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刚也憷头了:“你没说,我咋知道啥叫特殊服务?”
方奇裹上条大毛巾:“你别吱声,我去把她支走。”一拉门果然看见门口站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
“先森,你们呼叫特殊服务的吗?”女郎嗲声嗲气问。
方奇打个长长的哈欠:“不可能,我和我哥都喝高了,”瞅瞅斜对面房间,使上坏水:“噢,想起来了,我们回来时三零八房还打开说咋服务的还不来,估计他要的。”
女郎扭着一走路三道弯的水蛇腰噔噔向三零八去了。
方奇关上房门,赵三刚探出头来咕哝声:“饿嘀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哩。”
两人又接着刚才种植药材的事继续说,正展望前景一片光明,门铃又响,方奇啐了口:“这服务还真多哩。”裹上大毛巾去开门,就见几个警察站在门外。
“例行检查,请配合!”也不等方奇说话,拨拉开他就冲进房间,四个警察把房间里里外外全搜查了一遍,还撩开床单看看床底。
赵三刚和方奇都懵的不行,方奇问道:“桶子,你们啥丢了?”
胖警察瞪他:“把身份证拿出来!”
查看了两人身份证,又还给他们:“有人呼叫了要要零,是不是你们干的?”
方奇直觉不对劲,平白无故我神经病吧我没事拨打要要零玩?“桶子,你们是不是找那个呼叫特殊服务的?”往外一指,“我知道,三零八好像就呼过。”
胖警察使劲瞪起眯缝眼:“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来敲门,被那边叫过去咯。”
四个警察对个眼色匆匆出去,方奇关上门坐在床上愣了半天,自言自语:“日他姥姥,这是有人想陷害咱哩。”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然使的坏,赵三刚拿起床头柜上的宝石花表:“不早哩,快困吧。”自己倒先打起鼾声来。
方奇可睡不着,脑瓜里闪过几个念头,一骨碌身又爬起来:“哥,你带了纸笔没?”
吱唤半天也没见他言声,从他枕头边拿起他的破拎包,掏出一沓子印着“黑龙潭村委会”的信笺纸,还有个像战场归回断腿裹着白胶布战士的破钢笔。
拿起钢笔在信纸上画了几个圈圈,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没电了,找出充电器插上充电,摁下开机瞅墙上的链接上,一弹开微信手机就跟神经病似的“叮咚叮咚”一个劲响,划开看就傻眼了。
就见刘璞玉在里面发了十几条信息,还有语音,点开就听到小妮怒不可遏的声音:“臭石头,快接电话!明天专家就到你们县了,死哪去了?臭臭的石头!”
再点开电话,果然有十多个未接电话,真郁闷,怎么个茬儿?在手机上弄半天,原来不知道怎么把飞行模式弄开了。
“造他大爷!”钻进被窝先给刘璞玉回拨过去,“方丈,不好意思,我手机有点问题,明天就到,那好,我去接他们!好,谢谢领导!”一嘚瑟对着手机打个啵。
挂断再看高良宇还打了三个电话来,寻思这小子可能睡了,明天再说吧。
撂了手机坐在床上愣了半天,脑子还闪着高良宇被他撞倒时的模样,但很快就被国药专家明天赶到的消息刺激的热血沸腾,这事得先告诉葛昭昭,让他安排下。
翻出傲娇女王的号码拨打过去,这妞果然还没睡,声音亢奋着呢,“方奇,什么事儿?”
“刚接我同学电话,国药专家明天就到咱县哩,你看看咋安排下。”
葛昭昭一激动,冒出句英国牛屎:“r!我已经通知所有大小股东,明天早晨七点准时到利丰大厦四楼召开股东大会,你们可千万要提前,咱们还有事要商量。哦,另外你再问你同学,他们是几点车,我亲自去车站接他们。”
“歪狗子!”方奇也学着回了句,寻思道,人家也不可能明早七点就能到,明早打电话也不迟。
回到沙发跟前又在信纸上乱画一通,随手还写了几个字:国药?专家?种植?药材?
粮食价贱,镇上粮油厂那帮鳖孙子又死命压价,咱们就换个法子赚钱。咱村头就是一大遍开阔地,山明水秀,黑龙河环绕,地理环境特殊。若都种上药材,那家家户户可就赚大发哩,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种啥药材能赚钱。
正好明天专家过来,咱请人家实地考察下,让专家们给点意见。
咱村成了药材种植专业村,种植出的药材又不愁销路,葛昭昭给咱兜着底儿哩,那可是稳赚钱咯。
想到葛昭昭说药房公司说要扩大经营,既然要收购药材,又要销售药品,肯定要扩大经营范围,光靠食物链末端销售肯定是不行嘀。
到底是海龟派来的,脑瓜好使,听说现在北大清华都有商学院,是专门教人怎么做生意赚钱的。
要是有赚钱了,咱也去镀镀金!
瞅见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赵三刚,三刚哥可是个庄稼把式,说耕田犁地泡种插秧绝对是个好手。种药材跟种庄稼也没啥两样,一样长在地上,一样要浇水翻地施肥通风。
要不,让葛老爷子教教他?
嗯,这个法子蛮好咯。
我三刚哥要是成药材把式,种药专家,那可太棒哩!
三刚哥就是个热心肠,有他在,咱村村民没有不富的。
越想越是这么个理儿,怀着一脑壳希冀爬上床困觉。
可一想到老爹还在医院躺着呢,要不明天待开完会去让葛昭昭给咱开个后门,那是我爹哩,愣是不是让会不会那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