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未曾料到楚赢会在于时知雪冲撞他的第三日去顾城,更未曾料到只让他三人同行。
“阿湛,此番皇上让你随他同宣于后下顾城你可要好生侍奉,莫要出了乱子。”
楚练的目光虽说是在打量楚湛,说的话是如此关照楚湛,但楚湛知道他这大哥,现在心里定是在准备着手防他了。不过想来也是,如何不防?这楚皇可独独只叫了他同下顾城,先是秦邺的小师妹时知雪能够诊治出皇后的病来,再就是时知雪先前顶撞皇上,但是倒也没有落得个实际的惩罚,而偏偏这宣于后对时知雪有一份偏爱。依着楚皇宠爱宣于后的性子,只要他楚湛在宣于后那里落个好,这宣于后的枕边风一吹,那么这江山岂不是他楚湛的么?
但是楚练本就存疑,因为楚皇是说得明白,宣于后病故之日,倒也是时知雪的陪葬之日,让他楚湛同下顾城,倒也有那两三分道理。
“大哥说哪里的话,三弟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若非是拿丫头惹的祸,现如今我可好想墨城去。有这丫头在,三弟总是惶惶不可终日。”
“哎阿湛,可莫要说什么胡话,你那小丫头可是个宝贝,现今看来,颇受宠爱。指不定哪日是阿湛你的好一帮手。”
楚练话里的意思,楚湛听得很明白。
“哪里是个宝贝,倒是个闯祸精,若不是因着秦邺,三弟早就让人送她回去了。只是现在,追悔莫及啊,皇上定是念着她有些用处,大哥也说是因为颇得宣于后一份宠爱,所以许是让她路上给宣于后解解闷儿。”
“说来也是,听说她是顾城人士,为兄以为她医术如此精湛,以后可要像秦邺好生讨要讨要,阿湛,你身边有个秦邺这么好的药师,总不该小气吧?”
楚湛不知楚练打的是什么主意,待宣于后的事情一了,就讨要时知雪做药师,还倒真是奇怪,他可不认为时知雪有多大的用处。若说这丫头唯一的用处,楚湛眯了下眼,好像除了与墨兰的关系以外,也就是药。楚练定是不知这丫头的身份,毕竟楚皇也不知道,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大哥现在会去好生调查一个丫头,他着手的应该是如何谋划,如何拉近大臣之间的关系。难道是想让时知雪制药?楚湛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也颇为惊讶,但是还是没有露出来。
“这个,等事情一了,大哥同秦邺和那丫头说说。大哥也知道,我虽是个主子,秦邺同我近二十年,也如同兄弟,所以,这事阿湛暂时应不下。”
楚练的面色一僵,转而缓和道。
“阿湛说的也是,只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宣于后下顾城的事。”
“大哥说的也是,这一下顾城,想起来三弟还是心惊胆战,话说伴君如伴虎,这日子还真不如我在八皇叔那自在。”
“说起这个,阿湛,我记得八皇伯好像喜酒?”
“大哥真是好记性,八皇伯爱酒爱的紧,每逢胜仗都是喝的豪气。大哥怎么提起这事了?”
“为兄念着你我兄弟,这些年你跟在八皇伯身边,多承蒙照顾,我听随行有个顾城的药师说,顾城有一种引来蝴蝶的酒,整整三个时辰都不会消散那香味。”
以前楚湛只是觉得传言不可信,有太过夸张的成分,但是自己亲眼见过了,而且还见过传说中酿酒的这人,倒是信了,只是还未曾喝过,到不知整整三个时辰会不会消散。
“当真有这么稀奇的酒?我也算见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点,但还真是不知这么回事。以前耳闻过一些,不过大抵都觉得是传言,不当真过。”
“世间的事奇怪的也多,阿湛你素喜战场,不知也不奇怪。只是这次你下顾城,为兄也不能与你同行,又听闻顾城有如此妙酒,记起八皇伯喜欢着,所以还望阿湛你寻来,我也好给八皇伯备着,聊表孝意。”
楚湛笑了笑,嘴上说着。“还是大哥想的远些,是该给八皇伯带点子东西,毕竟以后阿湛还要多蒙他□□,也混成他那么一个战神的将军当当。”
然而楚湛心里想的却是,用酒来打动八皇伯,到还真是个妙主意,八皇伯久在战场,握有重权,有他的帮忙倒也还真是如虎添翼。
“阿湛,那这事为兄就叨扰你了。”
“只不过大哥,可真有这酒?”
“怎么阿湛,还是不信么”
“倒也不是,只是若是有此好酒,这皇宫里也该少不了,肯定有人上赶着给皇上进贡。但是阿湛也没听个什么风声,八皇伯打了那么多的胜仗,也未见皇上上次过这酒,所以阿湛觉得是不是有些难度。”
“酒倒是有真酒,还有亲自见过那场景,为兄也是觉得难寻,这才托阿湛你想想办法。为兄若不是要赶回墨城,定会好生寻上一番。”
“大哥莫要着急,阿湛定是会好生寻寻,只不过若是没有寻到,阿湛也会告知八皇伯大哥的这份心意,我想到时候大哥送八皇伯两坛陈年佳酿,他也定是极其开心的。”
“说的也是,但说到底为兄也是存了点私心,想瞧瞧那妙酒可真有那么神奇么?”
明日就要出发顾城,楚和,楚泷同楚练各自回了各自的城。因为这两天楚皇派兵把手的事楚湛倒也觉得自在一点,毕竟楚泷楚和过来的少些,虽说自己的大哥前来,他应付的也没有那么累的慌。
是夜,倒是发现时知雪有些不对头了。
“师兄,我们还会回风城么?”
“怎么?你想留在风城?你不是想墨兰了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