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妍禧的娇嗔天下无敌,看恪恪如何接招)
众人暗暗点头,他们的主人华美脱俗,世无仅有,又才华出众,每每出现便引起轰动,夺了不知多少女子的芳心,然王爷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却叫多少少女黯然神伤。
众人常想:到底什么样儿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们的王爷?
现在看到了妍禧,众人恍然了,原来是这样的人才能配他们的王爷!他们一人坐着,一人站起,不说话,衣袂飘飘,就像当晚的清风明月一般美妙。
他们一出现,众人便呆呆看着他们,忘记呼吸,便觉自己都是俗人,呼出的都是浊气,会把这一对神仙一般的眷侣汚浊了!
杏香楼正南面早有仆从设好软榻和案桌,辇轿一停下来,慕容恪就伸手去扶,妍禧把两只手拢在毛绒绒的袖口里,拿眼睛看迎杏,迎杏只作没看见,小步跑去整理软榻。
慕容恪没有收回手,执着地伸着,这时众目睽睽,所有的人还在屏着呼吸眼巴巴看着。
妍禧突然侧头对着慕容恪莞尔一笑,嗔道:“坏人……人家……不认得你……这许多人看着……坏了我的名声……”
说罢将一只毛绒绒的袖口递过去,慕容恪一把扶住,那张莞尔的笑脸融月色下,如月色一般韵开,漫漫地包围着慕容恪。
慕容恪心口麻麻的,暖融融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扶着妍禧的袖子。妍禧借了力摇摇晃晃站起来,身子还是惫软的,慕容恪靠过去扶住了她的另一只臂膀。
两个人的身子并在一起偎依着,所有的人出了一口长气,是的。这就是王妃了,光看那相扶的背影儿,便叫人心旌神摇。
慕容恪心甘情愿当“坏人”,直扶着妍禧到了软榻,让她坐好了,一只手仍舍不得放下妍禧的袖子。并努力地拔开袖子找妍禧的小手,他轻笑道:“是是是,恪是坏人,禧儿是坏人的王妃……”
妍禧转头向杏香道:“瞧……他也说……自己是坏人……叉出去打……”
妍禧口里说着“坏人,叉出去。打”,脸上却是笑吟吟的,慕容恪愈发心痒痒的,努力拔弄着袖子要找出妍禧的手指,拔弄半天才发现妍禧早将手抽出狐皮大袍,她实是披着大袍,只是空着两只袖子在外面。
慕容恪扑了个空,心里不甘。向妍禧俯身,咬牙佯怒道:“今晚,恪便做坏人!你瞧着罢!”
“坏人……”妍禧从大袍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根根手掌如玉一般,飞快地在慕容恪的脸上掌了一巴。
“啪——”慕容恪的脸上吃了一记脆生生的巴掌,杏香阁池子边的人虽很多,但是都屏息看着他们,安静得很,这一声巴掌清楚地破空而来。“啪——”也打在众人的心上,大家都惊呆了。
这……这……这……
天人一般的王爷是可以打的么?打他的也同样是天人一般的王妃。
妍禧“哎哟——”叫了一声道:“我……手疼!”
慕容恪一把抓住那只作孽的手。抚了抚,问道:“我看看哪里疼!”
迎杏上前埋怨道:“王爷、王妃你们打情骂俏的。大家伙都看着呢!”
慕容恪这才看看众人道:“都瞧着作什么?就没别的事做了?我王府请你们来做什么的?”
众人忙低下眼睛,手上做着活儿,女人想:王爷真是宠着王妃,被打了还欢喜,这就是传说中的恩爱,看来回家要掌一掌家里那个男人方好。
男人想:叫那玉一样的手指打了一巴掌,死了甘愿!只恨不得天天被她打,不知道是甚么滋味。
只有慕容恪知道是甚么滋味!坏人……巴掌……都是小人儿的娇嗔,心内愈发地痒,抓住那手指便不放下了,一只一只地捏着。这若不是众目睽睽,他定将她圈入怀里爱死她。
妍禧将眼睛向一边晃了晃,弱声说:“恪……恪……你将那边那只莲花灯与我拿过来。”
迎杏听到了,指指是近前的一个仆妇道:“将花灯给王妃送过来!”
那仆妇应了一声,正要起身送过来,却听妍禧娇声道:“不嘛……恪……你与我拿过来……我不爱她们近前!”
那仆妇一愣,王妃在指使王爷取花灯,那天人一般的王爷呐!正想着,天人一般的王爷就来到近前了,伸手说:“拿来!”
仆妇双手恭恭敬敬地将花灯递过去,慕容恪点头说:“若是王妃喜欢你的花灯,便赏你百金!”
百金?仆妇晕了一下,一只花灯值百金,天人一般的王爷呐!
众人听在耳里,加紧手上的活,王妃是王爷心头宝贝,若得了王妃的欢喜,就能飞上枝头了,你看迎杏不就是榜样?
慕容恪将花灯取了来,妍禧早就将手拢进袖子里了,慕容恪有些遗憾,那柔如无物的小手,若将它放在胸脯,若将它含在口里,若将她吃在腹内……
慕容恪想着,心内就燥起来,两只眼睛盯着妍禧,酽酽成醉。
妍禧将慕容恪手上的花灯看了看,点头道:“这花灯做得精巧,……喜欢,恪,你就赏她一百金罢!”
慕容恪向迎杏点点头说:“明日叫大管事的取一百金赏她!”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那仆妇欢喜地爬将过来,口内道:“谢王妃……王妃真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与王爷就是神仙眷属!”
慕容恪听着欢喜,说:“你再做一个来,成一双并蒂莲花灯,就再赏你一百金!”
妍禧撅嘴说:“并蒂莲花灯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