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看我的眼睛,因为,你永远都看不懂——!”庄世晏低沉地警告。
“呵——!”
冷笑着,庄锦城松手,宽了宽西装。
而后一把提着庄世晏的领口,“就算看不懂,我也不会恨错人!那个女人是贱人,亲眼看见她被大火烧死的时候,你这个孝子,就没有一点伤痛么?”
眸子划过一丝冰冷,那是不轻易显露的狠戾,庄世晏伸手一扬,挥开庄锦城的手。
忽而一把扼住庄锦城的脖颈,“有些话,就算忍不住,可只适合放在心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庄锦城,活这么大了,带点脑子吧,说出的话不要对不起你的年纪。”
“庄锦城,哥——你真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最后一句,带着深深的讽刺。
眯着浓墨般的黑眸,庄锦城咬牙,伸手,反握住庄世晏的手臂,神色嚣张至极,那股冷笑几乎从喉咙深处涌出。
“怎样,是因为我戳中了你心里的痛处,所以忍不住,终于暴露出了你的野性,庄世晏,你也会有脾气,也会不爽,发怒、失控,是吧?”
歪过脸,庄锦城再一仰鬼斧神工般的轮廓,幽壑的眸子,那目光残冷似冰。
“可是,我偏要说!”咬牙,庄锦城一字一字坚决地道,“那个女人,差点毁掉了我的家,抢走我妈的幸福,让我的存在变得可笑,那么接下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抢走我的一切。”
那一切,包括庄氏。
庄世晏平静地望着庄锦城。
庄锦城勾唇,转身离去。
“三少,请您不要介意。”徐恩英愣在原地,然后对庄世晏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庄锦城离开。
第二天,晚间七点。
别墅被一围。
保镖和佣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这是孙小鱼企图逃跑的计策。
“孙小姐,你在吗?”佣人不停拍打门板。
可房里却没动静。
徐恩英接到消息后,立即冲进办公室,庄锦城不在!
看了看时间,徐恩英下楼,车库没庄锦城的车子。
打电话回庄家,管家说庄锦城没回去。
徐恩英咬唇,几乎问了所有和庄锦城有关的人,却还是没找到庄锦城。
情急之下,徐恩英想到了拓跋慧——
于是打了电话过去。
当拓跋慧接到徐恩英的电话时,十分惊讶,想了一会,这才接通。
“我是拓跋慧。”拓跋慧言辞简单。
“我是徐秘书。”徐恩英刺探地问,“请问,庄少在吗?”
“哦,你找锦城啊。”眯眼,拓跋慧在琢磨,徐恩英找庄锦城,居然找到她这里,看样子,是出了大事。
究竟是什么事?
恍然,拓跋慧移开听筒,佯装地质问,“锦城,是徐秘书的电话,问你在不在——”
听筒沉默许久,传来一阵忙音,被转交到另一个人手中。
徐恩英以为那是庄锦城,于是急切地道,“锦城少爷!孙小姐那边出了意外!”
没想到,就在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
徐恩英只以为,庄锦城不想管,于是更加不敢打扰庄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