?
我正心里yy呢,忽听一道笑声传来:“童大哥,你回来了!”我抬头看去,只见大门里走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眼睛很小,脸圆圆的,身材倒是很魁梧,童大希一看他,顿时笑了起来,那人走了两步,忽的站住,眼睛一眯,紧接着疾跑两步,刚到面前就跪倒在地,神情激动,叫道:“柳神仙!多年不见,您老可还好?”
柳七仙摸着八字胡,呵呵一笑,说:“快起来快起来,莫达,老夫没想到竟然与你还有相见之日,当初并未算过,你我二人,还有如此缘分啊!”原来此人就是的五年前受到柳七仙救命之恩,现在是燕家六大管家之一的莫达了。
莫达神色激动无比,一双小眼睛里泪汪汪的,他抱着拳头,声音颤抖:“柳神仙,要不是当年您出手相救,更兼指点我前路的话,哪里有现在的莫达?请受莫达一拜!”他说着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结结实实的,啧啧,脑袋应该很疼吧。
柳七仙赶紧将他扶了起来,两个聊了两句,燕若溪笑着说:“莫大哥,你还要叙旧的话,他们连门都进不了了。”
莫达一愣,呵呵一笑,带着人往里走。我跟在后面,走过那石拱门,前面流水潺潺,有一道河流顺着围墙而来,清澈见底,期间鹅卵石铺地,小鱼游动期间,小河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座小拱桥,无比精致,看一眼都知道造价不菲。
莫达走在最前面,挽着柳七仙的手说着话,童大希跟在后面,燕若溪领着我们往前走,过了石桥,面前一片宽广场地,每走两步就有一个巨大石碑,或横或斜,或纵或直,摆放的很是杂乱,燕若溪回头看着我说:“跟紧我哦,这些石碑可是一个阵法,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就走丢了。”
我笑呵呵的说:“好啊,不过这怎么跟得紧?要不要我拉着你的手,或者搂着你的腰?”燕若溪呸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田三三紧走几步跟了上来,珠儿在我肩膀上,忽的指着旁边说:“老爸,那朵花好漂亮,你能摘给我吗?”
我回头一看,左边一块高大石碑下,长着一朵明艳黄花,在这种寒冷天气里,竟然还生长的如此鲜艳。我笑着走过去,弯腰拔下,递给了珠儿,珠儿笑嘻嘻的,我一回头,顿时傻了眼。
身后哪里还有人?只有一块巨大石碑,而刚刚我明明记得,背后是路的,我还跟着田三三正走呢,怎么就转身拔了朵花,这场景就变了?
我吃了一惊,说:“珠儿,你飞上去看看路。”珠儿点点头,飘向天空,紧接着叫道:“老爸,起雾了,什么也看不到呀!”我一愣,转身四顾,周围果然雾气缭绕,难道不小心触发了这个阵法么?这下可糟了!
珠儿跳回我的肩膀,我左右四顾,雾气越来越浓,我迈着步子往前走去,身边石碑却又生变化,堵住我的去路,我左拐右走几下,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这些石碑就像当初在高平的永陆尸骨坑一样,每一块石碑都是静止的,但只要我一动,所有的石碑就会跟着一起变化,让我找不到出路。我只能站在原地,叫了两声,却没人回应。
真是出师不利,早知道听燕若溪的话,紧紧跟着了,不过这燕家也真是有意思,刚进你的山庄你就摆了个阵法,这不存心为难客人么?我们到底是来做客的还是受苦的?我有些生气,席地而坐,托着脑袋想办法。
四周雾气又浓,我看旁边有一座石碑,于是靠了过去,靠着石碑正准备休息,伸手摸的时候却发现有些奇怪,转过身来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石碑上竟然刻着几个字,仔细辨认,上面写着:“亲人之血,手足之情。”只有八个字,镌刻的很轻很浅,如果不是像我这样以狗刨的姿势趴在地上仔细看的话,是不可能看到的。
我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亲人之血,手足之情,又在指什么呢。我实在想不通,于是又走到另外一边的石碑旁边,摸索观察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我站起来再走,阵法发动,周身石碑跟着变化,又有一块石碑到了我面前,我仔细摸索,还真被我在角落里摸到几个字来。
我趴下来一看,上面写着:“我本地师狂人,一身术法天成。”就这么十二个字,又没有了,我站起来想了想,和之前的字对比着看看,还是搞明白。我正要再去找石碑看一看,珠儿拉着我的耳朵说:“老爸,你听!”
叮叮叮,咚咚咚!
一阵颇有节奏的敲击声传来,我心头一喜,顺着声音往前走,周围阵法石碑虽然时刻变化,但我只循着声音往前,倒也不受影响。走了两步,忽的看到雾气吞吐不远处,正蹲着一个人,侧对着我,手里拿着小锤子和钉子,正对着一块石碑敲敲打打。
难道就是这个人在刻字?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