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齐齐毙命,七窍流血而死。“啪嗒”剑掉落在地,随后两人倒在地上。
“轩轩,轩轩……”见江荣轩身上的血窟窿不停的在流血,刘微微已经没有理智了,不管不顾的扶着还有意识的江荣轩坐在他们的被褥上,在包袱里胡乱翻着止血药。
“止血药,止血药,止血药,在哪?在哪!……在哪?”一阵乱翻,都没有找到。
江荣轩眯着眼睛,手里紧握着剑,预防有人过来,扫一眼浑身颤抖着乱翻的刘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唤,“微微,没事……不怕,轩轩在。”
“……”刘微微张了张口,发现她压根就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的她压根控制不住眼泪,抬眼看到他浑身的血,崩溃了,“林语!林语!药在哪……药在哪?”
听着刘微微崩溃的呐喊,林木林语也袱,紫色!”
“紫色,紫色……”刘微微一听,连忙去找紫色包袱,终于,看到了,“紫色,我找……”顺着拿紫色包袱的手往上看,一个黑衣人拿起了它。
“不!”
随着她这声呐喊,包袱被扔出了窗外。
眼见江荣轩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刘微微再也控制不知心底的恐惧,彻底的崩溃了,拿过江荣轩的剑就向黑衣人冲上去。
黑衣人眼底压抑不住的笑意,正待准备给刘微微一剑的时候,倒下了。
身后是那个护着老者的男青年。
看着他,刘微微手里的剑滑落在地,转过身,就要冲向窗外,将包袱捡回来。
“刘姑娘!”男子一把拉住微微,“我师父有药。师傅!”
老者磨磨蹭蹭的从他身后漏出面,“哎呀,我没有药。”
“师傅!”男子冷喝一声。
老顽固只好叹了口气,无奈的吐槽,“臭丫头,真是我欠你的。”走上前,在江荣轩身上点两下,一直流血的伤口就不再流血了。
交给刘微微两个小瓶子,“喏,一瓶外敷,一瓶内服。”
接过药的第一时间,刘微微就凑上去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才敢往江荣轩身上用。
看着刘微微熟练的手法,老者挑了挑眉,“你这丫头会医术啊。”
刘微微压根没有时间搭理他,敷完药粉之后,撕下一块衣角,给江荣轩包扎。
见微微没有理会自己,老者气哼哼的转过身,但看着还在厮杀的人群,没好气的吼,“卫离墨,将他们丢出去!”
“是!”卫离墨迅速的开始执行命令。
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被丢出去。
留下的有不少人都受伤了,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活着的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外冲。
“哥,包袱!”林语喊完,连忙转身捂着肩上的伤,向刘微微跑过去。
林木迅速的从窗户口跳出去。
“小姐。”林语看着刘微微满身的鲜血,心提了上来。
刘微微小脸苍白的犹如纸一般,摇摇欲坠的跪坐在江荣轩身旁,仔细给他把脉,半响,睁开眼睛,泪水布满脸庞,“我把不了,我把不了……”
这些话,林语不解,但从外面跑回来的林木心里有了猜测。
刘微微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扶着林语站起来,慌忙走到老者面前,毫不疑迟的跪下来,“求求你,求求你,给他看看,求求你……”
老者皱了皱眉,“你会医术,为什么还要求我?”
“我,我,……我不行,我做不到,求求你……求你……”刘微微哭的简直不能自已,话说的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明白。
老者叹了口气,站起身,向江荣轩而去,“唉,丫头,你可知道医者最忌讳的就是感情……”
刘微微知道,怎能不知道,但她控制不了,刚刚她给江荣轩把脉的时候,她几乎感受不到江荣轩的脉搏,似有似无……
老者也知道情之一字最为害人,坐在江荣轩身旁,仔细给他看过之后,道,“无事,没有伤到要害,不要太担心,就是失血过多。”
刘微微松了口气,忍住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
看着刘微微脸上的泪水,老者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指着微微,骂道,“臭丫头,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真是的!”
“不准说死!”一听他说死,刘微微眼一瞪,不管不顾的死死瞪着他。
老者气得简直想打人,但大徒弟卫离墨在眼前瞪着自己,自己也不好下手啊!胡乱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说着就要走。
“不行!”刘微微一把拽住他的衣角,使劲拽着,不行,她做不到,万一等下出事了怎么办?他不能走,不能走!
“呦呵!这还不让我走了?”老者被气笑了。正想发怒,但低头看着这臭丫头灰头土脸的可怜样子,心里的火气不由自主的消了,“真是欠你的!不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好,好,好!”刘微微哪里敢不应,现在这三更半夜,也不能去宣城,等明天一早,他们就走。
老者回头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后悔了,但怎么办呢?好歹也是认识的人,看她那么可怜……“唉,离墨,看我心地多么善良。”
卫离墨默默地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老者气得转过身去,宁肯面对那布满蜘蛛网的墙角,也不肯在看他们。
卫离墨看着窗外的夜色,半响转回头,不动声色的关注着微微。
这一夜,刘微微一点都不敢合眼,一直紧紧注视着江荣轩,深怕他出现什么意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