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士兵们得令后,都是一脸紧张,却都不太慌乱。只见在城楼上的所有士兵,每人面前都有一把弓,一个箭筒,身后还有两架巨大的回回炮。在城楼下层,有一个廊道,就贴在墙上,一队士兵已然背着弓箭,在廊道上排成队列,伸手在城墙上一拍一抓,竟取下一块青砖,婴儿头颅大小,士兵们解下弓张弓搭箭,对准墙洞,在城楼最下方,是一队身着铁甲的骑兵,个个手持长枪,雪亮的枪头散发出森冷的寒意,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终于,敌军兵临城下,打前阵的一个魁梧大汉骑在马上,一挥手,整支军队迅速停了下来,只见那大汉对着身边的士兵说了句什么,那士兵闻言一夹马腹,独自来到城楼下大喊道:“楼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大军包围,盲目抵抗只会徒增伤亡,现命你们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出来投降,我们可以保证你们性命无忧,否则等我军杀入城内,定然鸡犬不留!”
这士兵还准备喊第二遍呢,突然从城楼上飞来一支冷箭,直接穿过了他的脖子,这士兵双手捂着脖子,从马上掉了下去。
那大汉看到士兵被杀,不禁愤怒的哇哇大喊,也不知说了什么,就从吐蕃军队的后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四个壮汉,手持鼓槌,围着一面巨大的鼓动作协同的敲击着,声浪直冲天际,连远在后方的罗云城都能听见。
韦阎王放下手中的弓箭,看都不看被他杀死的士兵一眼,听见鼓声后对后面大吼道:“第一队列,准备!”
最前排的士兵齐齐抬手,拉开弓弦,箭头斜指向天,韦阎王抬起手,看着下面的吐蕃军,就等着他们冲过来了。军士们死死地盯着韦阎王抬起的手,一脸的凝重。
“咚咚咚!”
几个大汉不停的击鼓,却不见吐蕃军队前进寸步,那大汉看着严阵以待的城楼,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此人正是那天向着城门发射战书的大汉,吐蕃雪狼军的首领,木合塔。
韦阎王一直举着手,迟迟不放下,士兵们手拉弓弦,已经酸痛无比,却依然咬牙死死坚持。就在他们都在疑惑不解时,突然从左边的落月峰上,传出一声巨响。
“轰隆隆!”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偏头看去,只见那如在云端的落月峰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土黄色,本来落在上面的积雪,现在全都开始往下奔涌,在顶峰上,硬是出现了一个断层,大雪犹如千军万马,顺着陡峭的山坡滚滚而下,震得脚下的大地微微颤抖,越是向下速度越快,城楼上的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雪崩奔涌而至。
根本来不及反应!太快了,雪浪瞬息而至,在经过一块凸起的巨石时形成了一个雪瀑布,巨量的积雪瞬间就把山下的城楼淹没,这还不止,积雪继续堆积,将后面的微型峡谷直接填满,整个罗云关的将士,除了留在军营里的一千预备军,无一逃出!
哇哈哈哈——!”
木合塔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次破关,怕是最省事得一次,不费一兵一卒,哦不,除了劝降的那个,配合国师的计谋,来了个请君入瓮,现在只用在等一晚,就可以长驱直入,后面的罗云城内,财富美女,触手可得。
就在木合塔得意洋洋之际,身边又跑来一个别着弯刀,骑着一匹枣红马的骑士,对着正在哈哈大笑的木合塔道:“头领,趁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赶快进攻吧!”
木合塔止住笑,瞪了一眼这人道:“现在进攻?这雪都是松软的,爬上去都难,还进攻?不要被财富迷了眼,亏你还是我的左路将军,这点定力都没有吗?”
这骑士听了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禁羞愧的单手扶胸道:“头领教训的是,索莫太心急了。但是头领,现在不进攻,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们的真武者下山,用他们的真元把雪融化一层,再过一晚,就冻实了,第二天就正式进攻!这一次大帅让我们雪狼军打头阵,索莫,你可别给我丢人,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去通知右路和中路将军,明天早上我们就开始进攻,午饭之前就进城,让猎鹰军和北山各部吃灰去吧!哈哈哈——!”
索莫闻言急忙领命而去,木合塔又下令全军后退五百步,就地扎营。
在大军后方三里处,一座巨大的尖顶帐篷耸立在一个高坡上,里面传出苏河图得意至极的大笑,少不了又是一番恭维之词,元翔自然又是一阵谦让。
“唉!我说国师啊,虽然我很佩服你的才智,但是有一点我还是看不惯,就是你们汉人太虚伪!这本就是你的本事,你何必谦虚呢?一点不像我们草原勇士这般坦荡!”
哼!就你们这群茹毛饮血的野人,未开化的qín_shòu,哪里懂什么叫做谦逊!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说“不是我元某谦虚,我本是个汉人,难得王上如此器重信任我,这么大的战事都愿意采用我的计策,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要说功劳,最大的还是王上啊!”
苏河图闻言点点头道:“要说雄才伟略,我们王上真可谓是千古罕有,最主要是他知人善用。我也知道国师你的苦衷,如果那阎之舟没有对你下黑手,恐怕我们吐蕃将会多一个大敌啊!”
元翔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握了握拳道:“苏大帅,请答应元某一件事。倘若此次能打进华国都城,请将那阎之舟交给我,我要让刘冕那昏君看看,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