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颜长歌解释道：“医生你误会了，许总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女医生只是笑笑，露出一副心知肚明而又心照不宣的表情。
颜长歌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许毅，只有林健在门外侯着。
一看见人出来，林健就上前着急的问道：“医生，颜小姐身体没事吧？”
女医生摘下口罩，笑道：“没什么大碍，这几天注意防寒就好。”
“谢谢。”
医生离开了，看见颜长歌有意无意的往四周张望，林健向她解释：“颜小姐，我们许总有急事先离开了。”
颜长歌收回目光，悻悻的笑了笑。
林健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两人对视几秒，颜长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他：“许总那辆车，多少钱？”
“哦。”林健听罢，把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来，“林小姐，这是您要赔偿的清理费，您过目一下。有疑惑的地方，随时问我。”
颜长歌粗略看了一眼，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她已经听到了心里滴血的声音。
这怎么跟她想象中的结果不一样？
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她疑惑道：“一千万，您没弄错吧？”
林健肯定的摇了摇头。
“颜小姐，我们老板说了，您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的话，可以分期。”
一千万……
她知道许毅的车是豪车，限量款，私人订做的话几千万是少不了的。
但清理费，根本贵不到这个地步。
颜长歌吸了一口气，尽量冲林健友好的笑：“林秘书，我能和许总谈谈吗？”
林健回以一笑，语气坚定的破碎了她最后的期盼。
“许总说了，有需要的时候，他自己会找您。”
说完，林健善意的补充了一句：“关于车的费用，我替老板解释一下。老板有洁癖，一般被弄脏过的车，他是不会再用的。”
看着文件上明晃晃的八位数，颜长歌欲哭无泪。
她果然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撞上了这么一桩破事。
果然，她就不应该对许毅抱以一丁点的好感。
刚才还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拒绝她的赔款，露出一副心胸宽阔的模样，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果然，资本家都是罪恶的。
……
“颜小姐，我送你回酒店吧。”
“不用了。”颜长歌握紧包包，急步往地铁站的方向离开。
林健开车跟过去：“可我们老板吩咐过了，让我安全送您回酒店。”
颜长歌停下脚步，勉强对林健扯出最后一丝笑容。
“替我谢过许总的好意，他不送我的话，我比较安全。”
颜长歌抬头一望，七点了，天空已经暗下来了。
她此时的心情和天空的颜色一模一样。
……
许毅见完客户，林健去接他。
刚坐在车上，许毅就问道：“怎么样，颜小姐签下合同了吗？”
“签是签了。”林健偷偷观察了一眼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只是……”
“说吧，她什么反应？”
林健回想了一下，才找到能形容颜长歌当时的表情的话。
“如果老板您是一块骨头的话，颜小姐当时可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把您给折断了，一口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