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和三,两点小,相加等于四。”
四步!只走四步!太近了,还是离黑色泪珠太近了!
殷凝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极为不情愿,也无力回天。得到什么数,就是什么数,不然她也会死的很惨。往前走四步,停留在黄颜色的格子里。回头望去,她和黑色泪珠只差了六步,因为她走的四步与黑色泪珠现到达等候区前的一块格子重叠,所以重复的格子不能做计算。
如芒在背,殷凝每往前走一步,都觉得后面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自己是送到老虎嘴边的肥肉,会被撕扯咬烂,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不过有一点还算不错的是,她和秦铮之间的距离还是相对安全的,离得挺远。
如果说,她在这一局避免不了要遇上厮杀。那么她宁愿拼死去对付黑色泪珠,也不要和秦铮遇上。
接下去,就该秦铮投掷骰子了。
秦铮望了眼身后的殷凝,将已经拿在手里的两枚骰子扔到地上,
“三、六,相加得九。”
九步,太好了,殷凝狠不得他现在离自己有多远走多远。
秦铮捡起骰子,从容不迫地往前走了九步,停留在绿色的格子里。
往下是身为蓝色方的新人女走了。
柳慈坐在地上,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个恐怖的噩梦,或许再过一会儿,她就可以醒过来,然后继续自己平淡的生活。
不、不对。
她的生活一点都不平淡,和眼下的环境比起来,简直就是丰富多彩的天堂!
“该你了。”
她听到有人提醒着她什么,周身打了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她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让她很是害怕。
她不想玩什么变态的杀人游戏,她只想回家。
对啊,她不想玩,想回家。那么她可不可以弃权?可不可以不玩?刚想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却听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对自己说,“玩,尚且有一线生机,弃,等同于直接找死。”
她看到那个男人指了指几步开外的地上,刚才被突然引爆的女人的尸体又道,“你不想和她一样,对吧?”
柳慈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慢慢落到尸体的脸上。发现女尸的脸上洋溢着诡异地微笑。下巴上满是倒溅上去的腥红血液,脖子上的血洞焦黑,却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她的尸体下方已经积起一汪血泊。
“呕——”柳慈干呕一声,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经。她捂着嘴转过身去,胃部的恶心痉挛让她的鼻子发酸,眼睛里涌出泪来。
她要怎么办?麻烦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电视台的恐怖节目真人秀,那些血液,尸体都是化妆和道具做出来的特技效果,目的是为了看参与者受到惊吓的反应。
对对,说不定是这样的,都是假的,所以不会有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游戏规则,就算有,大家也不会真的动手吧。既然如此,她假装配合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
柳慈用自欺欺人的办法对自己进行着自我催眠,她侧过头,看了眼摆放在身边的两枚蓝色的骰子,拿到手里,闭上眼睛往地上一掷。
她的力气很小,骰子滚了两滚就停了下来,
“是两个四。”柳慈看着地上的骰子,长长松下一口气来。说实在的,她也不大记得那一大串繁复冗长的游戏规则。不过她倒是清楚的记得一点,那就是投掷骰子得到两个一样的数字,就相减等于零,必须呆在原地不动。
太好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用往前走,不用加入到棋盘里去。
柳慈如同获得了特设一般如释重负,她快速将两个骰子捡回来,紧紧攥在手里,另外一只手则握紧了锥子,继续坐在等候区里。
接下去该谁了?
殷凝把目光落到绿色方的等候区,如果绿色方有两个参与者,那里本来应该是舒珺,只可惜舒珺已经死了,这个位置变成了空的。绿色方仅剩下一位参与者,就是黑色泪珠。
殷凝觉得后背发麻,她有预感黑色泪珠已经将自己视为猎杀目标。这不是她的猜想,而是有凭有据的。因为之前黑色泪珠扔骰子得到三和四,点数一大一小,相加就是七步,刚好走到同自己颜色方相同的绿色格子。
按照游戏规则,他进行了一次跳跃。但是刚才殷凝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跳跃完成之后,他所停留的绿色格子前面,有同色系的箭头虚线。按照游戏规则,他可以继续通过所谓的快速捷径,飞跃到达下一个绿色格子,然后停止。
面对有离终点越来越近的路不走,反而停下来滞留不前,这不是想要绕路来追杀她是什么?
她刚走了四步,离黑色泪珠才稍微远了那么一丁点,眼见着就要追上来了?
但是等一下,殷凝再度回忆游戏规则,第二条。
“每组两个人、或者一个人、或者无人。凡每组有参与者,且一人以上的,则拆分为两批,每轮走一人,两轮为一圈。每圈每个参与者都必须参与其中,必须投掷一轮骰子。每组只有一位参与者的,必须轮空一次,只走一轮。请各位通过投掷骰子,按照所得的点数进入棋盘走格数。同时自行携带游戏中所提供的一把武器,违者引爆!”
两轮一圈!
没错,就是这四个字,殷凝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刚才的两轮是一圈游戏,既然黑色泪珠已经走过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