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韬慌乱地退后了一步,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折扇扇了起来,“你能有什么秘密?”
如栩调皮地冲玉韬眨了眨眼,瞧向了玉韬身后跟着的人,欲言又止。
“你且先入殿,本公子随后就到。”玉韬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语中难得的温柔荡漾着。
“是。”同行的精灵乖巧地拱手朝着悠扬殿而去。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枚不胜举,如栩不怀好意地盯着瞧了半天玉韬,随即便拽了他袖角的一边,朝僻静之处走了走。
“神神秘秘!若有何事尽管说便好!”玉韬毫无耐心,瞪了一眼如栩,手中的折扇接着便朝如栩头上敲去。
如栩捂着嘴偷笑了半晌,转过身已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所谓有病便要就医,虽说你是灵界中人,灵力高强,但心病却是无可奈何的。你这个病我专门私下查了查,若是坚持医治,保持心情开朗,定然无恙,你若再这般动不动便生气的模样,自然永久也好不了。”
玉韬听得云里雾里,脚尖轻轻点着花瓣,英眉蹙成一团,声音甚是低沉,“想来姑娘想我抱病想疯了,本公子不知你这话是何意?”
“真的,你莫要不信,大夫曾对我说天下最好的良药便是保持心情愉悦……”
“你到底想说什么?”玉韬眸中发出一丝危险的警告,靠近了一点如栩,二人面孔不足一指距离。
如栩不由朝后退了几步,轻轻推了一下玉韬的脸,方才叹气说道:“好吧,那日在妖神之眼我亲眼目睹了你如何发病,神志不清,口吐白沫,精神病不可怕,你一定要坚持。”
“精神病?”玉韬眼珠朝右移了移,自己在妖神之眼似乎未曾做什么不合理之事啊,为何这凡人会这样说?
如栩见状,拍了拍玉韬的肩,摇头说道:“那日你的模样我也见了,对你的遭遇深感同情,只是你还是得坚持就医……”
“你到底在说什么?”玉韬阴冷的眸子缓缓移向了身旁的女子,似是随时要将人吞噬一般。
“噗嗤——”如栩粲然一笑,清了清嗓子,眸中星光闪闪,“那日你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瞧在眼里……”
如栩顿了顿,见玉韬并未说话,撇了撇嘴,压了压嗓子,说道:“玉韬公子既然三番五次以命相救,奴婢通身也无值钱的宝贝,只得以身相许。”
这话——怎地这般耳熟?玉韬眼底一亮随即更加阴沉了,目不斜视地盯着如栩。
“如栩姑娘请自重,此时也并非你胡闹之时!”如栩尽量忍着笑压着嗓子说道。
“你都听到了?”玉韬双颊不由发红,那日若不是赤驭那头牛,又怎能让他产生幻觉,又怎会丢这人,今日回去定有那头牛好受的。
“不光听到了,还看到了。”如栩说着便吐了吐舌头,甩着袖子朝一旁走去,心中乐开了花,让玉韬哑口无言可比睡三天觉有趣得多。
头顶乃是繁星点点,偶尔流星划过夜空,乐音似是愈加热闹了,繁花却也悄然开放。玉韬瞧着离开的如栩,红着脸倒也未阻止,眸中逐渐浮上了一层轻雾,久久无法散去。
望月崖边晚风习习,正好离流艳阁的高楼大厦远了一些,僻静美好,皎月如玉,倒真是个好地方。
如栩走近时,便发现楚翊一身月色衣裳,负手而立,眺望着崖下山河,风轻拂而过时,青丝亦被度上了一层银光,似是自水墨画中走出的人儿,周遭的一切与之相比,黯然失色。灵界不愧为灵界,到底俊男美女多上一些。
“可是精灵族二公子骚扰与你?”楚翊淡然开口,不曾回头。
“他说我愈加丑陋了。”如栩坐到了崖边,顺手将一旁的酒壶端了过来,抱着膝盖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瞧着倒也标致啊。”楚翊含笑说道,也随之坐了下来,目光有意无意地瞧向了那双灵动的星眸,一如初见那般,眼底那一片星辰大海蕴藏了无数他不知晓的物什。
如栩举了举杯,打趣道:“不然我怎么喜欢你,楚翊公子貌美温和,最是诚实。”
楚翊却微微一愣,欲言又止,顿了许久才问道:“阿栩喜欢于我?”
“楚翊公子你颜如舜华,岂止是如栩,好多姐姐平日里都泛着花痴,时而瞧着你的画像流口水。不过我就较为幸运,能和你饮酒作伴,是以那些姐姐才会如栩针对于我。”
“仅是容貌之因?阿栩你……”楚翊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停顿了片刻,才继而说道:“阿栩你的容貌却也不差……”
如栩尴尬地笑了笑,她的相貌放在流艳阁中就较为普通了,毕竟这里都是灵界之人,传说中的天人。不过,如栩心中莫名有些焦躁,偏偏楚翊这般温和,令她有些不忍。
“总有一日,你的容貌定会胜于我,令天地黯然失色……”楚翊似是在对自己说一般,瞧着天空中的半弯月,久久无法回神。
如栩摇了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自是有理的,这楚翊偏偏对她那个世界好奇的很,瞧着她的目光也有所不同。若按照馥蒙管事所说,那她便成功了一半。想要勾引这灵界第一美男子,倒真不是难事,投其所好,投其所好。
“阿栩,我若带你离开此处,你可愿意?”楚翊兀地开了口,目光炯炯,神情极其认真。
“愿意啊。”如栩抿这嘴,露出了个微笑,随即便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的意思是,你可愿意做我的……”
“嗯?